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抽出两张红色的毛爷爷,塞到他的手里,“回家吧。” 等到他走到车旁,发现那男生依旧跟着他。 谢隽皱眉,怎么回事? 然后喟叹了声,“上车。” 男生的双眼一亮,刚才还一副要保持距离的模样瞬间全无,谢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是这种搭讪方式也太拙劣了,还有就是他应该是吃定了自己会心软。 他赌对了,也就意味着这一切都是他制造的偶遇。 谢隽上了车,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再吐出云云烟雾。 “小朋友,你的这种搭讪方式未免也太老套了。” 被戳穿的男生倒也没有尴尬害羞,反倒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可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搭讪。” 他穿着一件深色立领的毛衣,露出了小半截清瘦的脖颈,似乎是营养不良,冷白色的皮肤青紫脉络清晰可见,带着满身簌簌的寒气。 “你知道我是谁?” 他点点头,“知道,你是七爷身边的黑白无常。” 谢隽觉得他有点意思,手指抖了抖灰烬,“你有事求我?” 他摇摇头,“我喜欢你。” 谢隽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烫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生的眼睛是黑色的,星河璀璨的一双眼,很是认真。 “你不信?”他有些急了,下意识地抓住了谢隽的手,黑色的眼瞳里莫名看到了一丝委屈。 “你先放手。”谢隽都不知道都哪跑出来的这号人物,上来就给了个大惊喜。 “那你信我吗?”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谢隽是否相信那么执着。可是那双眼睛满满地装的都是他,用一种全然信任的目光看他,似乎他说什么那个人都会信。 谢隽被这眼神吓了一机灵。 “信信信,你先放手。” 听到了谢隽的肯定,他先是一喜,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松了手。 哦豁,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叫李序南,你可以叫我南南。”李序南有点羞赧。 我还女女呢。 “之前我在酒吧见过你,但是你说你不是同性恋,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我有点声控。所以就悄悄跟着你了,我已经成年了,现在是自由职业,是一位CV。” 谢隽听懂了个大概,评价道:“肤浅。” 李序南摇摇头,急忙解释,“我知道我肤浅,可是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谢隽被他那么一夸有点飘是怎么回事? “那你想干什么?” “追你,我想追你,可以吗?”他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还有些怂,可明明行动上是那么的大胆勇敢。 谢隽人生头一遭被如此直球boy击中,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就是这么追人的,不怕我不搭理你然后报个警?” 李序南显然一愣,眨了眨眼,“那你会报警吗?” 呆愣中还显出几乎无辜来了,怪可爱的。 “看心情。” “哦,那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看吧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谢隽沉了脸,“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啊?”李序南显然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不是的不是的,我身份证丢了,开不了房,我家有点远......在Y市。” 什么诡计多端的零? 不过他也反省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在Y市招的桃花? “可以吗?” “安全带扣好。” “好、好的!” 要是被许纪川知道了绝对要夸一句:你可真是个贴心的大裤衩。 * 窗外的雨又慢慢大了起来,乌云遮着了天光,远处的建筑都是雾蒙蒙一片。 屋内暖黄的灯光柔柔晕开,顾鹤从浴室里出来,原本白皙的皮肤被热气蒸出淡粉色,那双笔直修长的腿下穿着一双毛茸茸的白色棉鞋,让人的目光忍不住顺着小腿往上窥探。 他刚坐下来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到他的面前,有些迷茫地抬头。 “宝贝儿,零花钱。” 顾鹤接过卡哦了一声,趿拉着棉鞋往床边走。 啧,不够热情啊。 “宝宝还在吃醋呢?” 他又不是什么陈年醋缸,犯得着吃一下午醋吗? 贺云屺也不嫌沉地把他抱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他身上覆着在肌肤表层的水露经过贺云屺的触碰,似乎被瞬间蒸腾了。 “怎么办?还没出差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低沉性感的嗓音顺着耳廓传入耳膜,顾鹤的心尖儿一滞,麻酥酥的。 尽是花言巧语来哄他。 “这次去多久?” “三天。” “......”三天而已。 “可我回来了你就去上学了。” 贺云屺看得他浑身发麻,条件反射地想要往后退,谁知道贺云屺一把拦住了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他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捏着,红着脸凶凶地威胁道,“干什么?” “干你啊。”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给不给?” 顾鹤脸红红的,他眨了眨眼,咬着下唇不说话。 “那正面还是背面?”说着不安分的手已经游走到了他的敏感地带。 “正面。” “好。”那双淡蓝色的湖泊里荡漾起了一片涟漪。 接着伴随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空间里迅速升温,最后只剩下交错暧昧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清晰。 早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一缕缕照进窗子,柔和温暖地洒在床上的那人身上。 他睫毛颤颤,动了动酥麻的身体,身边的热源已经不见,应该是出差去了。 外面十分静谧,但一觉醒来的顾鹤有些口渴,赤脚下了床,推开卧室门要出去找水喝。 但是他的大腿酸软得厉害,走了几步只能撑着楼梯扶手缓了缓力气,结果刚走到楼梯的一半就傻眼了。 贺云屺身上穿的是难得的休闲服,都说人靠衣装。但他的身材本身就是天生的衣架子,把单调的羊毛休闲衫穿出了层次感,展现了男士休闲优雅的都市气质。 他长腿交叠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客厅里乌央乌央站了一对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感觉在开保镖动员大会似的。 听到动静所有人齐刷刷回头,与睡眼惺忪的顾鹤面面相觑,这还要不要继续走?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穿了一件珊瑚绒的睡袍,睡袍的领口是V,有些松垮露出了锁骨。 一大片裸露的白皙肌肤上都印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印,笔直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不乏紫红的痕迹,满身都是情欲味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云屺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