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话的,看起来拒人千里的人其实也会参与他们的集体活动。 “耶!那我们先去滑雪!” 以前他心脏不好的时候很多都是极限运动,现在他在一步步走入正常人的生活,步步社交,一切都很有进步,不是么? 期间,还有一个自称是他学弟的人通过推特关注他,然后不断地给他发私信,似乎对这个留学项目也很感兴趣。 但他对学弟学妹们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对方找上门来他也没有拒绝,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的时间确实不多,你有事可以给我留言,我看到了会给你回复。” 这位学弟也很会拿捏分寸感,偶尔也会关心一些他生活上的问题。但顾鹤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好奇,虽然不会秒回,但每条信息都会简单回复,这是礼貌。 每天学弟这边晚上的时候他会与他聊个十几分钟,也不敢打扰他太久,从一开始每次都是他主动,到后来与他说一些学习生活中的琐事,似乎可以称得上是pen pal. 直到这位学弟似乎也顺利的通过了交换申请,到过他所说的地方,会给他拍照片看。 顾鹤看着对方发的图片,很奇妙,自己到过的地方再看到照片好像又身临其境。 在虚拟世界里很多事情不自觉地就能说出口。 那位学弟说他也去了阿尔卑斯山下滑雪,但刚好碰到雪崩,被困了几天。 顾鹤看着皑皑白雪的照片,心里一突。 “你没事吧?” “没事,搜寻队来得及时。” “太危险了。” “我也想看看你看过的风景,很漂亮。”只是,这不像是旅行,倒像是一场漫长孤独的流放。 “注意安全。” “会的。” if线:需要抱一下吗(BE) “谢助,请问现在方便谈话吗?” 经过几年的打磨,谢隽整个人也变得成熟稳重起来了,穿西装打领带愈发的合衬了。 “你是?” 看着眼前这位美女,他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我是PYTO的售后负责人,主要是负责记录售后数据,五年前贺总定制的仿生人002从主芯片传来的数据有异常。但又无法联系上贺总,所以只能冒昧来访,希望您能给贺总带句话。” 谢隽一顿,居然五年了吗? “行了宝贝儿,我错了,今晚给你做你喜欢的凉拌海蜇。” “好,微辣。”男人弯起眼睛,像冰水融化般,勾起唇角,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 “七爷,PYTO的、” 还没等他说完,贺云屺用鹰隼般犀利凶狠的眼光瞥了他一眼。 贺七爷要什么没有,生来注定显贵,从未捧出一颗真心去哄人,偏偏就是顾鹤。 他的样貌、家室、学识......哪样不是出类拔萃? 有些关系真的不是凭着感情就能维持的,明明可以随时抽身的人偏偏越陷越深。 那段时间线在他们当中就是禁忌的话题。 因为那次意外,那场手术,虽然他得到了心源,但终究没有逃过术后的排斥反应。 没有任何医学奇迹。 他走在了一个冬日的早晨,手上还捏着交换生的申请书。 可惜到头来全部都是一张白纸。 那场葬礼,不,应该说冥婚,来得很是惊悚。 现在贺云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两枚戒指,重叠着的。 “不见。” 贺云屺冷冷一眼扫过去,极具威压的一眼,滚过血雾的锋利,开过刃的剑。 谢隽头皮发麻,只能顶着压力退了出去。 显然来的负责人也明白这次恐怕是空手而归。 “谢助,因为这款试验品还是在试运行阶段。如果里面错位程序太多我怕违背指令会伤害到贺总。” 如果换做在以前,谢隽绝对会说这祖宗要是朝七爷捅刀子他都能微笑接住,现在不过是一个高级的仿生人,让他陷入了沉思。 但是那位不愿意,谁也没有办法应下这个要求,只能退而求其次。 “如果有什么异常我会第一时间和联系的。” “这......” 负责人露出了一脸难色,但是贺云屺是他们投资的大股东之一,生命安全也一样重要。 “我最多的是能为你提供一段视频,够判断了吗?” “可以。”要知道没有哪款产品被主人领走后直接被藏起来的。虽然他们也曾听闻过贺七爷的事情,但这背后的深情也令人吹嘘不已。 早知如此悔何必初,算了,有钱人的想法他们一贯是猜不透的。 后悔是这个世界最苍白且愚蠢的词汇。 在顾鹤消失的此刻,他的爱才蹒跚开始,那么这注定是死局。 谢隽的到来,美洲豹倒是第一警惕者。 抬眼望去,秋千上坐着一个少年,样貌依旧是清冷淡漠,他搭在双膝的指尖敲着手机,似乎感受到了来访者,抬头对上谢隽的目光。 那道平淡的目光扫过他,随即做出了设置好的指令,歪着头问道,“谢哥,你在拍我吗?” “额。”谢隽尴尬地举着手机,手里的视频依旧在录着。 “你知道自己程序错乱。” 「顾鹤」的眼睛眨了眨,但依旧没有真人那么自然,“是。” 谢隽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您需要把我带走吗?” 「顾鹤」对于人的情感很是敏锐,询问的问题一般都正中核心。 他莫名的有些心虚。 “你会伤害他吗?” 「顾鹤」对于这个问题很是不解,他盯着谢隽几秒,没有动。 就在谢隽以为他程序坏了的时候,熟悉的声音缓缓而起。 “不会,程序设定,在出现危险前会优先保护主人。” 是的,谢隽问了一个废话问题。 “那恨呢?” “抱歉,情绪库词汇匮乏,无法做出相应指令。” 谢隽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那请你继续爱他吧。” “这是我的使命。” 贺云屺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时候,脚上没有穿鞋,鞋踢到了一边,脚尖踩着青草站着灰尘,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脚,但没有荡起来。 “小白。” 小白对于这个「主人」似乎并不满意,昂着高傲地头颅走到树荫下趴着,并不理会这个毫无人气的生物。 “它不理我。”「顾鹤」的情绪似乎并不高涨。 贺云屺半蹲在他的身边,右膝盖点着地,把揣到一旁地鞋捡起来,托起白皙的小脚,让他踩在自己的西裤上,丝毫不介意脏不脏。 “没关系,我理你。”接着他一把把人抱起,朝屋里走去。 他的手臂护着「顾鹤」的脖颈处,冰凉的芯片就藏在柔软的栗色头发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