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捡了关键字眼。 后来他们就被紧急召唤上三楼会议室开会去了,直到黄昏才接二连三地出来。 秋嫂端着托盘从主卧的房间退出来,粥只动了小半碗,其它一点都没碰。 “顾少爷说他暂时没有胃口。”秋嫂解释道。 贺云屺的手背碰了碰碗的温度。“重新做一份粥端上来。” “是。” “贺云屺,我不吃。”声音因为虚弱听起来反而有些像撒娇。 顾鹤不是矫情也不是抗议,而是喝酒过后被「惩罚」过了火,他的心脏承受不住那么激烈的刺激,整个人有些发热,软绵绵的毫无精神,胃口大减,什么都不想吃,吃什么都暗淡无味。 外面的人心里直突突,勇气可嘉啊。 什么深仇大怨的,敢直呼贺云屺的大名,这路子可不是一般的野。但本来就熟悉的那一波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 老黑的那群人都不敢去看贺云屺的脸色,匆匆告别干自己该干的事儿。 看来七爷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秋嫂重新端上来了一碗猪肝粥,清单的香味扑鼻而来,温度正好合适,不烫。 “给我。” 秋嫂把托盘递给了贺云屺。 贺云屺推门而入,顾鹤背对着他,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坐到床边伸手揉着他的头发,柔柔软软的,很舒服。 “起来吃点东西。” “吃过了。”顾鹤嗡声说道。 “乖,让我看看。” 最平凡的关怀轻易的夺取顾鹤所有的情绪和呼吸,心甘愿躲入这个被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贺云屺看着他抿紧的唇,勾了勾唇,宽大的手掌穿过他的腋下,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坐在腿上,吻了吻他的嘴角,问道:“你几岁了?不知道要按时吃饭吗?” “羞不羞?” 贺云屺挠挠他的下巴,想像挠小猫似的,不一会儿脸颊涨得通红败下阵来。 “不合胃口?” 顾鹤虽然看起来不挑食,但是小细节可不少。 贺云屺低声哄他,说,“知道你不喜欢这味道,但猪肝养血,病好就不吃了。” 他瘪瘪嘴,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看着小家伙兴致不高地模样,还是先败下阵来,“还想吃什么,让秋嫂去做。” 顾鹤抬头,“想吃荷包蛋,要溏心的,能不能再加一点点辣椒?” 贺云屺「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在家你要好好吃饭,今晚我可能会晚回来,不用等我,早点睡。” 顾鹤点点头,巴不得他今晚都别回来了。 哄人吃了半碗粥后他也走近了衣帽间换衣服。 顾鹤咬了一大口溏心蛋,细腻的口感再加上辣椒,总算是把粥的寡淡压了下去。 晚上贺云屺还是在十点的时候回来的,那时的顾鹤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 忽然身上一重,还有烟草的味道,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去推开身上的人。 “回来了?” “嗯。” 贺云屺还期待他多说点什么,结果只有一句「洗洗睡吧」。 还是醉酒的小狐狸可爱一点。 也许是昨晚把他们之间的阻隔打破,顾鹤对待恋人的容忍度也变高了。 本来听着浴室的声音响起以为他会安分睡觉,结果这人带着水汽躺在自己身边,但是那只大手越发不安分。 “十点了,你还不睡?” 也许是有着起床气,他的语气强烈,但贺云屺很快就读懂了他的意思:十点了,爱睡不睡不睡就滚,别发疯。 贺云屺笑了一下,顺势把手探入了他的里衣,摸到了细腻的皮肤,轻轻捏了一把,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去。 “贺云屺。” 顾鹤小声惊呼,强烈的羞耻感瞬间席卷每个细胞,他绷着身子,也许是刚从睡梦醒来,那双漂亮的眸子带着水汽,让人忍不住想看他落泪的样子。 “晚上好宝宝,想我没有?” 他们的额头相贴,呼吸交缠。 贺云屺吻得很温柔,手穿过发间托住他的后脑,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敏感的耳梢。 顾鹤疲惫地哼了一声,抬手顶他:“重死了,下去。” “快说,想我了吗?” “不行,昨天已经、”太羞耻了,他说不出来。 贺云屺含着他的耳廓,“昨天怎么了?昨天宝贝不是不记得了吗?” “爽完了翻脸不认人啊。” 顾鹤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咬了咬唇不说话。 “乖宝。” 这个人怎么在撒娇啊,他一时间手足无措。 “那、那我帮你。” “怎么帮?”贺云屺就知道他会心软。 “宝贝你不会要把我当成你实验室里躺着的对象吧?” 顾鹤一惊,仿佛被看穿了。 贺云屺无奈地笑笑,佯装生气地咬了咬他的耳朵,“要不是你老公心理素质好,迟早会被你吓着。” 顾鹤心虚地不再看他。 但不一会儿他感觉到异样。 不是吓着了吗?! 顾鹤把脸埋到他颈窝里蹭了蹭,无声地笑得很开心。 不过还是松了口,软着嗓子说,“好吧。” “嗯。” 顾鹤其实他一旦开始了什么事情就会变得有接纳性,这个年纪的恋爱已经不是单纯的牵牵手搂搂抱抱的纯情了,十几岁青春稚嫩不适合自己了,知进退,不卑微。 人需要正视自己的欲望。 贺云屺倒是挺喜欢他的性子的,面上清冷私底下也容易害羞,这种反差会更加的诱人。 其实顾鹤觉得,sexy是sexy、学习是学习、生活是生活,都有固定的界限,任自己沉溺在任何一个时间里享受那个时间的快乐,完全取悦自己,所以他还挺坦然的。 更何况现在是尘埃落定心意互通后的踏实关系。 感情是双向的。 第七十一章 乖宝吃醋了 周一是打工人最忙的一天,就连董事长也不例外,堆积的事情多,贺云屺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大摞要审批签字的文件。 但相比贺家的其他股东们来说,可谓是太轻松了。 自从赵鹏泰被公开处刑后,一线的大鳄玩家们已经收敛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老头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其他坐观的已经开始收购公司,而争夺股份的老股东们连连逼近。 公事上的压力都推给了那位年轻的太子爷,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中间硬挤出时间去找贺云屺,却不料愣是脸公司的大门都进不来。 终究还是年轻,兔死狗烹这种戏码不太适合一直被养在温室里的三世祖。 “七爷,戴斯明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他助理发来的那些清单不算税率是两百万。” 贺云屺头也没抬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在文件的右下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