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印象呢。 难道他们俩之间,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 什么天定姻缘,都是骗人的? 苏云檐好像被一个大棒槌敲了头,恍恍惚惚。 要是灵魂可以具象化的话,那么一定可以清晰地看到苏云檐的灵魂好像都在出窍。 白知徒发现身边人的不对劲,连忙扶住自家受打击的媳妇,“苏苏,苏苏你挺住啊!苏苏!苏苏,我不能没有你啊! 老道士从被子里扔出一包零食,砸到白知徒腿上,“别嚎了!两个笨蛋!虽然之前是我胡编的,但是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俩到底有没有缘分吗?你不是都自己算过了?难道卦象也会骗你吗?!” 怎、怎么了,误打误撞也是一种缘分! 比那种确定好的缘分还要有灵气! 苏云檐眨眨眼,好像是哦。 白知徒掐着苏云檐的人中,“是啊,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算过了,你和我有很深的渊源,老道士误打误撞真的说对了,你别乱想!” “真哒?”苏云檐‘虚弱’地睁开眼。 白知徒立刻发誓,“我发誓!” 苏云檐定定的看着他,“那你今天下厨,我想吃你做的饭。” “……”白知徒好为难,“可是我做饭不好吃。” 虽然最近练了不少生活技能,但做饭这一块还是很难吃。 每次苏苏想让他下厨,他都觉得好丢脸。 “没关系啊。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苏云檐抱住白知徒的头,“你看看,外面的男人,哪个给家里人做饭刷碗,他们全都是坏男人,我们老白最棒了,一定和他们不一样,对不对?我们老白可是绝世好男人,你说呢?” “这是一定的!”白知徒像每个刚刚恋爱的小傻蛋一样被苏云檐绕了进去,还沾沾自喜。 苏云檐抱着白知徒的头亲了他额头一口,“是吧,我们老白和外面的坏男人可不一样,所以我这是在给你机会表现,证明你和他们不一样,那你做不做饭咯。” 白知徒挽起袖子,“你就等着瞧吧!” 他一定会做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证明自己的完美! 老道士围观全程,在被子里摇摇头,“哎,师门不幸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傻蛋。”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人断他的网了! 徒弟还是傻点好啊! 老道士这么想着,晚上打算拖出小平板看点电影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屋子没有了信号! 不仅没了信号,连网络也没了! 手机上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是白知徒发来的嘲讽表情包。 老道士:“……” 气死他嘞! 天雷一事虽然听起来骇人听闻,可白知徒好像没受到任何影响。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信天道能乐意让一个外来的法则在这个世界横行霸道。 林雪瑶恢复神智后就回到了林家,继续做她的小小供奉。 这个倒霉孩子大概率是因为白知徒而遭了无妄之灾,所以白知徒又免费给她加固了一下魂体。 林雪瑶也不一定要一直做这个供奉,只要她想投胎,就可以立即去投胎。 不过目前看来,她还是更想留在林家。 寻找名单上的原材料和白知徒的旅游计划不谋而合,两个人对旅游的事情更上心。 苏云檐还在想,要不要邀请白知徒去玉泽山过年,搞不好他们玉泽山里有什么宝贝呢。 这个想法还没成型,就被一通电话打破。 一通来自京市的电话,来电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知徒的爷爷。 “我是你爷爷。”略显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还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傲慢。 白知徒正好也想会会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老头子,老头傲慢,他就比老头更傲慢。 在钟爷爷看不到的地方,白知徒的鼻子都快顶到天上去了,“有事?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个爷爷啊,我好像是孤儿来的。” 苏云檐正在学习下半年的课程,听到这句话立刻放下笔跑过去,变出更好偷听的狐狸耳朵,高高竖起来。 尾巴不自觉的摆动。 钟爷爷好像被白知徒气到了,“我是你爷爷,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知徒捏捏苏云檐的大耳朵,“我这态度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你啊,也没把你当爷爷,怎样?” 他力求一句话把对面气吐血,所以怎么刻薄怎么来。 那头的人可能真的被气得不轻,好久都没说话,只有粗喘的声音留在话筒里。 过了一会,钟爷爷才又说:“快过年的时候,钟家有宴会,记得八点到场。” 他的语气不是恳求也不是商量,而是明晃晃的下命令,似乎让白知徒回家吃家宴好像是无上的荣耀。 如果白知徒拒绝,那就是他不识好歹。 白知徒确实‘不识好歹’,他不仅拒绝了,还把钟爷爷骂了一顿。 什么‘死老头子’‘臭不要脸’‘千年王八万年龟’都用上了。 这么多年,就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白知徒一通国骂后,钟爷爷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白知徒抱着胳膊,“居然让他先挂电话,气死我了!” 要挂也应该是他挂断! 苏云檐没想到白知徒居然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生这么大的气,变身成小狐狸的模样跳到白知徒怀里,爪爪里还攥着一只黑色签字笔。 白知徒抱着软软的‘小福泥’蹭了蹭,用苏云檐的毛茸茸治愈自己,“苏苏,其实我挺想去看看的,我要看看这个钟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也觉得你应该去看看。”苏云檐糯叽叽地打了个小哈欠,学习学累了,“你别忘了,爸爸妈妈的坟还在京市,你应该去看看的。” “唔,可是我已经拒绝了。”白知徒绝对不会拉下脸再回头的。 幸好这个时候,钟智远打来了电话,给白大师递上了台阶。 白大师攥着符箓,快速从台阶上走下来,答应了钟大哥的邀请。 苏云檐需要回玉泽山,便不陪白知徒过去。 这一次是白知徒自己的事情,他决定谁也不带,就自己过去。 从青禾市到京市,不过短短两个小时的车程。 因为车票买不到,白知徒只能蹭了一辆顺风车。 这两个小时,白知徒觉得像过了两辈子。 他焦急,不安,还有点气愤。 脑海里幻想着见面后怎么怎么打脸,怎么怎么报复钟家。 忍不住打开自己的微博,想用上网打发时间。 他这段时间虽然没怎么直播,但是一直保持着每天一更新,认真地做科普。 以前做这件事的时候感觉是在打工,使命感也有,但不强。 见过爸妈以后,突然觉得使命感强了许多。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