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外面! 很奇怪,沉默几秒,怒气居然开始消散。 他将拉链拉低一点,把它的小猫头掏出来,刚好只露出一个脑袋,打着商量:“墨墨,这样看就可以了,好吗?” “懂事的宝宝,不会给妈…爸爸添麻烦,脑袋再外面也能看见,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傲娇的大小姐给他面子,不再继续朝外爬。 老父亲欣慰地笑了。 带着小家伙,往常走惯的路,竟也有了几分不一样的滋味。 相渝特意放慢了脚步,便发现,它似乎格外喜欢飞鸟。 每次有鸟掠过,或是叽叽喳喳声,它总把小脑袋仰得高高的,圆溜溜的眼珠子眨也不眨。 耳朵也转来转去,时而飞起,似乎在听着什么,专注极了。 幼崽总是有那么一副讨喜的外貌。 相渝顿了顿,捡起一块石头,便朝着枝头的飞鸟砸去。 毕竟目前不缺食物,他留了一分力,鸟一阵惨叫,落下几根羽毛后便飞走了。 男人俯身,挑了一根漂亮的尾羽捡起来,随即轻轻扫过小家伙的鼻头。 见它迫不及待地伸爪扒拉,相渝被萌到,便故意往旁边挪,小家伙也跟着左摇右晃的。 他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解锁了逗猫棒的用法。 玩了一阵,把尾羽放在怀里,让小家伙叼着扒拉着后,相渝继续赶路。 宁昀斯在岛的西边落脚,和路宁萧一样,住的是搭建的木屋,比较费功夫。 登岛第一天,12人从不同的方位登岛,因此,并未聚在一起,碰面便是厮杀。 既是争夺资源,也是为了泄愤,可以说能活到现在的,基本都有点脑子。 绕过一片椰子林后,相渝远远地看见了一处搭建在山崖凹陷处的木屋。 木屋外有好几排架子,上面摆满了肉,正在熏制。 有羊群的好处就在这了。 这些羊多半是上一届囚徒留下的,被他们发现赶了过来。 “站住。” 还没靠近,一道高大宽阔的身影出现,沉默地拦住他,跨过眉头的刀疤有些狰狞。 这里已经属于警戒范围了。 相渝平静道:“我来换物资。” 壮硕男人愣了愣,回头喊道:“宁哥,有人来换物资!” 他也知道,面前的人不是路宁萧那边的,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几声后,远处传来一道同样宽的嗓门。 “让他过来!” 男人侧身,相渝镇定地走了过去。 或许幼崽时期总是快乐的,这么吵闹,它也没醒过来,更没什么担惊受怕。 木屋前,两道身影出现。 其中一道同样高大壮硕,与之前那人的区别是他留着寸头,而他身侧,有一道修长的身影。 男人周身非常干净,就连肌肤也没粗糙,俊美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容,金丝边眼镜让他看起来格外温雅。 “你好,我是宁昀斯,他是雷霆,刚才拦住你的是雷钧。” “我是相渝,我想和你换点羊奶。” 面对人类时,相渝可不像对小猫崽那么客气。 宁昀斯微怔:“羊奶….?” 虽然惊讶,但他并未多问,而是询问雷霆:“羊群里是不是有头才产崽的羊?” “是,宁哥。” 宁昀斯便笑道:“相先生,你先随我休息,雷霆去挤奶。” “对了,不知道你要多少?” 顿了顿,相渝道:“一次不需要太多,但我需要很多次。” 这个天气,喝不完的羊奶肯定要坏掉,可小家伙的胃,一次也明显喝不了多少。 话已至此,相渝微微拉低拉链,露出酣睡的小白团子。 “我捡了只幼崽,需要羊奶喂养。” 宁昀斯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相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只猫兽幼崽。” “猫兽?” “对,在联邦,猫兽数量稀少,毫无攻击性但毛发柔顺,极通人性,是贵族间流行的高档宠物。” 宁昀斯有些叹息:“这猫兽幼崽,估计是邮轮上掉落的,若非你救了它,它自己肯定无法存活。” “相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这话就说得有些虚伪了。 都落到无人之地了,谁不明白谁?彼此都是重刑犯,便没必要来这一套。 无论如何,宁昀斯是卖了他一个好,相渝便也没说什么。 “相先生,以后我会让雷霆每天给你送点新鲜羊奶。” 男人眉眼温和,倒是极好说话,对比跋扈且愚蠢的路宁萧一帮人,实在高下立现。 但相渝活到现在,唯一明白的一件事,便是人心难测。 被朋友背叛,背锅发配到这座荒岛,已经是一次教训,又如何再信任人类? “多谢。” “这些肉干你收下,一星期后我会再送一些。” 相渝平静道,将怀里的小猫崽子护的严严实实。 拿到雷霆准备的半椰碗羊奶后,他谢绝了吃饭的提议,迅速离开。 回去玩了,怕羊奶坏了。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看着他的背影,宁昀斯笑着感叹。 “宁哥,您也是有情有义的人。” 金丝眼镜下,男人眼底掠过一丝情绪。 “好人,我么?倒真是极高的评价。” “对了,雷霆,相渝是犯了什么事过来的?” 12位罪犯,并不清楚彼此犯下的罪行。 因此雷霆只是摇头:“不太清楚,他从未与人来往,只有之前那次,有人想杀了他抢物资,被反杀了。” 也是那次,他们才知晓,相渝竟是个体质优化者。 “怎么说也是个体质优化者,想必是犯了很大的错,联邦才会放弃这么个人才吧。” 雷霆没忍住,补充了自己的猜测。 “有情有义,自控能力强,武力强大….” 宁昀斯平静地说出逆反的话:“以联邦那班人的脑子,误判的概率,也是很大呢。” 雷霆并不清楚老大在外界的身份。 但这语气,并非囚徒们恶意的唾骂,反倒更让人觉得,其中似乎藏着什么隐秘。 他垂下头,不再多言。 …… 相渝回到石洞,才蓦的察觉,忘记换毛毯了。 也是在外精神紧绷,生怕被人抢猫,生怕对方反水。 他开始生火煮羊奶。 这里没有消毒设备,只能勉强凑合,出于对崽子的喜爱,相渝比昨天谨慎了许多。 他将羊奶倒在不锈钢锅里,煮沸,随即晾一下煮第二次。 就这么煮了三次后,确保杀菌完毕,他才给小家伙喂.奶。 “墨墨,墨墨,吃饭了。” 深邃俊美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羊奶,放在一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