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像赶鸭子似的把他们都赶走了。 随后又对顾鹤说,“七爷在书房。” “嗯。” 谢隽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快到抓不住,忽而又转头看向顾鹤,盯着那个背影愣了几秒神。 “谢哥,你不是着急去约会吗?那个小朋友等急了吧。” “去你的,别乱说。” “谁乱说啊,你都不知道南南看着你都两眼冒金光,水灵水灵的小少爷,真不考虑考虑。” “南南是TM你喊的吗?”谢隽顺手就给他的脑瓜子赏了一巴掌。 “你看你看,急了吧,这就护上了。” —— “回来了?” “过来,给我抱抱。” 顾鹤静默了许久,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贺云屺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毛衣上,很软,还有他熟悉的味道。 顾鹤把手放在他的头发上,摸了摸,黑色发丝柔软到令手心发痒。 贺云屺就这把人圈在怀里的姿势单手操作着电脑。 他从来不避讳在顾鹤面前解锁这些,包括有着公司机密文件的电脑。 “今晚想吃什么?” 这几天顾鹤都吃得清淡,能选择的东西并不多。 不一会儿一封邮件又跳入到了视野中,是加密文件。 “吃面吗?我去煮面。”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好,乖宝煮什么我都吃。” 顾鹤没有和他拌嘴,转身从他的怀里走了出去。 贺云屺的笑容自他转身离开后就冷了下来,把刚刚弹出来的邮件打开,是那天顾鹤正好出现在品格的照片,和他一起离开的是一个男人。 “帮我查一个IP。” 不得不说他似乎忘记了顾鹤正处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如果不是他的强制性为自己安排一个头衔,似乎小狐狸身边的位置还不属于他。 他以前担心的似乎也来了,越长大心也野了。万一哪天半路杀出的某个男人远走高飞,他绝对不容许的。 等他处理完所有事情后,顾鹤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 他正低着头用筷子搅着锅里的面条,袅袅的烟雾里,他的侧脸若隐若现,安静又认真。 眼前的这一幕倏然进入了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贺云屺从后面拥住了他,没有反应过来的人显然一愣,然后一个灼热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尖。 “程梓暮的事情不用太担心,安排的人和他算是老同学,等他安顿下来后会和你联系的。” “谢谢。” 小狐狸乖巧地任由自己圈在怀里。 “嘘,抱一会儿,别说话。” 贺云屺最近也变得非常忙碌,欧洲那边的公司也遇到了危机,身边的人都很紧张, 上个星期就飞去了M国跟人谈事情,一去就是十几天,国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全堆到了谢隽一个人头上。 顾鹤买了杯咖啡,出门的时候被一个小孩狠狠一撞,为了避开手中的咖啡烫伤他,怀里原本搂着的东西便落下一地来。 他也懒得计较,刚弯身,已经有人先一步替他拿起了东西。 “好巧。” 傅郁川今天穿的是一身蓝色的西装,带着无边框眼镜,光线错落下闪烁着金色,是温暖的色调,举手投足间尽是绅士优雅。 “谢谢。” 顾鹤愣了几秒才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不一会儿外面有客人要进来,傅郁川手疾眼快地把他拉到一旁,很快便松开了他。 “小心。” “谢谢。” 他声音带上明显的笑意,“你怎么这么喜欢道谢啊。” 顾鹤抿唇,有些窘迫。 “上次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既然现在相遇了那就是缘分,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下午茶,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 他的谈吐和说话方式都非常的幽默,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顾鹤点点,也算是对那天晚上他对自己出手相助的感谢。 他们到了一家比较安静地餐厅。 进门的地上铺着厚厚的软毛地毯,头顶的水晶吊灯巨大而精美,靠窗的那面墙上挂着很多极为抽象、色彩鲜艳的画像。与其说是餐厅,倒不如说更像是画室。 “这是我朋友开的,他是个艺术家,天马行空。但不想受到外界的约束,于是把自己的作品和工作结合在一起。” “很漂亮。”他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但是作为门外汉的单纯欣赏还是觉得这些作品都挺好看的。 他的声音跟他的性格一样,简单又干净,说话的声音喉结滚动时更加性感。 “哈哈,估计听到你的夸赞他又可以嘚瑟一阵了。”傅郁川绅士地为他拉开椅子,然后在他的对面坐下。 微笑着朝他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傅郁川。” “顾鹤。”他右手礼貌地握了一下。 “你是W大的学生吗?” 顾鹤点点头。 “那还挺巧,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学长了。”他看着顾鹤手里的书和本子,本子上印有校徽的独特标志。 “您也是W大的?” “哈哈哈哈,不用那么客气,你一说「您」让我感觉自己的辈分瞬间增加了。” “抱歉。” “不用道歉,我也是开玩笑的,今年三十二了,按辈分确实能排上你的叔叔辈了吧。” 叔叔? 顾鹤忽然想起了他似乎这么叫过贺云屺。只不过贺云屺比傅郁川还要年轻五岁。 不得不说傅郁川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商人。既不过分热情,也不疏远,一切分寸拿捏得非常好。 就算没有话题也会迎刃而解。不知不觉间他们聊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顾鹤的闹钟提醒他上课时间。 “我认识不少研究所的教授和你的课题相关,他们手里也有不少文献和案例。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就算是给我的小学弟铺铺路,你们的辛苦我都经历过,能帮一把是一把。”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好像就显得他有些不识抬举了。 “我们加个好友吧。” “额,好的。” 顾鹤点击了「同意」,列表里又多了一位陌生人。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傅先生。” “没事,我也想去母校看看就当顺路了。” 顾鹤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他。 结果出门的时候不凑巧,碰上了宋知礼。 “傅、傅董。” “你好。”他透露出的温柔在另一层意义上的疏离和冷漠。 他看到顾鹤的时候,几乎没有去掩饰眼底浓稠到溢出来的厌恶,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说,“你可真狡猾。” 宋知礼在社会的阅历自然是比顾鹤还要丰富,他是知世而不世故的干净,看似冷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