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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气息开始交触,慢慢融到了一起。
好近啊……北渚的脑子不合时宜地漫无边际地想,叶秉烛怎么连眼睫也这般好看,到底是怎么长的?
蓦地,北渚的唇碰到了如春水般温暖柔和的事物,那柔和的感受顺着肺腑,侵入心胸。如东风抚破冰面,薄冰消融,此后千里万里都是锦绣天地。
可北渚正要再进一步,身子却猝不及防被一阵大力给推开。
北渚退后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茫然道:“你怎么了?”
叶秉烛侧开身子,没有直面北渚的脸庞,只道:“你先出去吧,北渚。”
他的脸一般拢在阴影里,一半在绵软无力的光里。北渚感受到了难过——情绪是会传递的,他从叶秉烛的侧脸中,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挣扎与痛苦。
为什么呢?他们明明心意相通。这不是第一次,而是每一次。每一次北渚想要靠近,叶秉烛就会将他推开。
“为什么?”北渚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叶秉烛彻底背过身子,用清癯的背影对他:“没什么……我的父亲刚去世,我,我没有心情……”
北渚恍然,理解了他的难处。人族好像都讲求一个“孝道”,虽说叶临渊对他不好,但叶秉烛却不会不孝。听说人的父母亲族去世,还会为其守孝,三年不得娶妻。
“没关系,我们还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总归会一直在一起的。”北渚故作轻松地安慰。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苏青的声音:“北渚小神仙,叶秉钥将军邀你入府。奕河公主……那个女人醒了,嚷着要见你,只见你一人。”
北渚如蒙大赦,应了一声“我来了”,又回身对叶秉烛道,“我们顺道一起去祭拜你的父亲吧,那么多年没有见,你应该很想他。”
叶秉烛却缓声道:“北渚,你真的会一直与我在一处?”
“自然。”北渚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决心。
“哪怕我或许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我想象中的样子?”北渚失笑,又很认真地说,“我认识全部的你,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喜欢。”
叶秉烛心脏抽搐紧缩,像是被某种情绪攫住。他用一种很难过痛苦的眼神盯着北渚,却展露出笑容:“我们一起去将军府吧。”
北渚欣然点头。
因为叶临渊的离世,将军府内外都挂着白布,暗淡惨然的氛围笼罩在其中。不时有百姓前来吊唁,下人们无声地引着祭拜的人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