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现在开始,是独属于我们俩的婚礼。” 男人的气息逐渐靠近,他的声音里染着喜悦。 “墨墨,我知道你喜欢白衬衫。看,我身上的衣服眼熟吗?是高中时,你夸过的那件。” “墨墨,你说想穿上全世界最漂亮的裙子。” “我想,婚纱是最漂亮的。墨墨,你身上的婚纱,我设计了四年……” “——太美了。” “墨墨,这件婚纱就是为你而生。”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说自话,苏子墨甚至没法打断。 不管她如何冷眼、如何唾弃,男人压根不在意! 听见“婚纱”两个字,她顺着男人的话垂下头。 “草!” 看清身上的衣服后,苏子墨骂了一句。 她身上的婚纱还真换了! 他妈的,庄映这个死变.态! 腿被禁.锢着,她便伸出手,想再扇他一巴掌。 但男人早有防备。 伸出的手被男人握住,他甚至顺着手腕,朝上抚摸。 掌心微凉,像一尾冰冷的蛇,缓缓蔓延。 所过之处,泛起了鸡皮疙瘩。 男人陶醉一般闭上眼,脸颊病.态晕.红,声音迷.醉。 “墨墨,好香……你也期待这天很久了吧?” 苏子墨:“……” “庄映,玩够了吗?” 女人声音冰冷,和男人仿佛两个极端。 她身子微微后仰,是很放松的姿态。 “以为做一次就能改变一切?” “你未免也太窝囊。我和云羁,早就已经提前领了证。” 其实还没领。 但苏子墨也就随口跑火车。 不知道哪句刺.激到了庄映,男人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恰好此刻,他的唇.畔停在了苏子墨的脖.颈间。 气息湿.热。 下一秒,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苏子墨,你是不是真当我那么窝囊?” 终于正常了? 苏子墨松了口气,随口道:“那不然呢。” 是啊。 庄映一直都是温柔的,温柔到懦弱。云羁在尝试成为人夫,但庄映,原本就是人夫。 那样太无趣了。 爱上一个人,失去自己的灵魂,又如何能够长久? 苏子墨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哪天和云羁离婚。 可惜她忘了一件事。 人夫的黑化,也黑得更为彻底。 庄映蓦的抬起了头。 房间昏暗,但两人的距离够近,苏子墨可以清晰看见,他的眸底布满了血丝。 那琥珀色的眸子,匿于黑暗,像是某种大型食肉动物。 森冷、嗜血。 “哈,哈哈……” 庄映笑得浑身颤抖。 “墨墨啊,你是不是在想,云羁何时会来救你?或者是….陆森郁?” “哈,你还不知道吧,陆森郁已经成了个残废!半死不活!他拿什么和我争!” “云羁呢?云家?没有了云家他什么也不是!” 黑暗中,男人面目晦暗,神色癫狂。 他蓦的抽.出腰.带,握住女人的两只手,动作强硬地缚住她的手腕。 “是啊,我承认我窝囊。但你别忘了,现在,是我在拥有你!” 男人强.硬地吻了上来。 苏子墨大脑一懵。 什么玩意儿?陆森郁残废?什么鬼?? 情况紧急,她顾不上思考那么多。 但已知的消息,也足够让她心底发凉。 这是违法。 这是犯罪。 他庄映怎么敢的! 后知后觉地,苏子墨开始觉得害怕。 她面前的,不是曾经的初恋,不是高中的温润校草,而是一个犯罪者,甚至是一个杀人犯! 他妈的! 苏子墨可不想死。 她还有那么多钱没花! 察觉男人情绪逐渐失控,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成功脱身。 管他丫的贞.操节操,能活着就行! 狠了狠心,苏子墨主动凑近了男人。 甚至开始小心翼翼地回应起他。 明明只是极其轻微的变化。 但庄映却立刻察觉! 热切地回应着女人,他的声音有些含糊,充满了狂热。 “墨墨,我的爱妻,我的宝贝……” “今晚,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苏子墨不说话,她怕自己突然变化,会引起对方的戒备,便只是小心翼翼地啄吻着。 而这一点点的回应,足够让庄映抛弃理智! 他越来越沉迷,动作越来越过分。 但—— 对于技巧熟练、时刻提防、大脑异常理性的苏子墨来说,总能抓住机会! 她不动声色地引导着男人,趁着对方埋在她胸.前时,她蓦的放下双手,用两条大臂的力量,猛地收紧男人的脖子! 与此同时,她猛地低下头,呈现将男人拥抱在怀里的姿势,用头、双臂、胸膛,将男人控制起来! 当时其实很危险。 苏子墨并不是个多么强壮的女性,但当时她肾.上.腺.素狂飙,几乎爆发出了数倍的力量! 庄映没反应过来。 或许他并未受到太大影响,甚至好脾气地笑道:“墨墨,这是什么新花样吗?” 声音温柔,带着期待。苏子墨听了想打他。 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方法好像没用。 力量差距摆在这,她压根控制不住庄映! 但苏子墨丝毫不慌。 因着刚才的动作,她的身子略微坐起。扫过四周,她淡定道:“是,我们现在在玩新花样,很有意思,你等等。” 庄映便真的不动了。 说实话,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反而让苏子墨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冷笑一声,她将手抬起来,奋力往后抬,随后—— 抓住了床头的台灯! 下一秒。 手臂握着台灯把手,用力下移,狠狠地、完全不加保留地—— 砸上了庄映的头! “砰——” “砰!”“砰!” 接连三声响起。 金属台灯与男人的头颅接触,黑暗中,似有血迹流出。 苏子墨爽了。 看着缓缓抬起头,血迹留下额角的男人,她的眼底恶意蔓延。 “庄映,爽吗?” 女人慢条斯理地解开手上的皮.带,轻嗤道。 “这玩法有意思吧?被揍了爽不爽?” “看在咱俩认识的份上,我还可以给你补几下。” 接连三下撞击,还是最脆弱的头部,即便是庄映,也短暂地无法思考。 苏子墨嘲讽完,抓紧时间坐起身,解开脚上的脚环。 幸亏不是需要钥匙的锁链。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