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板娘,她男朋友是个渣男。”白知徒又叹了口气,“那种垃圾人都能有女朋友,我媳妇却还要跑路……好难过啊,我不够帅吗?我不够强吗?” 他托着自己的脸,好像真的很难过。 “……”苏云檐颇为无语,他该怎么告诉白知徒,自己根本都不知道有这个未婚夫。 打电话回家里,家里人也都说不知道,他身上干干净净,连个娃娃亲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未婚夫了。 但白知徒好像真的很难过,眉毛都耸拉下来了。 苏云檐搓搓大拇指,“吃饭?今天有糖醋排骨,不过有点凉了。” 深沉难过的白知徒一听到糖醋排骨,立马不难过了,他美滋滋地坐到饭桌上,又美滋滋地吃起饭。 虽然凉了,但也比山上的素菜好吃,那个只知道吹牛的老道士根本就不会做饭。 做得软烂入味的排骨一下子就缓解了白知徒的疲惫,苏云檐自己已经自己吃过了,就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白知徒咬着筷子,想到自己卡里的巨额存款,他现在已经可以直接出去租一个房子了,甚至直接买一套就没问题。 他要不要搬出去? 怎么和苏云檐说? 以后能邀请苏云檐过去玩吗? 白知徒吃着排骨,突然又不怎么快乐了,他好像有点,不是很想搬…… 苏云檐为人善良又有情义,是他下山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朋友……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朋友呢。 不想离开。 一点都不想离开。 苏云檐一直就着白知徒吃饭的声音看电视,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声音听了,疑惑转头,发现白知徒正憋着嘴盯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还有点水光。 一个能力超绝,嘴贱又傲慢的大师这个样子,苏云檐真的没眼看,他头疼地揉揉额头,“白大师,你吃饭吃哭了?我做的饭有那么难吃吗?” 敢说一个难吃,就死定了。 白知徒疯狂摇头,“就是……嗯,不想搬家。” 苏云檐更莫名其妙了,“搬家?谁让你搬家了?” 白知徒:“你当初不是看我可怜收留我吗,现在我有了身份证,还有了钱,我能力又强……” 不就不可怜了? 苏云檐嘴角一僵,这个人,到底要强调多少遍自己能力强,之前还撒谎说自己一天只能算一卦,现在又能力强了,完全就是个大骗子。 不对啊,他能力这么强,怎么还没发现他的身份? 那他到底强不强啊? “你有钱就可以付房租了,我为什么要把你赶走?” 苏云檐完全拿捏不住白知徒的思维方式,是不是这些搞玄学的人,和他们脑回路真的不一样? 白知徒听到这句话,捧起饭碗,心情像坐车一样起起伏伏,刚才还失落的要死,现在又高兴了,“那我可以继续吃饭了?!” “可以,房租以后多加一千五,做饭钱。”苏云檐说,“而且你要刷碗。” 白知徒嘴里已经炫进去两块大排骨,他举起筷子,表情非常严肃,“加两千,我要点菜。” 苏云檐:“……” 苏云檐很无语。 苏云檐很可耻的同意了,两千块的伙食费,不要白不要。 两个意外合租的人终于在这一天达成了正规的合租共识。 白知徒在这个社会上也算是有个了一个家,他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忍不住打给无名山的老道士,想给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占线。 “……”忙音。 算了,睡觉。 指望谁也指望不上老道士。 躺了一会儿,突然又爬起来坐在桌子前,把自己从山上带下来的黄符一张一张摆好,然后掏出自己从苏云檐那借来的碳素笔,开始批量画符。 若是让其他玄学人士看到,怕是会晕过去,画符讲究诚心静意,要全心全意才能画好一张符。 可白知徒这人,挠着头跳着画,画完一张静心符,改去画定身符,画完定身符又开始画奔雷符。 偏偏笔触潇洒,线条稳定,所有符箓一气呵成。 看着满桌的杰作,白知徒满意的点点头,他果然能力很强。 挑了三张避祸符给苏云檐拿过去,对他当初的一捡之恩表示感谢。 毕竟如果没有他,白知徒现在可能已经饿死了。 白知徒装作随意地把符递给苏云檐,“在屋里画符,画多了,就给你吧。这三张符可以分别挡三次灾,意外,鬼怪妖精什么的,都可以。” 苏云檐捻着三张符,三张符箓的灵气居然浓郁的让他难受。 他算是鬼怪妖精那一类,险些被上面的灵气灼伤。 白知徒的实力……果然很强。 “谢、谢谢啊……”苏云檐勉强接过三张符,头上和尾椎骨都在隐隐发痒。 糟了。 是耳朵和尾巴,被灵气一逼,要藏不住了。 苏云檐连忙捂住头,把白知徒往门外赶,“谢、谢谢你的符,厉害真是太厉害了,你不愧是能力最强的大师,哎呀天色好晚好晚,不如我们早休息啊!” “你终于夸我能力强了,我确实很强!” 白知徒被夸得心花怒放,“那你等等,我那还有很多多余的——” 苏云檐连推带拱,把人推出去,“无名道人都要比不过你了,乾坤泽的道长们肯定也不如你!但我现在有这三张就可以了,太多的话我也用不了啊……” 要死了,再多来几张,他怕不是要当场现原型。 白知徒被推着走,没多在意苏云檐的异常,“那我多出来的怎么办——” “卖出去啊,可以卖啊,一张十万,三十万,五十万……都可以!” 苏云檐越说越急,终于在耳朵蹦出来的那一瞬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白知徒摸摸脑袋,委屈,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赶出来了。 一门之隔后,苏云檐喘着粗气,难受地蹲在地上。 慢慢地,头发渐渐变长,如绸缎般的黑发盖住人类耳朵,耳朵二寸之上的位置,出现一对又大又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顺滑油亮的白色绒毛松软如云朵,里侧粉粉嫩嫩的耳廓正带动整个耳朵一颤一颤。 苏云檐狼狈地躺在地上,黑发散落一地,容颜如玉,他捂着大耳朵,“呜……耳朵、耳朵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呀~ 兜兜转转,我还是辣个被工作折磨的社畜,这两天可能更新不太稳定(土下座道歉) 第9章 黄莺找到家里的时候,苏云檐已经去上课,而白知徒还在兴致勃勃地画符。 或许是昨晚苏云檐的鼓励给了他信心,他一早爬起来就画符,连早饭都没吃几口,硬是画到黄莺到来。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