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刘千文昂着头一副我很大方的样子。 靠着刘千文在村长家撒娇,刘广进再次借到自行车去县里。警告了刘千文不要再张着嘴吃风,刘广进才开始骑车出发。 父女俩到了刘保田家楼下,刘保田也才刚进家门,他现在的楼都准备收尾了,不需要整天守在工地。 刘广进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三嫂不在,厚着脸皮说:“哥,你侄女想吃烧鹅了,今晚加加菜?” 刘千文也在一旁说:“三伯,爸爸说你家有烧鹅吃。” 刘保田没好气地刮了一眼刘广进,去厨房拿了一个塑料袋走到阳台边对着楼下喊了一声:“刘远杰!” 楼下马上有个半大男孩探出头应声。 刘保田揪了一小块花盆里的泥扔进塑料袋里,再把一张大团结放进去说:“买半只烧鹅回来,再买些菜和一条鱼。”说完把塑料袋扔下去就扭头走回客厅。 刘远杰开心地捡起塑料袋,每次他爸让他跑腿,剩下的钱都会归他,他和刘欣怡都抢着当这小工。 刘广进看向夹着烟坐到一边的刘保田,说 “三哥,我算来算去,决定就建133平方这个面积。你那有没有差不多的房屋图纸给我用?” 刘保田吸着烟,吞云吐雾地看着电视说:“这屋子设计的钱你就不要想着省了!楼层高度、建面面积和地皮形状都不一样,还是找个懂行的现场勘测设计吧!” “那你能帮我找个便宜点的勘测员吗?我实在没太多钱请人,这段时间都没空做买卖。”刘广进腆着脸问。 “县城现在建的房子越来越多,人也慢慢多起来,你开个海味铺子也有个固定来钱的地。” 刘广进:“三哥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说得容易。我这楼都没盖好又要想那铺面的事。哪那么容易。现在那块地又在巷子尾,这临街的铺面也不好找。” “不好找留意着机会就来了。你不要守着那点地就心满意足,看看这几年县城的发展,将来肯定会旺起来。” 刘广进揉揉脸说:“哥,我都30岁人了,还不会为自己打算啊。我是没你那个胆量找银行借钱的,等把房子卖出去再说。” 刘千文对三伯和她爸的谈话不感兴趣,对着电视越坐越近。 刘广进笑着说:“刘文,你这是想钻进电视里去啊!三哥,你这彩电画面不错,比村里那台黑白电视好看多了。等搬到县城,爸爸也给你买一台电视天天看!” 刘千文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对她爸的话毫无反应。刘保田心知这个弟弟一有钱就只想着享乐,他都不再开口劝了。拿起一把荔枝优哉游哉地剥来吃。 这时门口转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刘远杰和刘欣怡看到刘广进都异口同声的叫了声:“幺叔。” 林桂雪在后面走进来,看着刘广进说:“我还寻思远杰怎么去买烧鹅了,原来是小叔你来了。” 刘千文从电视机前转过头大声喊了一声:“三伯娘!我也来了!”又继续沉醉在哆啦A梦的百宝袋中。 林桂雪上前摸摸她的头让她坐远一点,这样看电视伤眼睛。 刘远杰上六年级了,这哆啦A梦年年重播,他都看腻了。 可是正在上3年级的刘欣怡还没看够,林桂雪咳了一声,刘欣怡只能遗憾地再看两眼电视,才回房间做作业。 林桂雪去厨房做饭,喊刘远杰过去帮她烧煤。自己拿着菜开始洗洗切切。 菜香传出,全部人坐在饭桌旁,刘广进看着一桌子菜,说:“嫂子,你的手艺没得说,我在外面吃过这么多菜,还是觉得嫂子你做的蒸鱼最嫩最鲜。” 林桂雪笑着给刘千文夹了一块烧鹅肉说:“喜欢吃就多吃点,在嫂子家不用客气!” 刘广进也不客气,和刘千文吃到肚皮鼓起来才离开饭桌去客厅喝茶消食。 坐了一会儿,两人打着饱嗝离开刘保田家,去中医院等黄秋菊下班。 黄秋菊坐在护士站柜台里问:“你们怎么来县城了?” 刘广进牙签还叼在嘴里,说:“妈今天去二嫂那了,大嫂肯定不愿意给我们父女两做饭的,我带着千文去三哥家蹭了一顿饭。” 刘千文开心地踮起脚尖,努力扒着台子边缘说:“妈妈,我今晚吃了烧鹅腿!” 刘广进一把抱起她,刘千文扭动着小屁股坐好,兴奋地说:“爸爸说给我买哆啦A梦!” 黄秋菊整理着单子,瞥了一眼笑得乐呵的刘广进,说:“玩具店只有小汽车,煮饭家家。你爸去哪里变出来给你?” 刘广进这人没脸没皮的,幸好三嫂现在变得大方了。想当年他们四房可是为了争院子角落那放柴的棚子,人人都能吵得面红耳赤。 还是刘老太找来村长和村里的长辈才解决了那场争吵。把棚子分给了大嫂和三嫂家用。楼梯下的角落分给他们家和二伯家,这样四房人都有了地方养鸡鸭才平息了那场分家纷争。 可是刘千文不听劝,一定要去玩具店看过才肯回家。夫妻俩带着她去文兴街那边的玩具店找找。 县城第一小学在文兴街,这边不但有玩具店,还有卖衣服卖吃的,电影院也在街口。 晚上7点多还是人/流如织。两人推着车子陪刘千文找遍三家玩具店都没找到。 玩具店老板看刘千文失落的样子,说:“现在的小孩都玩星斗士和机战警察,多啦A梦没人找了。” 刘千文只看过几次动画片,而且都是黑白的。直到三伯家买了彩色电视,她才知道哆啦A梦是蓝色的。 泫然欲泣地站在满满当当的玩具店中,刘广进生怕她当场哭出来,马上把人抱去自行车后座上,说:“这里没有,爸爸去省城买给你!” 刘千文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说:“爸爸,你一定要记得买。” 刘广进在前面蹬着车子,赶紧应声把刘千文安抚好。 …… 黄秋菊坐在他们屋里的客厅说:“星期四我轮休,你和我回趟娘家找我妈说一声吧。” 刘广进坐在风扇前说:“你不找冬梅商量一下吗?” 黄秋菊想到冬梅那事事以娘家为先的懦弱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两姐妹都是只生了一个女儿,亲家公说是个中学校长。可在妹夫10多岁的时候因为那场运动留下的病根太多,遗憾离世了。 妹夫没能力接替校长的工作。亲家母舍下脸面给15岁的苏康健换了个电工学徒的工作,当了两年学徒工成为水电厂的正式工。 冬梅内疚没给苏家留个后,愧对早早守寡的婆婆,害怕苏康健和她离婚。一直对娘家有求必应,想有人给她撑腰。 黄秋菊对这个妹妹既心疼又气愤,根本没想过找她商量。当即就说:“冬梅那没出息的,肯定会想办法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