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她看看颜色,省得隔三差五怀疑他别有用心! “我是吓到你了,但我这一脚也是被你气的!”闫铎把削皮刀放她手边,扯开衣领道,“又怀疑我?还是又要和我生气?来,你还回来一刀,也别划手剌腿的磨唧,直接往这扎。” 闫铎长得唇红齿白,不邪笑时很明朗耐看,身材也很有料,个子和裴丛隶大差不差,都是肩宽腿长挺拔的身形,胸肌结实饱满,系上衬衫扣子会感觉鼓鼓囊囊随时要崩开,他现在扯开衣领,胸肌和向下延伸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于万眼神在他起伏的胸`前停留了几秒,随即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垂眸看看地面和橱柜,在柜台面上发现两点血迹。 她没伤的好手伸过去屈指在他胸上弹了一下,紧接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安静点,把抽纸递给我。” 冰冷的手弹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闫铎心跳骤然乱了,迷迷糊糊地去拿抽纸。 等白副官推门进来时,于万正打开水阀冲洗水池,手上捏着沾了点点红色的纸团。 闫铎面色诡异地站在旁边。 要笑不笑,要怒不怒,一 看就憋着坏主意。 等白副官走近,看到于万受伤的手指更确定了闫铎有问题。 看看,他才离开几分钟就出事了! 他与裴丛隶在军校相识,从考核搭档到并肩作战的副官,他向来仔细妥帖地去完成每项指令,这些年大事都没出过纰漏,没想到今天会在于医生这发生意外。 肯定是闫铎居心不良,但,也是他的失职。 他没有做到寸步不离,违反了裴上将的指令。 白副官忧心忡忡,眼神恨不得化为刀片把闫铎的血肉剜下来。 于万认真清理掉所有血迹,把擦血的纸巾揣进口袋,再用两张叠起来的纸包住伤口往外走。 白副官受制于军职没法对闫铎做兴师问罪,暂时先去找药箱。 这个小报告他是一定要打的。 闫铎望着于万欲言又止,于万对他轻轻摇头让他什么都别说。 秦屿很快知道了她受伤的事,而且伤的是手。 秦屿出身医药世家,自己做药物研发相关工作,亲二叔是联盟知名的外科圣手,手对外科医生的重要性他非常清楚。 于万上次伤到手腕后养了很久才回手术台,这次再看见她手指流血,秦屿担忧得谁都信不过,把白副官扒拉开,要自己去给她包扎。 于万抬手躲过,打趣他们小题大做,不过切到手指而已,他们稍微再等会伤口就愈合了。 她拒绝了所有人,拎着药箱回房间锁门。 在别人的地盘总是要谨慎些的,于万用棉棒蘸取消毒水擦拭掉血迹,给手指缠上厚厚的纱布。 以她的修复能力,这点伤很快便能愈合消失,连划痕都不会留下,缠纱布不是为了避免感染,而是为了掩藏伤口不符合常理的愈合速度。 处理过伤口后,她把沾上血渍的纸巾、棉棒等东西全部收好放进背包夹层中。 还是平时上下班用的那个双肩背包,纯黑色,简约款,放在哪都挺不起眼的。 全部收拾完毕,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一点又一点的血红。 开始是指甲盖大小,慢慢地,红点向四周扩散,如暖风过境徐徐绽放的花朵,最后脑海被一片血做的花海占满。 其实并不疼,这种小伤于万已经习以为常,在刀划破时都没什么感觉。 她是流过血的,作为实验体时流过很多,在容荇之伪造药剂时也流过很多。 抽血这件事容荇之从不假手他人,于万泡在水中把胳膊搭在水池边,看着血液沿着透明的软管从身体里流出去。 也许常年禁欲真能修身养性,容玥都上中学了,容荇之还是君子端方儒雅绅士的模样,虽有病态却不见老气,全脸只有眼角有条浅浅的细纹。 “你说的衣服是联盟军校统一作战服,我找人查过毕业名单,没有条件符合的人。” 距离断尾逃生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对那段经历,于万知道的有效信息少得可怜,她当时初学人语,很多话听到了也不理解更记不住,没有地址,没有名字,说不上任何有标记性的东西。 衣服的线索还是跟容玥度假时捡到的,在日瑞拉星区的湖水中,她捡到了一个穿着和yan照片里同款衣服的人。 一个偶然,一套衣服,一个问话不会答的小哑巴,能查到什么呢? 她清楚不能过度期待,只是这件事一直没个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就是放不下。 容荇之说:“既然找不到,不如让答案主动浮出水面。” 于万歪头看他高深莫测的脸,触手故意圈住他的脖颈,“你再说这种复杂的话,我立刻让你浮到水面上来。” 容荇之面色不改,任由触手把衣领弄湿,“你的DNA很特殊,除了接近人类,细胞裂变能力和软体特征更接近另一种生物。” 于万:“所以?” “以药为饵,试一试。” 用脑子的事情于万是相信容荇之的,毕竟,他确实很聪明。 就是命太短。 往事从脑海里过了一圈,她渐渐感到有些疲倦,闭上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床边陷下去一块,缠纱布的手被托了起来。 于万睁开眼。 太阳已经落山,房间里是朦朦胧胧的黑,床边的氛围灯开着,昏黄的光晕下,裴丛隶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摩挲她的手。 “忙完了?” 于万挪着脑袋贴近他的腿,结果碰到的是挂着寒气的布料,一点都不暖和。 她揽住裴丛隶的腰往床上用力,“外面很冷吧,上来。” 裴丛隶脱下外套躺到她身旁,俩人枕着同一个枕头,肩头手臂在所难免地碰在一起。 寒气很快消失殆尽,炙热的体温占领高地。 于万见他面色很不好,眸色沉沉,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淡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有时还挺喜欢这副冷淡寡情的样子,在床上有一种……隐忍压抑被逼无奈的劲儿,脸上痛苦地承受,身体诚实地发骚,特有反差的情趣。 她捧住裴丛隶冷峻的脸,拇指轻柔他的唇角,如同揉搓一片浅粉色的花瓣,把娇嫩的花瓣揉软揉烂,露出千丝万缕的脉络,碾出晶莹香甜的汁水。 裴丛隶身体迅速开始燥热。 他的唇,他的手,他身体的每一处已经习惯了被于万戏弄,特意用工具撑开过的地方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苦梅味的信息素开始溢出。 于万拇指刺入口中碰到舌尖。 一簇火苗以舌尖为起点燃烧至四肢百骸,他闭上眼喘熄了两声,却没有任由她继续,而是握住她的手腕,轻声问:“闫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