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麻烦。 但向赫没想到,比需求先来的,是感情,他看着怀里的女孩儿,这对她不公平,他不想这样。 两天后,向赫早早地回了家,带着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回到家后,阿姨告诉他太太生病去医院了,向赫问了问大致情况,带着离婚协议书去了医院。 然而到了医院,医生告诉他,是癌症。 司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老天真爱和她开玩笑。 司念家里是做医药生意的,她向来不管公司的事,但那次她听说公司研发出了一批最新的抗癌药物,她回到公司和母亲磨了两天,刚开始她母亲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因为药物有限,会先紧着长期合作的医院供应。 司念记得她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妈,我没求过你。 最后,她母亲同意了,司念拿着一批最新研发的抗癌药物,亲自去和他妻子所在的医院谈判,以医院没想到的低价,签了合同。 这件事,司念没告诉向赫,她知道,以他的能力,他一定会把最好的捧在那个女人面前。 但是,他妻子还是走了,走得很快,中间隔着一条生命,司念反而没有了那种即将在一起的喜悦。 但葬礼结束后,他说:“一年后我去找你。” 司念问:“为什么是一年后?” 向赫看着她,停了几秒:“她刚走。” 司念点了点头,没看他:“应该的。” 离开后,司念笑了,真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竟然要为去世的妻子守孝一年,司念走了,再也没接过他的电话,只是从此更爱旅行了。 “嘉因你知道吗?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敢在你面前提起他,我怕你觉得我是第三者。”他们之间很复杂,司念知道林嘉因最痛恨第三者,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觉得自己很可耻。 直到后来林嘉因察觉到她的情绪出现了问题,司念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 “我从来不觉得你是插足者,首先你没有主观意图,其次也没有实际行动。”林嘉因闭着眼睛,任由晚风吹乱她的发丝,“这件事如果放在我身上,我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感情里有太多的不得已,不好评价。 “嘉因,你对我太宽容了,有时候我也这么安慰自己,但是我忽然想到,徐之恒不也是这么做的吗?”从形式上来看,向赫和徐之恒的做法很像,都是想先结束一段关系,再去开始另一段关系,但司念清楚记得林嘉因当初有多难过。 一想到受伤害的女人变成林嘉因,司念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那么轻易地说服自己,这也是她迟迟不想见向赫的一个原因。 林嘉因笑着睁开眼睛,给司念倒了半杯酒,她知道,司念现在钻进了牛角尖。 “我和徐之恒是感情捆绑,他背叛的是我的感情,而向赫和他前妻是利益捆绑,他背叛的是婚姻中的利益,更何况他们的婚姻只是个空壳子,是他前妻先不忠的,你可以理解成,他作为受害者在维权。”林嘉因说。 司念笑了,眼睛有点酸:“没想到你还有巧舌如簧的本领。” 不管怎样,如果有机会能见到那个男人,林嘉因会真诚地和他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他,司念如今不会坐在这里和她喝酒。 “一年的时间说快也快,有什么打算?”林嘉因问。 “要用他前妻的忌日来纪念和我的开始么?” 司念怎么会让他如愿呢?她心里是这样的不痛快。 林嘉因闭着眼睛,渐渐地有些累了,感情的红线丝丝缕缕缠绕,是春风解意温柔榻,也是百约百叛无情刀,都是□□凡胎的俗人,谁进去不得伤上几寸。 . 向赫从司念家楼下离开后,思绪有些乱,他回想着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他和前妻是家里人安排的,他不抵触,但要说多喜欢,也谈不上,婚后两人相敬如宾,在这段婚姻的第三年,他发现妻子在外面有人。 向赫拿着助理递过来的资料和照片,他一张张翻过去,最后一张结束后,他平静地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说实话,他是意外的。 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乖巧的小女人样子,有时候比较黏他,他也都尽量抽出时间满足她的要求,他们的婚姻没有感情支撑,婚后虽然和和美美,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但大多都是物质方面的,感情上,他确实没用心经营,可以说他不算是一个好丈夫。 所以坍塌是必然的结局。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也没想到先走出这一步的人是她。 知道这个消息后,过了一段时间他独自出去旅行,这是他这么多年的习惯,即使婚后也没有改变,就是在这次旅行中,他遇到了司念…… 向赫开着车,思绪飘的很远,没过多久就在高速上不小心撞了护栏,车被拖走后,他给时傅打了电话。 时傅带着向赫去了医院。 “我劝你现在就去缠着人家,不然一年后命都没了。”时傅笑了笑,坐在车里点了根烟。 “就蹭破了点皮。”向赫额头上包了纱布。 时傅没再说话,冷风顺着车窗灌进来,火星明明灭灭,被风抽了半支,时傅又点了一支,车内烟熏火燎,向赫偏头看着时傅,发现最近这两次见面,他烟瘾很大。 “要不是今天的意外,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这一个月来,向赫每次邀请他出来,都被他拒绝了,上次见面还是在滑雪的度假村。 “公司忙。”时傅淡淡开口,把烟碾灭了。 “确实,比你接手铭安那会儿还忙。”向赫看着窗外,脸上挂着笑。 “去哪儿?”时傅笑了笑没解释。 “俱乐部待会儿?”向赫问他。 “明天早上有会。”时傅启动车子驶离了医院。 向赫笑着点了根烟,透过车窗看着这座被各种声音、各色光影点亮的不夜城,按照以前,或许时傅早已经找好了下一个。 “你爸今天打电话给我,让你有空回家一趟。”向赫说。 “知道了。”这一个月以来,时傅没回过家,也没回过屿季酒店,一直在公司附近一处闲置的公寓待着。 时傅把向赫送到俱乐部,向赫以为他要回家,但没想到和他一起进去了。 “不是有会?”向赫扭头看着他。 “不要紧,起得来。”时傅按下电梯上行键,抬手时露出骨节分明的腕骨和名贵的表。 向赫刚才那两句话说得揶揄,时傅清楚他的意思,但这段时间他确实挺忙,卫峰那个傻子把他的行程安排得很满,今天算是忙里偷闲了。 “喝酒还是?”向赫原本准备回楼上睡觉的,现在突然也想喝两杯。 “叫几个女孩儿,漂亮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