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表现得像一个幕后主导。” 周嘉木用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或许和他看过安乐医生写的书有关系。” 白秋叶拿起那本书,目光扫过书的封面。 这本书虽然像周嘉木说的那样危险,但是想要弄明白了安乐医生的故事,或者想要了解五年前的精神病院,依然需要从这本书入手。 她转头看向周嘉木,周嘉木一愣,竟然猜到了白秋叶的想法。 周嘉木说:“你该不会想看了这本书之后,让我帮你解除暗示?” 白秋叶问:“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周嘉木说:“就差写在脸上了。” 他顿了顿说:“不是我不想帮忙,主要是我也不敢保证……” 白秋叶闻言,想到这件事的确有风险,于是说:“那再说吧。” 罗新年突??然咳嗽了一声:“我想知道《随笔》后面的内容。” 他一个人不敢看,就等着他们俩回来。 周嘉木马着脸说:“你真还看上瘾了?” 罗新年已经从抽屉里将那本书拿出来,说:“我就是好奇之后发生了什么,主人公后面怎么了。” 周嘉木虽然嘴上数落着罗新年,但他心中也同样对故事的发展充满着疑问。 他看向了白秋叶,用眼神询问她要不要继续看。 白秋叶点了点头,走到罗新年旁边让他翻书。 罗新年的手腕一顿:“让我来啊……要不……” 周嘉木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别耽误时间了。” 罗新年像牵动定时炸I弹的引线一样,将书页翻到了他们之前看到的地方。 主人公奔着阳光来到了自家的花园里。 茂盛的植物让他沉迷于其中,用手机拍摄着植物的枝节。 今天的阳光非常充足,让绿叶变得异常通透,宛如一片片翠玉挂在枝头。 他拍摄出来的照片效果极佳,他不由得停下来翻看相册,仔细地欣赏着自己刚才的杰作。 主人公不断的往前滑动着相册,用另外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去放大照片的细节。 他正在为自己拍摄出这些充满活力和生命力的照片而兴奋之际,相册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画面。 那是他的父亲。 父亲自然是熟悉的。 但他更熟悉的是父亲所在的场景,以及父亲的眼神,和父亲的姿势。 以实木和灰色墙砖为主要基调的空间里,父亲站在一只矮柜的后面。 那双眼睛里带着怒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头。 这张照片让主人公顿时想起了被自己抛在脑后的事情。 他上楼是为了拿手机报警。 怎么突然在花园里拍摄起来了。 主人公先是诧异了一秒。随后他意识到了令他感到更加古怪的问题。 他的手机上为什么会出现这张照片。 他不是今天才知道家里有一个秘密的地下室吗。 这张照片又是什么时候拍摄下来的? 虽然头顶是和煦的阳光,但此刻的他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 身体仿佛被扔进了冰窖中,首先是指尖僵硬,紧接着从那儿传递到了全身,他连眼珠都变得不知该如何转动。 难道,有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走了他的手机? 主人公想到这里,觉得更加恐惧。 他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他在犹豫要不要向前翻动一页。 但这需要他鼓足莫大的勇气。 他是一个懦弱的人,甚至连和自己的父母开口说话都非常困难。 他不敢用手指触碰屏幕,仿佛他碰到屏幕的瞬间,里面就会伸出一只手拽住他的手臂,扼住他的喉咙。 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裳,他的身体不住的抖动着,力量像泄洪一般迅速流逝。 他想要回到屋子里,找一张椅子坐下,用它支撑如同烂泥一般的身体。 他终于打起最后一丝力气,踉踉跄跄地推开了房门,像他想的那样,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手机就摆在面前的餐桌边缘,他如避蛇蝎,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不断的深呼吸。 父亲的目光仿佛透过手机屏幕落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照片里的人没有开口,但那些指责的声音已经在耳畔回旋。 一股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怒火让他冲动了一回。 主人公终于伸手滑动了屏幕。 父亲愤怒的目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父亲的背影。庡? 父亲坐在一个浴缸中,他背对着镜头,只露出了上半身。 然而浴缸里的泡澡水没有白色的泡沫,反而是一片浑浊不清的血红。 浴缸旁边的地上摆放着几只桶装液体,贴在桶上的标签上,写着福尔马林几个字。 还有几个已经用光的桶倒在地上,上面写着漂白剂。 主人公看到后,不明白父亲这是在做什么,于是手指在屏幕上又滑动了一次。 这次照片的主角不再是父亲,而是一个一个透明的泡菜缸。 可是这些泡菜缸中,放着的不是蔬菜,而是一些身体的部位。 有被截断的手臂,有双脚,有小腿,有大腿,还有臀部腰部等部位。 主人公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忍不住将头伸到一旁,开始干呕起来。 但他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他到手机上面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照片,他以前为什么没有看见。 主人公终于缓了过来,再往前翻了一张照片。 这一次父亲终于又回来了,但他俯趴在地上,用后脑勺对着镜头。有一大滩鲜血从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渗出来。 父亲此刻的模样有些奇怪,手臂双腿都和躯干分了家。 旁边还有一把沾着血的大锯子,这是那种最老式的锯子,完全靠人工操作,可以用来锯木头之类的材料。 锯齿上倒挂着许多肉沫,还有一些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后,变得粘稠的骨头渣。 主人公终于意识到,这是他的父亲被分尸的照片。 他惊恐地张开了嘴,不住的深呼吸,看上去随时都会窒息的模样。 他双手颤抖的捧起手机,近乎癫狂地往前翻。 一张一张照片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向他展现了他的父亲是如何从一个标本变成一个活人。 又或者,从一个活人被制成了标本。 主人公的精神在这一刻崩坏,他在书中形容此时自己仿佛被注射了可以让人产生迷幻的药剂。 面前的所有景物都扭曲变形,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肋骨一点一点从皮肤里支出来。 在这时,他再一次看到了他的父亲。 对方不知何时离开了那间地下室,正朝着他走来。 父亲依然保持着那副恼怒的神情,低头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将家里搞得一团糟。 他害怕得尖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