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蟒蛇,太可爱了! 阿娜依身上的大黑蛇也看到了蟒蛇,蛇信子疯狂吐出,带着严重的威胁。 大蟒蛇见状,缩得更小了。 天知道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让它这么害怕! 宁忧曾经对阿娜依有过一面之缘,在她被大黑蛇吓晕之前。 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儿是白老师的朋友,“你好,我叫宁忧,你也是为了白老师来的吗?” “哟,是你,那天被我一吓就晕倒的小姑娘。”阿娜依拿出棒棒糖,“我叫阿娜依,本来在家里睡觉的,突然被一个闷雷惊醒,我感觉不太对劲,就过来找白知徒,结果人不在家。” 然后她听到这里有人说话,就找过来了,结果还是没有看到白知徒。 宁忧只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阿娜依听明白了,“也就是说,白知徒现在在这团乌云里。” 她试探性的往前迈了一步,然后被雷点击中,打了一个哆嗦,“不行,进不去,好像挡住了。” 在青禾市以外执行任务的小道士们和小动物们也注意到这不对劲的天气,纷纷和其他人联系上。 全都得到一个结果,他们的白大师联系不上了。 因为诡异天气的原因,所有道路的通行被暂时切断。 他们便留在当地,帮助当地的政府抵抗那些不断降落的雷电。 “白老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宁忧看着仿佛要涵盖整片天空的乌云,在心里为她的白老师祈祷。 希望白老师运气爆棚,变成遇强则强的龙傲天。 后山里,白知徒没有变成龙傲天,变成龙傲天的是他的苏云檐。 继承完整传承的苏云檐现在真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普普通通的小雷电被他一爪子就能挥灭,就像吹灭蜡烛一样轻松。 大尾巴越甩越高速,苏云檐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拥有力量的快乐! 白知徒一边给他传递力量,一边为他加油鼓劲,“冲啊冲啊,最后一道天雷马上就来了,我们夫夫同心,一定能赢!” “嗷嗷!”苏云檐仰天大叫,差点把他的老白震下去。 白知徒揪着苏云檐的长毛,晕头转向的。 还不等他恢复,那最后一道天雷如期而至。 强大而神秘的天雷劈在苏云檐的脑袋上,力求让白知徒知道它的厉害。 苏云檐全身的长毛炸起,调动全身的力量,在自己的脑壳上行成一道防护屏。 天雷击中防护屏,带起巨大的冲压,把两个人狠狠推在地上。 白知徒咬着牙和苏云檐使劲抵抗,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防护屏渐渐碎裂,最后的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看着天空中渐渐散去的乌云,露出一个凄凄凉的笑容。 “终于……妈的,疼死我了。赢了。”白知徒很想在这个时刻耍个帅,可是他稍微一动,身上就像是被大卡车碾碎一样痛。 苏云檐也好不到哪去,他变成人身的模样,及腰的黑发上结上一块又块的血疤块,裸露在外的皮肤就没有一处好的。 两个人真正做到了战损的程度。 天空褪去了乌云的掌控,慢慢恢复晴朗的模样。 看着看着,白知徒发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旋涡,吓得他差点蹦起来,“怎、怎么回事,还没结束?” 老道士叹气,“这是……把我传送过来的隧道。” 当时他就是这么被送过来的。 感受着隧道另一头铺天盖地的灵气,老道士无比确定对面就是自己的老家。 回家的方法近在眼前,可是他却犹豫了。 他的师尊是在等着他,可是他要如何面对已经恨他到极点的师尊? 这个世界有他的徒弟,徒弟媳妇,还有那么多认识的人,他要立刻抛下这些人,回到那个世界吗? 他回去后,还能再回来吗? 老道士蹲在白知徒旁边,像一个颓废的老头。 白知徒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生气,要不是他现在动不了,一定用引雷符再炸他一次,“好、好不容易有回去的机会了,你……你还愣着……愣着干什么啊!” “道、道长……你不、不是很想念那边的人吗?”苏云檐放弃挣扎了,躺在地上和白知徒做一对情侣男尸。 白知徒加一把火,“你……你要是不回去,以、以后逢年过节……就只能斯——吃、吃我们的狗粮了。” “徒弟,你会恨为师吗?”老道士第一次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对白知徒说话。 白知徒哽住了,虽然老道士不靠谱,还总是欺负人,可是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白知徒。 他当然知道回去后,很有可能就是再也不见。 他舍不得老道士,也不想让他离开。 可是,白知徒不愿意看到老道士像之前那样继续颓废浪荡。 “滚……滚吧,我、我巴不得你走。”白知徒闭上眼,假装不耐烦看到老道士一样,实际上是在把眼眶里的眼泪憋回去。 老道士哪能不知道自己徒弟的那点本事,他弹弹裤子上的灰尘,“行吧,以前总是教你要大丈夫负责任,我这个做师父的得以身作则啊。” 迟到几百年的责任和结果,他再怎么犹豫,也得回去亲手了结。 如果今后还有机会回来,他再回来补偿这个傻徒弟。 “走、走好。”白知徒看着老道士的背影,想了想,还是说道,“臭老头,你、你记得,长嘴的男人,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没长嘴的男人……只会、会虐恋情深,然……然后被、被钉在耻辱柱上!” 反复鞭尸! 这句话耗尽了白知徒的力气,说完他就不行了,只能大喘气。 老道士听着这句话,脚步一歪。 因为他以前真的没长嘴。 面对有亏欠的那个人只会‘眼神一凌’‘唇线紧抿’‘眼中怒火燃烧’。 该死的,回去后他就买几本人间话本来学学,徒弟都能双向奔赴,他这个师父绝对不做虐恋情深! 这么想着,老道士提气凝神,竟然凭空踏步起身。 即使他穿着普普通通的灰色大短裤,仍然带着羽化登仙的修真之人的气势,向着天空中那道正在渐渐缩小的隧道凌空而去。 看着老道士越来越小的身影,白知徒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老道士。 他不爱吃饭,老道士就骂他。 他用雷砸老道士,老道士拿着扫把在后面打他。 他害怕打雷害怕晚上,老道士只能掀开被子把他包成一个大粽子…… “徒弟,人活一世,不能只为了享乐。” “男子汉大丈夫,整天哭来哭去的,坚强点,属于你的人生和责任要自己担起来啊!” “胡说,谁说你没人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