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他也一样,修行之后只是寿命变长,可还是会死去。 苏云檐哭了一场,把自己哭得软唧唧,抱着白知徒的腰缩进去,“你……你说真的?你发誓。” 白知徒举起三根手指,“我发……不,我白知徒以自己的修行发誓,此生绝对不会辜负苏云檐,如果有二心,就让我被雷劈死,到时候你拿着我的骨灰随便撒到哪个地方都行。” “不要,我要把你的骨灰放到家里,天天让你对着我,惩罚你。”苏云檐赌气,但刚刚的心情很好的被白知徒抚慰了。 他就是这么不争气,白知徒随便说两句话就可以哄好他。 “不是吧,我们都还没正式谈恋爱呢,你都开始考虑怎么惩罚我了啊。”白知徒调笑了一句。 苏云檐吸了吸鼻涕,反正里子面子都掉没了,也不在乎这个了。 他打开红丝绒盒子,拿出里面的戒指,给自己戴上,又给白知徒戴上。 和白知徒十指相扣,笑容透着得意,“那现在就算正式开始恋爱了。我就要用你买的戒指套牢你,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们玉泽山狐狸精的手掌心。” 白知徒用力握住苏云檐的手,“好,一辈子都套住我。” 苏云檐仰起头,闭着眼。 白知徒挑了挑眉。 “……”苏云檐闭着眼睛说,“男朋友闭上眼,就是要你亲他的,白知徒,白大师,你还在吗?” 白知徒用咳嗽缓解自己的紧张,“在呢在呢。” 握着苏云檐的脖颈,就这么低下头去…… 湖边的水草在这个热闹的夜晚互相纠缠在一起。 破碎而低沉的声音从水草的缝隙中传出来,差点让路过的风儿都羞红脸。 “苏苏,你这里果然好软……像你的人一样。” “闭嘴,干活……不不不,不、不行,我反悔了我反悔了!” “……白知徒……王八蛋……不是说最后一次吗……这都几个最后了……%***#@*!” “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来嘛……” 红丝绒盒子滚落在地,不小心露出一张小小的纸条。 其实白知徒还写了一首打油诗来着。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 那首诗写的是:【希望你快乐,又希望你的快乐中有我。我会把山间的风,海底的沙,还有我的满腔爱意,别在春天第一朵花的枝头,请春风带去你的身边。我会用最沙哑最别扭的嘴巴,唱出对你的表白,我将不会要求你的回应,因为爱是无言,是付出,是期待,是没有结果的结果。】 第二天,白知徒是光着身子在狐狸洞醒过来的。 他旁边还躺着一个身上红痕斑斑的苏云檐。 同样也光着身子。 白知徒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昨天,昨天! 他真的上手了吗! “嘶——”苏云檐也醒了。 他扶着头坐起来,还没坐好呢就又躺回去了,双目呆滞,“腰,腰要断了……” 白知徒躺在旁边帮他揉肩膀,“苏苏,我发现我的力量又提高了一层。” 这是今天早上的发现。 虽然之前他已经把魂魄和身体融合的很好,可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精神振奋又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就是让他现在去对战那个什么天雷,他觉得都可以! “嗯?我好像没什么变化啊。”苏云檐挥了挥手,突然发现却不像以前那样软绵绵,反而带着破空的声音。 “嗯?”苏云檐捏捏拳头。 不是错觉! 他用力挥出一道气劲,房间内的地板顿时被划出一道深两厘米的痕迹。 苏云檐连忙硬撑着坐起来,打坐,运转体内的气息。 以前他这样做的时候,从来没有成功过,体内总是空荡荡的,像一个无底洞。 可是现在,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内体有了一股澎湃的力量! “老白,我,我好像可以修炼了!”苏云檐一个猛子跳起来,光溜溜地跳进白知徒的怀里,兴奋的情绪溢于言表,“我,我居然可以修炼了,为什么啊!” 三百年了,谁知道他这三百年是怎么度过的! 白知徒只穿了一条裤子,光裸的上半身和苏云檐肌肤相贴,抱着沉甸甸的男朋友找自己的上衣,“今天不是要出去给老祖宗拜年吗,顺道问问。” “有道理有道理。祖宗奶奶是玉泽山最厉害的人,她肯定知道为什么。”苏云檐丝毫不觉得自己挂在白知徒身上有什么不对。 也不觉得这样光溜溜的抱着有什么不对。 直到,他们的洞府大门被苏二哥踢开。 苏云且穿着崭新的定制的大衣,手上还提着一个大红灯笼,狐狸尾巴从定制的孔内露出来,摇摇晃晃。 “云檐啊!白大师!起来拜年了!” 苏云且笑容满面。 然而这份笑容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他用红灯笼指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瘪嘴,“你、你们大年初一就这么激情,凭、凭什么!”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到苏云檐脊背上的红痕和掐痕,还有白知徒身上被抓出来的抓痕。 激烈程度可以一窥。 更别说两个人手上那明晃晃的戒指了,简直令人发指! 苏云且难以接受。 苏云且悲从中来。 苏云且大年初一又哭着跑了。 白知徒:“……要追吗?” 苏云檐跳下来,“没事,待会给二哥多准备两根鸡腿就行。” 他二哥从小就这样,小时候还哄着他跟着掏鸟蛋,捞鱼。 最后两个人都被蜜蜂蛰成大猪头。 祖宗奶奶的洞府每年只有这个时候最热闹,来来往往拜年的小动物们络绎不绝。 白知徒和苏云檐特意做最后一波拜年的小辈,顺理成章留在祖宗奶奶这里吃午饭。 这是白知徒第一次正式见到玉泽山的老祖宗,他特意露出自家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恭恭敬敬地和苏云檐一起祝祖宗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苏大姐苏云绕也在这里,正好站在祖宗奶奶旁边。 两个人看一会白知徒,又看一会苏云檐。 他们没有放过苏云檐脖子上挡也挡不住的小草莓,也没有放过白知徒耳根子处的一个小牙印。 祖宗奶奶清了清嗓子,“你们两个……交配了?” 白知徒拱拱鼻子,“准确的说应该是——” 他刚想说不是**,而是‘做爱’。 结果苏云檐兴高采烈地冲过去,“对啊对啊,我们交配了,第一次是在湖泊边,做了好几次,老白弄得我腰酸背痛的,祖宗奶奶,我现在是大人了吧?” 白知徒:“……” 草率了,一大家子没一个是正常人类。 小动物嘛,的确,说交配才是正确的!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