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搂着她的肩膀往钱庄走,全身上下都买齐了,留下买粮买碱的钱,大半存进钱庄,小半留着来年花销。 其其格又嘿嘿两声,“我太高兴了。” “看着路,别撞人了。”蜜娘一手牵住她,一手拉着吉雅,路过打铁铺,她进去望了一眼,“可有铁锅卖?今天就能拿走的……行,我先付钱,待会儿拐过来拿。” “怎么想起来买铁锅了?家里的锅破了?”巴虎抱着哈布尔站在铺子外面,等她出来了才问。 “送人的,之前盼娣不是说她安顿好了请吃饭来着,我之前去她家,发现她煮饭用的还是陶罐。” 巴虎点了点头,人情往来的他不在意,全由蜜娘做主。 取了马车一路把存在铺子里的衣料袍子靴子铁锅都拿上车,再去干果铺里买了干果鲜果,最后去买了碱块儿,就该回家了。 …… “咦?怎么就你们四个,另外五只呢?”晚上喂饭的时候,巴虎在狗屋里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从山里跟回来的客人。 他进屋跟蜜娘说了一声,取了油烛去狗屋里坐着,等大斑小斑吃饱肚子又去河边喝了水,带着大胡小墨卧在铺了干草的毛毡上闭眼睡觉了,另外的五只还没回来。 “你们也睡得着?”巴虎把大斑小斑推醒,“媳妇和崽都不见了,你们还有心思睡觉?”他怀疑是不是有人趁他不在家把山里来的山狸子给害了,但见大斑小斑这一心吃喝的样子也不像。 “还是又回山里了?” 巴虎冻的受不了了才跑进屋,进了卧房迎着暖气打个哆嗦,“也不知道是回山里了还是被人逮住了。” 蜜娘想想回家后大斑小斑精神抖擞迎上来的样子,摇头说:“不可能被人逮走了,它们要是被逮住,大斑小斑不可能安安稳稳坐家里等着吃饭。” “明早问问朝宝和牧仁大叔他们。” 这晚巴虎没睡好,心里惦记着事,一夜醒了三四次,透过窗户看乌漆麻黑的夜色,没公鸡打鸣,他也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东家,你一大早蹲门口干嘛?吹冷风啊?”牧仁大叔要赶在其他仆人来之前煮一壶酥油茶,所以每天早上是他最先来。 巴虎问了大斑小斑昨天的情况,“山里来的五只山狸子昨晚没回来吃饭,今早也不在,你昨天可看见它们了?” “大斑小斑带着两个小的,昨天下午大半天都在家里睡觉,另外五个我没看见。” 巴虎问了一圈,终于有人说晌午那会儿看到它们儿往南跑,“那会儿你家的大斑小斑也在,我去找马的时候它们一群都往南跑,找马回来就只看到了你家的四个在东边的山坡上卧着。” “原来它们没留下来的意思啊。”巴虎回家坐在灶下烧火,仔细一想,他以为的它们逮兔子回来是送他的,实际上人家只是叼回来让他处理皮毛;他铺了干草窝让它们睡,人家夜里保不准吃完饭就溜跑了。 “所以它们跟回来是什么意思?探亲?” 作者有话说: 山里来的客人:真热情,还会来做客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眼下不知道哪一会儿就要下雪, 巴虎耗半天时间去打听五只山狸子的踪影已经算是奢侈的了,也不可能再往山里跑一趟确定它们是否安全回山,只能通过大斑小斑的状态猜测它们是走是留都是商量好的。 下半晌, 巴虎跟男仆一起把碱块儿搬到羊圈里,悬挂在架子上, 他去新建的圈里转了一圈, 给朝宝说:“这个圈先空着,等年后母羊生崽了再给转到这边来,趁着没下雪,草都还是干的, 你带些人来把地上铺上干草。” “好,我就去喊人。” 铺地的干草不会用割回来的牧草,都是在外面的草地上现搂的。巴虎去狗屋里的时候,朝宝带着五个男仆拔了一掐还带着点青黄的杂草往羊圈走,他看了看给五只山狸子铺的草窝, 卷了卷抱到隔壁给狗睡。 …… 次日早饭后,十架不带顶的马车向西去,跟在最后的是盼娣和莺娘, 她俩骑在牛犊子的背上, 每人赶了七八只羊,今年是她们第一次去都城交岁供。 蜜娘把哈布尔交给艾吉玛他们三个带,小家伙好哄, 往炕上一放看着别人玩都能看得乐呵呵的, 前提是见不到她的影,听不到她的声音, 不然就伸手要她抱。 回来这些天换下的衣裳还没洗, 蜜娘烧了两锅水舀浴桶里, 一家五口人的衣裳泡了满满一桶,这还不包含哈布尔的尿布。 砸碎了皂角丢进去闷着,浴桶上盖上木板,她进屋去收拾前天买回来的衣料和袍子,袍子叠起来放木箱里,布料……咦?蜜娘从布匹下面又翻出个包袱,解开一看又按原样绑回去,布料也又堆回去。 出了门脸上的笑都还没下去,搓衣裳的时候见吉雅出来喝水,她勾手让他过来,轻声问:“你爹前天背着我是不是买旁的东西了?” 吉雅皱了眉头想一会儿,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已经忘了那件水红色的袍子。 见浴桶里全是衣裳,他卷起袖子蹲下来,“娘,我来帮你洗。” 水是热的,蜜娘也不担心他会冻着,就挑了他的足袜扔木盆里让他洗,过了一会儿其其格在屋里大声喊他,“哥,你是跑去河里喝水了吗?咋还不进来?” “我在帮娘洗衣裳。”吉雅把足袜展开,“娘,你看这可洗干净了?” 蜜娘点头,“可以洗另一只了。”话刚落,厢房门咯吱一声开了,其其格站在门槛上跳下来,蹦着往大门口走,“我也来帮娘洗衣裳。” “袖子卷起来。”蜜娘把剩下的四双足袜都捞起来丢木盆里让兄妹俩过个洗衣裳的瘾。门开了,她的说话声也传进了屋里,炕上的小家伙把手上的拨浪鼓一扔,冲着外面啊啊叫。 “婶儿,哈布尔要找你。”艾吉玛也蹿出门,“我会洗衣裳,我来教你们。”他的衣裳都是他自己洗,厚衣裳是拿去给他二姐洗。 蜜娘叹口气,进屋冲了冲手,搬了小木床出来,给哈布尔穿了厚棉袄抱出来放木床上,“好了,你是监工的,监督我们干活。” 一直到巴虎回来,浴桶里最后一件衣裳才洗完,其其格和吉雅也被赶回暖炕上,炕头还摆着两双棉鞋,兄妹俩洗足袜动作太大,水泼出来打湿了鞋。 “回来的正好,缸里没水了。”蜜娘见他回来松了口气,他不回来还要喊男仆来拎水。 “我挑到河边洗,不在家洗。”冬天洗衣裳冻手,巴虎不怎么怕冷,应该说他能忍。 男仆往粮仓卸粮食,他拿来扁担,挑了两筐衣裳往河里走。 蜜娘拿着棒槌跟在后面,踩着他的脚印,问今年的粮价如何,包谷可有涨价,豆子可买了。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