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蜜娘坐的地方。 “蜜娘, 你可害怕骑骆驼?要是害怕待会儿坐牛背上也行, 就是牛背坐着没骆驼舒服,骆驼的驼峰可以借点力让你靠着。”巴虎站在骆驼旁边,驼背齐他胸口高。 “我试试。”蜜娘还想学骑马,哪能害怕骑骆驼。 巴虎挑了匹母骆驼, 先挪了桌子过来让蜜娘踩桌上上驼背,“那我下来的时候可怎么办?总不能把桌子也带上吧?” “肯定能让你下来就是了。”巴虎给勒勒车套上马,一手牵着骆驼一手挥着马鞭往外走,朝鲁已经把牛羊赶过来等着了。 “走了。”巴虎打了个招呼,挥着马鞭赶着羊群往东南方向走。 “汪——”大黄站在勒勒车的车辕上冲着羊群叫, 一副准备跳车的架势。 真不会享受,天生就是个劳碌命。巴虎把大黄给捞下车,有它赶着羊群, 他可轻松多了。以后再多生几只像它的狗崽, 他都不用人守着牲畜群了。 “家里不是有朝鲁他们,怎么不把牛羊留给他们看着?”早知道这么劳神费力,婚前谈下聘的时候就不让巴虎专程赶牛羊回来了。 “等我们到了夏牧场, 牧仁大爷就回来, 之后他带人回古川,入秋了就要割草备料, 储存起来冬天雪大的时候喂牲畜。到时候家里只留朝鲁看家, 他还要揉制皮毛, 没功夫看管牛羊。”羊群速度快了,巴虎夹紧马腹也加快速度,按这个速度,在夜深之前能抵达夏牧场。 一上午停歇了两次,牛羊马要饮水,还要补充些草料,晌午吃饭都是在马背上吃的,凉的酥油饼和酥油茶。 “吃的进去吧?等晚上到了我给你煮点肉汤。”巴虎削了巴掌大的牛肉条装荷包里给蜜娘,让她饿了嚼两根,至于大黄,它终于累的肯上马车歇着了。 “有奶有肉有饼,这么些好东西要是还吃不进去,那是没事找事。”干饼子配不见米粒的稀粥她都吃了一个多月。 蜜娘眼馋巴虎的长腿,不用马蹬,撂一下子就飞上了马背。终于在下午牛羊饮水的时候,她嚷着要下骆驼走走。 巴虎一手抱腿一手搂腰,蜜娘顺势抱住他的头,几乎是趴在他的肩上给顶下来的。 “这下估计可不好上去了。”蜜娘乐滋滋的,“你待会教我骑马可好?马比骆驼矮,你能把我抱上去。” 巴虎揉了把脸,但软绵绵的触感擦不掉,其实他还是愿意费劲抱她上下骆驼的。 “行,送给你的马都是脾气温顺的母马,你选个顺眼的,待会我带你骑一段路。”坐上马搂住腰,男人心里嘿了声,骑马也不比骑骆驼差嘛。 日头西落时,远处隐约可见寥寥炊烟,星子错落着布满夜幕时,两人一狗带着上百头牲畜到了夏牧场。晚上巡夜的两只狗——巴拉和阿尔斯狼先听到动静跑过来,蒙恩紧跟其后。 大黄本来在探路,一见两个能把它套起来的膘肥大狗,吓的夹着尾巴嗷嗷地往回跑,主动往勒勒车跳。 “巴拉!阿尔斯狼!傻了不是?都是一家的狗了,打个招呼认识一下。”巴虎跳下马抱住大黄主动迎向奔来的长毛狗,捏着大黄的狗爪搭上两只狗的鼻子,巴拉跟阿尔斯狼还没发威呢,它就吓的直哆嗦。 “别勉强它,大黄胆子小。”别说大黄,就是蜜娘也害怕这两只狗,毛发覆住了眼睛,粗壮的嘴筒子下有两颗锋利的犬牙,狗腿强健,身子浑圆,这要是扑在身上推都推不开。 “巴拉跟阿尔斯狼看着凶,但不咬人,晚上巡夜白天睡觉,也不太喜欢跟人互动。”巴虎把大黄塞进勒勒车里,他带蜜娘先回毡包,牛羊骆驼交给蒙恩带回去。 巴虎已经让牧仁大爷收拾过满都拉图和殷氏睡过的毡包,他跟蜜娘到了之后把自己用的铺在床上就能睡了。 “咦?这是殷氏盖的被子?她没带走?”蜜娘收拾箱笼翻出一床眼熟的棉被。 “带走了,我给夺下来了,连带马和勒勒车也都牵回来了。我让牧仁大爷收拾,他估计就给塞了进来,你要是膈应,等回临山了再转手给卖了。”他买的时候是高价买的,扔了可惜了。 “不用,我改天拆了被面给洗洗晒晒。”行李都收拾下来,巴虎提水进来让蜜娘先洗。 草原的夜晚越来越安静了,蜜娘抓住男人不规矩的爪子给按进被窝里,“我累了。” “那、那算了,睡吧。” 到底是年轻脸皮薄,被拒绝了也是老老实实地挪到床边,等内侧的呼吸平缓了,他才侧过身轻手轻脚把人给搂在怀里。 骑骆驼骑马着实累人,蜜娘一觉睡到大天亮,她坐起身的时候,床外侧早就没温度了。 “蜜娘醒了,刚好饭好了,洗洗快来吃饭,我去喊东家和蒙恩回来。”牧仁大爷看见蜜娘笑眯眯的,一副慈爱相。 蜜娘不好意思地笑笑,等巴虎回来的时候她凑过去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没喊我?” “喊了,你还冲我发了顿脾气。”巴虎摇头,一副无奈的模样。 “编,你继续编。”他要是换个说辞蜜娘也就信了,她睡觉被叫醒可从没发过脾气。 牧仁大爷看小两口亲亲热热的说话,高兴之余还羡慕,“吃饭了,别在我们一老一少两个光棍面前打情骂俏,刺激得一大早就没了胃口。” 巧了,巴虎也正要说这事呢,他指着相邻的毡包说:“饭后你俩把你们睡觉的毡包给挪走,蜜娘觉浅,昨晚被你的打呼噜声惊醒了好几次。蒙恩也是个扯呼噜响的,把毡包搬远些。” 蜜娘:“……”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觉浅了,但确实该搬远些,毡包隔音极差,呼吸重点外面的人就能听到。 早饭依旧有酥油茶和肉汤,肉汤是用风干牛肉块儿煮的,泡了酥饼好吃。风干牛肉煮的汤油花很少,说是肉汤,其实更像骨汤,早上喝一碗只觉得暖胃,不会腻嗓子。 “今天要做什么?就是给混杂的羊分群?”饭后,蜜娘跟着巴虎往外走,大黄也紧跟着,自从巴拉跟阿尔斯狼回来睡觉后,它就不敢离了人。 巴虎凝视了蜜娘片刻,点头让她跟上,现在辛苦点,但学了本事都是自己的。要是以后他遭了什么意外,她带着孩子也不至于变卖牲畜生活。 “每只羊出生后我都会在羊屁股上烙上特定的标记,同一种颜色的代表是三代之内有血缘关系的,这些羊公母要分开。另外还有一种分法,就是年岁,脖颈绑了牛皮圈的都是不足一岁的,公羊不用管,母羊要单独择出来,不能让公羊近了它们的身。”巴虎把蜜娘带到羊群里,给了她一盘绳索,“先把不足一岁的母羊给挑出来,用绳子圈住颈上的牛皮圈,够五只八只了就让大黄给你帮忙赶到那边的羊圈里。” “好。”两人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