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预兆地干了一件让所有人震惊的事。 钟鸣琴只要一想到刘千文当初因为是女生,不能参加学生会的突击检查工作而落泪的事,都会觉得她是非常热爱学生会的工作的。 所以现在情难自禁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辞了学生会的干事不做了?!!” 周嘉朗也是惊诧不已,开口问:“你不是一直想着干掉学生会主席,换自己当的吗?初二就是换届的时候,你怎么会现在不做?” “因为那句话‘起点都是一样的,所以就不觉得难。’虽然我觉得大家的领悟水平不同,就算在同一起点也有难度。但是,既然我能够和大家站在同一起点,那就全力以赴呗。” 刘千文笑得没心没肺地说:“大概是被周嘉朗前段时间的折磨搞疯了,我竟然觉得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也是一件很爽的事。好吧,不开玩笑了,根本原因是我能力有限,不能把所有事情同时做好,那就只能先放弃一些对我来说不太重要的事。” 钟鸣琴抹着眼泪,吸了吸鼻子,说:“那你之前说捐给学生会的旧杂志可以帮我要回来吗?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捐的。” “......” 刘千文‘太极’耍得一流,马上一本正经地说:“这事已经不是我这个外部人员能管的了。如果你真的想拿回杂志,我建议你趁主席还没换届,马上去找他要回。” 钟鸣琴用通红的眼眶瞪了一眼这没良心的人,说:“当初我就不该信你的话!” “诶呀!钟小姐,我今天放学就去买最新一期的《文摘》还你好不好?” “你以为那只是一本普通的旧杂志吗?那是我看了很多次,曾经还为上面的文章流过泪的杂志!” 钟鸣琴为自己付出的真心感到不值。 “那就两本吧,你还没买最新一期的《意林》吧?” “你看你,早这样说。不就没我这么多事了。” 刘千文轻描淡写地瞟了眼一副小人得志嘴脸的钟鸣琴,沉着冷静地说:“你是不是把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花在校门口小卖部了?” 钟鸣琴讪笑着说:“这不是小卖部刚开张,需要人气嘛,我就多去几次给老板捧场了。” “哟!那您一定是花费不少吧,下巴上都长了一颗痘。” “不会吧?!!!” 钟鸣琴着急忙慌地从抽屉里翻找出小镜子,举起镜子抬着下巴左右细瞧,终于在右边的位置找到一粒小红点,哭丧着脸说:“我再也不买辣条吃了!” 刘千文得意洋洋地说:“让你买辣条不分享!这就是代价。” 一直沉默的周嘉朗选择默默回到座位...... * 刘千文放学特意先绕去报刊亭把两本最新一期的杂志都买了。 哼着歌在店门口急刹车,惊讶地问:“妈妈!你昨天晚上不是上大夜班吗?怎么没有回家睡觉?” 黄秋菊坐在店门口择菜,说:“今天早了一点下班,就想吃了饭才回去睡觉。” 全家难得整整齐齐地坐在一起吃中饭。 苏康健面无血色地冲进店里,二话不说就想拽着黄秋菊走。 黄秋菊手上还拿着碗呢,连忙挣脱开他的手,问:“康健,你怎么了?一来到就要拉我去哪?” 刘广进“蹭”地放下碗,站起来说:“你想干嘛?” 苏康健眼泪都差点留下来了,心急如焚地说:“大姐,冬梅她刚吃完饭就说肚子痛,看了下底下有点见红。我们不敢去医院,大白天的又不敢让冬梅走动去找小诊所的医生,求你快去看看她吧!” 黄秋菊听他这样说,没来得及多问,放下饭碗就跑。 刘老太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扭头问:“我刚刚没听错吧?这生财的老婆才刚生了儿子没多久,冬梅也怀孕了?” 刘千文惊道:“婉婉都几岁了!那小姨的年龄也不小了吧,还生呀?!” 刘广进没好气地说:“你小孩子说什么生不生的事,不要谈这些大人的事。” 刘老太自豪地说:“人都说‘不知丑,生到四十九。’谁能想到我当年怀你大伯艰难,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还能怀上你爸。冬梅才三十出头吧,还能生。” 刘广进不自在地说:“妈!刘千文还这么小,您和她说这些干嘛!” 刘老太不屑地撇了撇嘴,说:“哟,现在的小孩比你我知道的还多。对面楼那个老家是高流镇的,她家儿子初中都没念完就搞大女同学的肚子,听说结婚证是领不到的,就这样摆酒算了。” 刘千文说:“我在楼下也遇见过他们!” “换作是以前,哪敢出门啊!不但只是被人骂搞破鞋这么简单。肯定还会被拉去巷子口被人日日夜夜地轮着骂,有那黑心的还会上手脚打人。” 刘老太回忆起往事,满脸唏嘘地说:“现在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除了计生办还盯着女人的肚子,哪个外人还管你家什么时候生,多大年纪生呐。只要脸皮撑得住,还不是挺着大肚子通街走,顶多被人私下传两句闲话。” 刘广进看刘千文还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您也知道是闲话。 黄秋菊没想到自家里还因为这事聊得热火朝天。一心往苏康健家跑,满头大汗地爬上六楼,人还有些腿软。 苏母已经没了往日的矜贵,六神无主地扯住黄秋菊就往主卧塞。 黄冬梅一看到黄秋菊就马上哭着喊道:“姐,你快帮我看看!我突然流血了,会不会有事?” “冬梅,你不要乱动!躺回去。” 苏母连忙把她想坐起来的身子摁回床上,转头对黄秋菊说:“阿菊,那个老中医说冬梅的身体底子不太好,这胎怀得辛苦。你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个护士,哪能知道怎么看病!大娘,你们真的是拿人命来玩啊!” 黄秋菊心焦又气愤,坐在床边看着黄冬梅憔悴的脸色,说:“你什么时候怀孕的?苏康健的工作不想要了吗?!” 黄冬梅瞄了瞄苏母的脸色,低眉顺眼地说:“水电厂效益不好转给私人老板承包了。康健他...就不想再待在那干,辞职了。” 黄秋菊一看她就是没说真话,转头笑着说:“大娘,我需要帮冬梅脱下裤子看看,您看您在这......”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关系。” 苏母不愿意出去,还想亲眼看看儿媳妇有没有事,不过在看到黄秋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后。 讪笑着说:“厨房里还还炖着鸡汤呢!因为冬梅突然肚子疼,我都忘记看火了。冬梅,仔细想想你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和你姐交代清楚啊!” 黄秋菊不但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走回床边一边给黄冬梅检查,一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