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金童子雕像的时候,那些通过猫眼观察她的人全部都瑟缩了一下。 与此同时,所有白秋叶还没有碰过的门上,符纸尽数烧成白灰,簌簌落下。 白秋叶闻到了符纸燃烧的气息,抬眼一看,顿时心惊肉跳。 ‘对方已经强大到连金童子都无法匹敌吗?!’ 这个看不见的敌人,已经远超出她的想象。 白秋叶连忙走到空地,把通知单放到地上,开始脱起外套。 除了金童子,她还随身携带了许多第一个副本中带出来的道具。 这些道具虽然没有金童子那般给力。但是目前状况下,既然金童子也无法抵御敌人,道具当然多多益善,能摆出来的全摆出来。 至少,从气势上不能输。 白秋叶抖了抖外套,之前被她缝在衣服内衬里的道具从口袋里噼里啪啦掉下来。 白秋叶一件一件将它们穿戴好,这才找回来一点勇气。 通过猫眼观察白秋叶的住户,看到她拿出的东西,一个个都傻了眼。 他们看见白秋叶低头将最后一件东西捡起来别在腰上,是一个白色的圆球脑袋小人。 他们看见爬到白秋叶背上的鬼婴嗖地一下冲进了雕像中,其中三张面孔写满了恐惧,剩下的一张带着迷茫。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竟然连那个四头鬼婴都害怕成这副模样!! 众人心惊胆颤,几乎挪不开步伐。 与此同时,他们发现从白秋叶捡起小人的一刻,自家供着的神像竟前,立香折断,香灰抖落在供桌,出现了三个字符—— SOS! 唰的一声,二楼剩下的门同时打开。 邻居们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堆着僵硬的笑容,仿佛在夹道欢迎白秋叶。 “听说有通知,给我吧,给我。” “真是太麻烦您了,下次就别自己跑路,通知我们一声,我们自己来领。” “别说今天晚上十一点,我这辈子晚上十一点都不会出门了。” 白秋叶:“?” 突然有点受宠若惊是怎么回事。 白秋叶手上的通知单瞬间少了三分之一。 邻居门拿了通知,还不忘体贴地说:“累坏了吧,快回去休息,别累着了。” 白秋叶:“楼上的通知,我还没发完……” 邻居们的脸上笑得更灿烂了:“您不早说,快上去吧,快快,我们就不耽误您工作了!” 白秋叶踩着迷茫的步伐,被欢送到楼梯口。 回头一看,二楼的居民全部开着门,仰头目送她上楼。 白秋叶:“……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刚走过转角,看见了面前墙壁上方写着的惨红“三”字。 突然听到楼下整齐的关门声。 砰! 白秋叶看了看对讲机上显示的时间。 20:50 她只花了不到一小时,就把一二楼的传单发完了。 工作进展顺利到她有点不可思议。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到三楼,在拐角处探头探脑。 三楼的构造和二楼差不多,不过这一层的窗台外面,挂着深绿色的塑料施工遮挡布。 整个楼道的墙面上,因为外面的那块布,泛着一层暗淡的绿光。 白秋叶扯了扯楼道灯的开关,电灯泡发出滋滋的声音后当即罢工。 她只能将阿龙发的手摇电筒打开,惨白的光线像聚光灯一样落在走廊深处的黑暗里。 白秋叶喉咙滚了滚,走到一号房门口。 她眼底映入一片红色。 这间屋子的门上,竟然被泼了很多血。 走进后臭气扑鼻,除了血腥味,还有说不出的气味。 白秋叶定眼一看,门前的地上放着几个黑乎乎的塑料袋。 白秋叶:“呕!” 她赶紧后退了几步,思考着怎么把一号房的人叫出来。 “一号房有人吗?”白秋叶遥遥地问。 她身后的门突然开了,二号房里走出一个男人。 他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 “一号房的大中,半个月前走了。”金丝边框眼镜说,“听说他欠了赌债,又还不起。要债的人跑到他家里,把他打了一顿,之后他就躲了出去,根本不敢回来。” 白秋叶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要略过“障碍”,把通知单塞进一号房的门缝里。 白秋叶说:“谢谢啊,我是新来的夜间值班员,对这里的事不大清楚。” “没事没事,只是听到有动静,就出来看看。”金丝边框眼镜说。 白秋叶顺手将通知单递给他:“阿龙请了大师,要在今天晚上十一点开坛做法,记得不要出门。” 金丝边框眼镜接过通知单:“好的,我知道了。” 白秋叶见他这人好说话,于是压低声音问道:“小哥,你隔壁三号房的人,你认识吗?” 金丝边框眼镜表情一变:“你直接把通知单塞进门缝就行了,那人最好不要接触。” 白秋叶一顿:“你住在他隔壁,平时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金丝边框眼镜说:“听说这人,很奇怪。不过我听到的也是传言,毕竟我平时上班早出晚归,和他遇到的机会不多。” 见白秋叶点了点头,金丝边框眼镜跟她打了个招呼后,将门关上。 白秋叶看着三号房门,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既然他不怎么出门,那我把通知单塞进去,他也能看见。’白秋叶心想。 她做出决定,弯腰将通知单往门缝下塞,突然听到了门锁咔哒的声音。 白秋叶猛地抬头,发现面前的门居然开了一条细缝。 里面没开灯,有一股浓郁的土腥味从里面传出来。 一个人站在门后,手电筒的光透过门缝,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银白色的直线,似乎将他分成了两半。 这人满头掉色后难看的黄发,长得非常消瘦,面色如菜,双眼枯黑如蜡,一双毫无生机的眼睛埋在深陷的眼窝中。 白秋叶心中一震,二楼那两个女人果真没有骗她。 这个男人的确有问题! 那人说:“有什么事?” 白秋叶将通知单给他:“你看看吧,哈哈,我先走了。” 她说着正要溜,那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臂。 白秋叶回过头,发现他的脸快要贴到自己身上,嘴唇张开,被烟熏黑的牙齿露出来。 白秋叶吓得猛抬手臂,男人竟然像一片枯叶,一下子撞到了玄关的壁柜上。 上边原本摆放着的一尊观音像,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顿时四分五裂?。 男人呆滞了片刻,猛地蹲下身,将观音像的碎片拢到一起。他的手被陶瓷划伤,但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任凭鲜血糊了满地。 白秋叶结巴了两声:“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