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09已经升到了第8级,如果这道声音在骗我们,你就让09进行主神感应。” “既然它像老鼠一样躲在这里,玩弄我们的生死,把我们当成工具人,那它一定很害怕主神找到这里。”白秋叶转过头对着虚空微笑了一下,“这次就轮到我在你这个厉害的防火墙里开个后门了。” 金童子雕像上浮出一颗虚幻的脑袋点了点头。 容妄看着金童子雕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居然把管理员抽离出来了。” 只有抽离出来的管理员才能完成白秋叶的安排,否则在白秋叶因为岩浆失去意识的时候,管理员就会停止工作。 那道声音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发出了有失体面的哀鸣。 “不可以!” “别在这里进行感应!” “我补充一条。”容妄突然笑得有些恶劣,“如果我死于非命,你的管理员也立即进行主神感应。” “可恶!” “我并没有骗你们!” “进入岩浆真的可以获得重生!” 那道声音话锋一转。 “不过你会承受痛苦。” “千倍万倍的痛苦。” “一旦你无法忍受煎熬,就会失败。” “外面的那个小孩已经提醒过你。” 白秋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那道声音桀桀地笑着。 “那你就下去吧。” “进地狱去吧!” “我要寻找我的新工具了。” 白秋叶看着面前的岩浆,对容妄说:“我先走了。” 容妄发觉她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问道:“你想说什么?” “原本以为你想起来了,所以我想问你来着。”白秋叶悻悻一笑,“不过你不记得,所以就算了吧。” 她其实想问的是这一次重生之前,她和容妄的一次对话。 当时他们的精神已经千疮百孔,即使表面上掩饰得很好,但白秋叶只要一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就会头疼流鼻血,甚至连身体其他器官的运作也会受到精神状态的牵连。 容妄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因为之前没有失控过的缘故,在那几次重生后频繁的爆发。 他们当时已经发现自己的不断重生后面,有一股隐形的推力。所以他们的目标从只有破坏主神增加了一项。 但这股力量隐藏得太好,他们每次都只摸到了边缘。 他们两个都预感到如果还有下一次,很可能会真正的面临崩溃,所以他们要想一个解决方案。 容妄当时给出了一个办法——他得到了一件只能使用一次的道具。 那个道具的作用是等价交换。 容妄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来换取他想要的东西。 可以是实物,比如黄金珠宝、一件鬼物见了闻风丧胆的道具、一块巧克力。 也可以是虚幻的东西,比如让某个人爱上自己、在别人的心中植入恨意,或者── 让命运出现一丝偏移。 容妄当时告诉她,可以由他的死亡换取。 他们反正都可以重新复活,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白秋叶相信了,因为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怀疑容妄,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 他们这样做了,容妄用自己的死换来了这一次重生后的异样。 她被困在一个神秘的副本中,争取了十三年的磨砺时间。 而容妄也重生在App上线的五年前,在死城地震前就加入了异查局。 但他们却同时失去了记忆,这让白秋叶对容妄当时所说的代价产生了怀疑。 容妄付出的,真的只是他那一次的生命吗? 白秋叶最终还是放弃了询问,容妄瞒着她的一定是她听后绝对不会同意的事。 就算容妄记得一切,他肯定也不会告诉她。 她面前,还一无所知的容妄说:“等我全部记起来了,我会告诉你,你可以到时候再问我。” 白秋叶说:“好吧。” 两人说完同时闭上了嘴,只剩下岩浆不断的拍打着他们脚下还尚存的空地。 白秋叶想了想,电影进展到这里的时候,主角应该吻别的,只是这件事情好像不适合她和容妄。 她什么都没做,转过身正准备踏入岩浆中,突然被容妄拉了回去。 白秋叶问:“什么?” 容妄有些手足无措,似乎自己都没想到会来上这么一出。 白秋叶微微一笑,上前拥抱了他一下。 她感觉到容妄的手小心翼翼的落在他背上拍了拍。 白秋叶松开他:“行了,别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给我立flag。” 容妄说:“那,加油。” 白秋叶原本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松弛了,因为容妄太好笑了,她以前究竟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她一脚踩进岩浆中,感受着包裹着脚踝的皮靴正在融化。 但奇怪的是,岩浆的温度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高。 她进入其中的时候,本该被高温瞬间摧毁,但她现在却能往前移动。 越往中心走,岩浆池就越深。白秋叶看着已经达到胸前高度的岩浆,继续走向高台的最中间。 当她岩浆没过她头顶的时候,钻心刺骨的疼痛突然来袭。 就仿佛被屏蔽的痛觉在这一瞬间打开,白秋叶感觉自己的四肢似乎在融化,她的皮肤被炙烤成了焦炭,最后完全被岩浆吞噬。她的骨头也燃烧着,还残留在上面的油脂让它像食人部落里残忍的人骨火炬。 她似乎只剩下了一颗头,一颗还能思考,还能感受疼痛,还能追悔莫及的大脑。 小女孩的确没有骗她,爬上台阶的过程哪里比得上现在。 白秋叶已经无法分清现在感受到的疼痛是来自身体还是精神。 因为疼得很真实,但那些才被接受的记忆又掀起了惊涛骇浪,每一束浪花中都藏着一把刀片,快要割断她的每一根神经。 白秋叶有好几次差点崩溃,如果系统09还跟着她,只怕现在正在不断的播报着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 金鹰湾的副本里,她没有承受得住,她差点死了,是容妄帮她分担了伤势。 但现在她已经知道走到这一步,经历这些疼痛是为了什么。 这个理由正作为她的支柱,支撑着她保持着清醒。 突然间,白秋叶重新感觉到灼热消退,她的身体重新恢复正常,并且她正在和一个人说话。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我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但她却像看戏一样无法做出干涉。 “我知道。”那个人背对着她,一头卷曲的短发被吹得张牙舞爪,眉眼都被遮住了些许。 他们此刻正站在河堤处,远处是月色星光下的钢索桥。 这个画面让白秋叶想起了她在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