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就真的连灰都没有了。 他又做错什么了,他又做错什么了?! 不如掐死他好了,江遂真心这样想着。在一切发生前先把江晚星掐死,然后他自己也意外地死掉,当一个不负责的父亲总比当一个禽兽好。他和江晚星还是先后死去的,所以彻底地避开了江满山的行为,就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了。 第39章 气息 “呜呜,呜呜……” 寂静到只剩下江晚星的哭声,他又恐惧又不知所措地看着覆在自己上方的江遂,看爸爸猩红的眼珠,扭曲到狰狞的脸,像一个深渊巨口能把他吞噬,每一样都让他毛骨悚然。这一幕实在比噩梦还要可怕,到底为什么,爸爸又怎么了? 他恐惧到浑身冰凉,缩在江遂的阴影下瑟瑟发抖。江遂的那只手还卡在他的脖子上,沉重的像巨石似生铁,这双手不知捶过多少次沙袋,是那么孔武有力,只要他一用力合上虎口,一定会掐到江晚星呼吸枯竭地死掉。 近在眼前,分明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可同时江晚星可怜瑟缩的模样也在他眼前。江遂哪怕闭上眼不去看,那哭声也会在耳边萦绕。他只要下一次狠心,江晚星就会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那他就得救了。他再也不用恐惧了,之后不过多久他也会死去,他会以死赎罪。江家就结束了,这个命定的诅咒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可在他死之前呢,在这短暂地活的日子呢,就真的没有江晚星了,没有这个儿子了,就再也不能听他一声声地叫自己爸爸了。 其他的孩子也会像他一样这么乖这么听话吗?世界上就只有一个江晚星,只有这一个。 江遂满蓄的力气突然就撤去了,他随着江晚星的哭声越来越无力,只剩下一个发抖的身躯。江晚星眼看着爸爸的手松开了,歪去了一边,爸爸变成了一个沉默的黑影,完全覆在他身上,把他的光都给遮去了。 江晚星勉强撑起发抖的手,他是想去碰爸爸,可手伸出去就犹豫着缩回,以他稚嫩的心思根本就想不透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心思深沉,就是指爸爸吗?明明他平时总是沉默,好像每次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才这样,是因为想避开自己,就真的那么厌恶吗? 万种委屈都涌上心头,他又是不解又是质问,“为什么这样?”他难受地蜷成了一团,回想曾经种种,“爸爸说过的,你明明说过的,不会再做出让我离开你的事,你明明答应过的……” 那是真的险些失去江晚星的一次,差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别人离开。江遂亲口答应过了,不会再冷落他,不会再让儿子离开自己。他的不忍滋生了,控制也马上随着增长,就算是恐惧也逃不开的宿命。把他绑在身边是怀疑,是挣扎;把他送走,送得远远的,却又不行,不行。原来是这样一步步地走到今天的,时至今日,都是命中注定,终于是无法挽回了。 江遂腾出一只手去擦他的眼泪,手指粗糙地刮着江晚星的脸,骨节上的血腥味也钻到江晚星的鼻中,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只听到江遂说:“是爸爸的错。” “别哭了,是爸爸不好。” “我不是个好爸爸。” “总是哭,你对着爸爸的时候总是在哭。” 声音温柔的都不像爸爸,江晚星的后背上覆上一只手,扶着他坐了起来。终于不再贴着冷冰冰的地面了,随即又被用力地一把抱住。江晚星靠着男人宽阔的胸膛,本能地汲取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他贴着爸爸,可是又不知道能不能伸手抱住他。 鼻尖还残留着那点血腥味,江晚星扭动着身体从江遂从江遂怀里分开,他抽抽搭搭地去捧江遂的手,小心翼翼地就怕碰到他的伤口。他孩子模样的托起江遂的手吹了吹,“爸爸,我给你吹吹,你就不疼了。” 爸爸总是打拳,可也很少会弄伤自己。一定会遇到什么事了,又是他不能理解的事。上一次的大事是爸爸妈妈分开了,现在妈妈已经走了,爸爸绝对不能再离开。 他畏缩不定,小口呼气,那只手却倏地握紧,爸爸的胸膛离他只有几寸远,他的后脑被罩住,根根手指钻到了他的发间,然后并拢地一把抓起了他的头发。发根揪着头皮,江晚星吃痛,却发不出声音,他被迫抬起头,视线里只剩下了江遂的脸。 不再是父亲的脸,更像是个陌生的男人,这张脸上布满的不是厌恶,反而凝上了探究。江晚星不再挣扎,只是被迫抬着头看他。江遂目光沉炽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埋在江晚星发里的手指一用力,猛然间俩人的脸就靠近了,他们又贴到了一起。 俩人的唇上都贴上一片暖,江晚星还是跟上次一样,他惶然地瞪着眼睛,像是不明白爸爸怎么又亲了他的嘴唇。又跟上次不一样,爸爸的嘴唇一动,也分开了他的两片唇,柔软的舌头舔过他的牙关,让他一个颤栗,他冲动得几乎就想分开牙齿,主动把那片软厚的舌头迎进来,任它在自己的口腔里肆虐。 这想法太不自然了,江晚星马上就想后退,可脑后的手掌还紧紧压制,按住了根本不让他乱动。江晚星呜呜挣扎,江遂却好似忘了情,他一只手按着儿子的后脑,另一只手绕到他腰下,完全捧抱住江晚星在怀里亲吻。江晚星木木愣愣,他还睁着眼,也看不清爸爸是不是闭上了眼。他被亲到发软发抖,牙关颤颤,牙关就要被舔开,江遂却又忽然分开了他。 江遂眼神灼灼还在看他,江晚星是真的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本能地伸出手推拒那具胸膛。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都顺着嘴角滴落,他很热,爸爸的身体也好热,俩人的气息碰撞,就像贴着一个大火炉,烧得他虚弱眩晕。 爸爸在抚他的脸,他手上的皮肤不是很光滑,因为常年打拳的缘故,都已经粗糙生茧,拂上去有细微的痛意。他的指腹一遍遍地抚过他的脸,痛意就滚成了一团,把白嫩面皮都刮的红通通。拇指还擦过他的嘴唇,反复地按揉,就算在这样的灯光下也能看到嘴唇已经变得鲜红,明明全是欲望。 粗重的呼吸掠过他的耳朵,江晚星就被抱了起来,他两腿置在爸爸的腰侧,爸爸的大手托着他的屁股,还是那么稳当的抱法。可今天又不同,江晚星环着他的脖子,不敢抱紧又不能松手,那种感觉又来了,是那不好的能让他两腿间起反应的感觉,在发热又发硬,羞耻到恨不得再狠狠掐上自己两把,才好把那股冲动消除。在走动中又感觉到,好像不止他,连爸爸也是,爸爸的腹间也是那么热,走动间贴着他,把他的胯间蹭得更热。 竟不知道从健身房回到房间的路有那么长,他被抱着,只感觉到爸爸的宽肩膀,爸爸的厚脊背,爸爸的腿也很长,每次看爸爸都觉得他是那么高大。小时候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