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悄悄给他贴好抑制贴,压低了声音:“对身体没大的影响,也是多亏了这个标记让腺体严重充血,减缓了伤势出血,否则还不知道要糟糕到什么境地,还有就是……医生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会受到影响,要我们多关注。” 听到没有危害,楚英可算松了一口气,“关注,自然要关注。” 几人围在楚云凡床边,宽大的病号服里露出少许暧昧的痕迹,林晟瞧了一眼赶紧给他把衣服扯好,只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幸好男人不能怀孕,这要是搞出个孩子来,不得把他爸妈再吓一大跳…… 但是主治医师突然来了,“楚女士,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告知您。” 楚英立刻紧张起来,“他身体有问题吗?” 主治医师摇摇头,“如果您和病人要追究立案的话,需要留存证据。” 主治医师让几位做好心理准备,才慢慢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楚英惊诧掩面,姑父大惊失色,就连林晟都瞪大了双眼…… 楚云凡的腿上几乎印着十几个咬痕!!脚踝上留下青紫的指痕,小腿上的咬痕先不提,医生尊重病人隐私,没有将被子彻底掀开,但他们已经看到大腿上依稀印着更多触目惊心又暧昧至极的痕迹…… 一家人愣在原地,只有林晟呆呆地说了一句:“别声张,先保留证据,等他醒了自己拿主意。” 当天深夜,楚云凡终于醒了,彼时身边只剩林晟一个人,他正在打排位,瞧见他醒了,双手无空,“你是饿还是渴?能忍就先忍着,我马上打完这一把。” 楚云凡趴得难受,但他腺体还很脆弱不能受到压迫,他只是动了动,身下传来刺痛……可恶……真是糟糕透了。 林晟瞥见他脸上微不可查的痛意,忍住了没有嘲笑他,毕竟医生说了alpha骤然被标记很可能会抑郁……千万别笑他,千万忍住了,不然他妈非得揍死他。 “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 “不要。”楚云凡认命似的趴在枕头上,到处都不舒坦。 林晟打完这把游戏,丢开手机,给他倒了温水,居然还贴心地插了吸管,楚云凡只敢喝一口,林晟手里还拿着营养剂,他瞧了就心烦,“先放着吧。” “噢……好。”林晟一板一眼地完成任务,绝对不多话,绝对不乱看,眼神坚定,嘴巴闭紧。 楚云凡静静地躺着,他没忘记叮嘱医生的话,江叙白现在应该高兴了吧,欢天喜地地去庆祝吧。 “过几天,我精神好些了,帮我把严溪钦找来,我有事问他。” “啊?找他?什么事?”林晟撇撇嘴。 楚云凡没有倾诉的欲望,闭上了眼睛:“把他找来就是,问问问,烦。” “喂,你以为我愿意操心你啊?你脖子后面挂那么深个标记,我爸妈担心坏了,你可别再搞事情吓他们……”林晟的嘴太快,说完意识到不对,赶紧闭嘴。 楚云凡久久没有说话,林晟心道完蛋了,赶紧扯扯他的袖子:“哎……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 “到时候你可以在场听听,现在就别问了。”楚云凡才懒得跟这个没脑子的家伙计较,忘了身上的伤,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疼得他咬紧了枕头。 楚云凡在病房里躺了两天,身上一直不舒坦,姑妈是omega,他现在信息素不稳定,她不方便进来探视,每天变着花样地要林晟给他喂东西吃。 林晟端着碗,烦不胜烦,“张嘴,吃!” 楚云凡撇过脸,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他把事情做得绝,不代表心里半分难过也没有,他始终介怀着,心里梗了一根刺,哪里有胃口。 “啧,你别逼我啊,我急眼了直接灌的嗷。” “那你灌死我得了。” 楚云凡闭着眼,背对着他。 林晟气急败坏,将碗磕在桌子上,楚云凡后颈上的标记还深深烙着,他看了也心里不舒服,问道:“你和江叙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闹到这种地步?是不是你把人逼急了才咬你一口的?” “闭嘴。” “哎,你以为我想问啊?你一天不出院,我就得一直伺候你,可恶得很。” 楚云凡也真是,说什么不好,非要说自己死了!他这段时间一直找人守着江叙白,就是担心这人一个想不开就一脖子吊死了!看他那个形如枯槁的样子,楚云凡啊楚云凡,老银币下手真狠。 “那你就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林晟哪里敢放他一个人待着,医生都说了被标记的alpha很可能寻死,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他后半辈子都别想好过,“你跟我说说呗,说不准我能给你出主意呢?虽然我没被A咬过,但是我恋爱谈得多呀,我给你俩劝和劝和?你是不知道,得知你死了,江叙白那个样子……哼,你这个A真是心狠手辣。” 楚云凡一言不发,他脖子上烙着个标记,这些天那么多医生都来看过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标记了,却无人给出治疗方案,他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 他的腺体状态太脆弱,十几年前的事故导致他身体一直处于虚弱状态,好容易近几年好些了……这个标记让他产生了信息素依赖,身体激素紊乱的状态下无法洗掉标记……想要强行洗掉标记,起码得用一年的时间调理身体。 林晟还在滔滔不绝,楚云凡只是记住了一句话:“你说江叙白……” “憔悴得很哦,头发都白了好多。” “哦……” 怎么,他死了,江叙白不该快快活活地祭拜他的朋友吗?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你们到底怎么了?弄得要死要活的,有什么话说开不就好了?”林晟戳戳楚云凡的后背,弄得他痒死了。 “严溪钦呢?把他找来。” “今天就要啊?” “嗯,快去。” 林晟离开了三分钟,很快就屁颠屁颠地回来了,“你找他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削个果子。”楚云凡靠在床头,激素水平紊乱,他脾气很不好,幸亏林晟心大,有脏话不会憋在心里,kuku往外倒,削个果子的时间已经把他问候了七八遍。 “喏,吃。” 楚云凡瞥了一眼:“切一下。” “嘿?事儿真多。”他切了一半,丢给楚云凡自己啃去。 楚云凡吃着无聊的水果,眼神呆呆的。 林晟吃了两口还是忍不住好奇:“我觉得江叙白不至于犯原则性错误吧?你要不跟我说说?我认真的,你当局者迷,我清不清另说,但我这个旁观者的观点,你听一听又不亏。” 这话说得在理,楚云凡知道他是好心,他一向不愿意拂别人的好意,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他只想长话短说:“前段时间我发现我吃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