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金鹰湾医院。 李孤戍脑海中顿时冒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两个阵营的信息并不平等。 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已经找到了医院里的K牌。 她目光一暗,侧身走进了旁边一间诊疗室内。 再出来后,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白大褂,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和口罩,原本是马尾的头发披散在肩头。 李孤戍看上去完全变了一个样,很斯文,充满了安全感。只是两只指虎戴在白色的衣袖内闪烁着暗光。 兜帽男回过头,发现跟在后面的李孤戍已经不见了。 他抬手擦了一把冷汗,煞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如果真被李孤戍追上,他绝对会交代在这里。 ‘鬼牌不能找了……得走。’ 他心中暗道,打算离开金鹰湾医院。 他挑了一条几乎没有病人的走廊,往医院的后门走去。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金鹰湾医院三楼,光线黯淡,空气中流窜着一种陈旧和诡异。 和阳光明媚的一楼相比,简直是一个里世界,一个表世界。 “蓝方阵营居然这么快就拿到新的K牌了?”柳鹤震惊地说,“我们才开始啊。” 白秋叶:“你快把那本书放下!” 柳鹤下意识照做:“怎么了?” 白秋叶让他看封面:“你看——” 只是当柳鹤将封面翻过来的时候,她看见原本女护士那张长得变形的脸又重新低了回去,只能看见浓密黝黑的睫毛和桃红色的嘴唇。 “没什么问题啊。”柳鹤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白秋叶揉了揉眼睛:“大概?但是我应该没看错。” “我继续看了,你快点找。”柳鹤重新翻看起来,“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上蓝方阵营。” 白秋叶点点头,继续在护士站的抽屉里中翻找起来。 桌子下方放着很多收纳箱,里面都是各种档案。 箱子上面贴了一张便签条,上面写着“医院档案室翻新,临时存放”。 白秋叶看见这几个字,突然想起柳鹤刚才读的深夜猛鬼故事。 于是问:“你刚才读的故事里,是不是说了医院重建的事?” “我还没往下面看呢,你别急。”柳鹤重新读了起来。 “重建的第一天,所有的病人都被转移了,病房和诊室空了出来。我想起我的述职报告落在了休息室,于是在工人进去之前,一个人进了医院将它拿回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空旷的医院,听不见病人们奇怪的呻I吟声,也看不见他们散步时摇摇晃晃的身影。 我一路走到了休息室,发现我的述职报告被谁放在凳子上。 我分明记得,当时我并没有放在那里。” 白秋叶边听边翻找那一堆档案,手上的动作没停。 “正在这时,我听见了一个声音,似乎是从天花板上传出来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 以这种节奏敲打着。 我以为是老鼠在啃着木板。 毕竟这家精神病医院已经修建很久了,天花板里有老鼠窝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柳鹤刚刚读完这一段,两人都听见护士站头顶上的天花板处传来了非常细微的响动。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两人对视一眼。 这本《深夜猛鬼故事》简直和言灵一样。 那声音半晌没停,让人慎得慌。 但等了一会儿,也没发生其他的事情。 柳鹤吸了一口气:“那我继续读了。” 白秋叶点点头。 “听到声音后,我抬起头去看,一滴水落到我脸上,味道非常难闻,仿佛发馊的猪肉。” 啪嗒。 一滴水落在护士站的桌子上,一股怪异的味道顿时飘入了两人的鼻腔。 白秋叶:“……这本书可以改名叫做《深夜猛鬼预言书》。” 柳鹤啪的一声将书页合上:“先不看了,找资料。”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怎么这么多箱子,我数数,靠啊有十三箱,这得找到何年何月。” 他蹲到地上开始翻找,一边说:“我这人看见字就眼花脑胀头脑眩晕,我顶头上司,经常压榨我,让我整理资料。我跟你说,有一次他特别狠,让我一口气整理了一间屋子的。说起来,这十三箱也不算什么,就是不知道司徒獠能不能坚持到我们翻完资料。对了,以后游戏结束了——”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什么?”白秋叶本来已经自动屏蔽了他的碎碎念,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我说以后游戏结束了,你千万不要找这种上司,贼可恶。而且他平时跟我说话,每句话都只说三个字,对待别人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柳鹤说。 “是我我也会只对你说三个字,因为你太聒噪了。”白秋叶认同地说了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柳鹤带歪了,“我不是说的这一句话,上一句是什么?” 柳鹤说:“上一句?我说不知道司徒獠能不能坚持下去。” 白秋叶摇头:“不对,再上一句。” 柳鹤迟疑地说:“这十三箱不算什么——” 他突然双目一亮:“十三!” “没错,K是第十三张牌。”白秋叶点头,“恰巧这里只有十三箱档案。” 他们不再像无头苍蝇,目标直指编号上写着“13”的档案箱。 两人将档案全部倒了出来。 所有的病人资料上都写了“死亡”两字。 “他们全部属于神经系统疾病科。”柳鹤说,“而且,他们死之前,都住过613号病房。” 得出这个结论后,两人心中一喜。 他们已经走到了寻找K牌的正确道路上,如果一切顺利,等他们去了六楼,就能拿到为红方阵营拿到一分。 两人站起来,白秋叶的目光不经意落到那本被放在旁边的《深夜猛鬼故事》上。 只是刚才明明被柳鹤关上的书,现在好像被风吹动一般,居然翻页了。 白秋叶扫见那一页的内容。 “听到声音后,我抬起头去看,一滴水落到我脸上,味道非常难闻,仿佛发馊的猪肉。” 刚才柳鹤就读到了这里。 只见那本书无人触碰却自行翻动,翻到了两人都没有看过的一页。 “我以为是积水被死老鼠的尸体熏得发臭,于是准备让施工队的人注意一下天花板的维修,正在这时我看见了一个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我看见,一只手从通风管道中伸了出来,一双眼睛从缝隙中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 “然后,那只手生生地掰断了通风管道的栅栏,一个浑身雪白,没有头发的人,就这样从管道内挤出来。” “如此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