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住一次,性质和酒店差不多。 看着他这样亲自把人抱回来,如此贴心,明目张胆的偏爱,令人瞠目结舌。 这何止是宠他,根本就是纵容,纵容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 “宝贝儿,今天怎么不接我电话,嗯?”贺云屺的话挺凶,可明明眼里就在笑,“看来又忘了昨天的惩罚了。” “你、”一想到昨天顾鹤下意识地一缩,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跑的! “好了,昨天是我不好,帮你上药。” “不要。” “那你自己来,我在旁边指导你。” “......”死变态。 “二选一,选哪个?” “你说过不逼我的。”顾鹤有些底气不足地看着他。 贺云屺巴不得他家的祖宗娇气些才好,最好整日里像自己撒娇,大方应下:“好。” 但是不听话的小孩会被教训的。 经过掠夺后顾鹤沉沉地睡了过去。 平时看来那么独立冷静的一个人,入睡后却显出几分脆弱不安。 * G市最黄金地段的商业大厦总裁办公室。 贺云屺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领带松松垮垮的,胸前的扣子解了几颗,露出隐约可见的肌肉,“你整理一下收购的资料。” 他的眼睛像是不可测的海底,看起来深沉又压迫,看来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老黑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昨天我已经把护照发给他了。”谢隽思考了几秒,才问:“七爷,你要......?” “叩叩叩。” 敲门声急促响起,谢隽先皱起眉头。如果不是急事一般不会有人如此鲁莽。 “我去看看。”谢隽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门口,看到焦急站在门口举着手机的金发白肤的美女克莉斯多,“Crystal,怎么了?” “谢,出事了,W大出事了。”克莉斯多是匈牙利人,中文转换得还不是很流畅,她直接把手机递到谢隽的跟前。 上面的大标题极其醒目,【W大法医系实验室发生氢气爆炸......】后面的字他已经来不及看完了,只看到了「法医系」三个大字脑子嗡地一声,神色骇然。 完了! 同一时间贺云屺接到了纪初澈的电话,顾鹤和许纪川都在里面。 贺云屺翘着腿看着外面的雨,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烟,神色晦暗不明,没过几秒钟嘴里骂了句脏话。 未等谢隽开口,抓着车钥匙急忙向外走去。 谢隽见贺云屺的神色,立即给许纪川打电话。 一路上贺云屺手里的手机都快捏碎了,气血翻涌。 W大,两个小时以前—— 顾鹤因为组内内部矛盾背锅才重新改完数据,正当他准备关闭电源收拾的时候,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看见了。” 他声音太小,顾鹤一时间没听清,“什么?” 眼前的男生算是他的师兄,毕竟是同一个导师门下的。 “我看见你和男人接吻了。”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向顾鹤靠近。如果不是隔着口罩,那么唇与唇的距离只有短短几厘米。 他渐渐屏住了呼吸,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加速。 顾鹤沉默了,用一种似乎并不惊讶地眼神看着他,淡若琥珀的眼眸依旧冷淡,“你想说什么?” 这样的目光对于那人来说无疑是一记重锤,他向前一步,直接强制地钳住他的双臂,“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拒绝我?” 顾鹤觉得这个人脑子没事吧,他能接受男的就要接受他?什么逻辑? “放手。” “挣扎什么呢,你在他们身下不都一个jian样?跟我就故作清高?”他冷哼一声,满脸的嘲讽。 顾鹤讨厌被人触碰,用力挣开地同时肘部不小心将烧杯打碎。 「砰」的一声在仅是两个人的实验室里尤为刺耳。 第一次见到顾鹤这个学弟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被洁白的衬衣,骨相张扬不逊,狭长的眼尾有颗泪痣的人吸引住了,浅笑起来的眼神似乎一转顾盼生辉,轻轻松松就能勾人心魄。 那时候大家都说他又冷又傲。因为不知取向的情况下又不好贸然询问。可是他今年已经大四了,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当他试探性地询问顾鹤喜欢男生吗,他明确表示不喜欢。 但是当他昨天不小心看到顾鹤和一个男的接吻。纵使是那个角度很隐晦,他还是看见了。 心中的熊熊怒火燃烧,他被骗了! 他不过是想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和自己撇清关系! 后来他动用了一些关系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事情,完全不敢置信,那个在学校里看似高岭一枝花的清冷男神私下竟是玩得很放肆的。 “你不是能接受包-养吗?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jian货!” “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帮你兜住那些恶心的事!” 忽然他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一步步靠近顾鹤,“既然如此不如就跟着我,否则,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就会人尽皆知。” 但他似乎并没有在顾鹤的眼中看到一丝惊慌,他试图在那双眼睛里找到破绽,但什么都没有。 顾鹤望向他的眉眼更加冷淡,淡色的琥珀色双眸似乎像淬了层冰似的凌冽,这种威胁在他眼里很是幼稚。 男人被那么一盯,顿时噤若寒蝉。 “被你喜欢,很恶心。”顾鹤的语气里带着冷。 “恶心?你不也恶心?”这一句话立马激起了他的愤怒,咬牙切齿道:“我哪点不如他们?” 顾鹤的脸慢慢靠近他,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你不如他们有钱啊。” 一句话足以激怒他,确实,他家里不过是普通家庭,虚荣心总是让他在同学面前撑起面子,表面能大方请大家喝奶茶、吃饭第一个积极去结账。但是有些人总是过意不去要把钱转给他,他嘴上说不要手里还是诚实地打开收款码。 对于那种小数点后面如果是.45的你转了个.5他心里就舒服了。如果你直接抹去了他能将这件事一直记恨在心里。 没有王子命却有着王子病,身上穿的那些勉强跟得上潮的衣服鞋子都是家里非常努力省出来的。但是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把自己端得太高了。 他开始喜欢上顾鹤是因为他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和自己身世差不多的人,但为什么偏偏他这么堕落! 他地想搂住顾鹤的腰,但顾鹤一个侧滑身,脚尖踢中他的膝盖,手肘猛地一个撞击,把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气急败坏地捡起地上的碎片就朝顾鹤地手臂划去,一股郁闷的阴翳笼罩上他的心头,不要命似的就想把顾鹤就地正法。 毕竟不是练家子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