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塌方的地方?” 陆邀:“问题不大,等天气彻底晴了会有人过去清理修缮。” “也是,这山上植被覆盖率这么高,应该不存在水土流失的问题,想来也不严重。” 关证笑笑:“辛苦陆老板,那我就先上去了,对了,要是清理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叫我。” 陆邀语气比方才面对周斐时好了不少:“嗯,谢了。” 关证摆摆手离开了。 厅堂只剩下两人一猫,虞了抱着大黄走过去,把猫放在柜台上,边挠猫头边笑眯眯问:“英雄,你是不是又给周斐吃教训了?” 陆邀扬着懒散的语调:“嗯。” 要唠这个,虞了可就不困了:“展开说说?” 陆邀:“展开说,就是以后他都不会在你面前乱说话了。” “这么爽?”虞了眼睛一亮:“那我呢?” 陆邀把大黄垂下来捣乱的尾巴拨到一边:“你什么?” 虞了:“我可以在他面前乱说话吗?” 陆邀不假思索:“可以。” 虞了:“骂他也可以?” 陆邀:“可以,他敢还嘴你就来找我。” 虞了:“你要帮我骂回去?” “不骂。”陆邀说:“我直接帮你把他扔出去。” 虞了乐得不行:“算了算了,我才没他那么嘴贱,他不招我我懒得搭理他。” “有人在吗?” 客栈大门被敲响,一个年纪看起来与陆邀相仿的男人抱着个竹筐站在门槛外。 陆邀看见,把柜台随意收拾了一下:“在,进来吧。” 虞了不认识人,也在回头看。 男人抱着竹筐跨进来,走近瞧见虞了,表情很明显的一愣。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陆邀低着头翻东西:“不是说今年没有年假么?” 男人目光闪了闪,脸颊突然多了一层红霞,模样看着有些憨厚的傻气:“啊,我辞职了,不在公司干了。” “辞职?”陆邀抬起头:“为什么?” 男人朝这边走过来,因为虞了就靠在柜台前,他不知怎么,有点不好意思靠近,隔着两步距离站在角落。 他说:“我不想离家那么远一年半载回不来一次了,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总需要一个手脚灵活的在身边照顾。” 陆邀:“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就,继承一下我爷爷的手工艺呗。” 男人笑道:“自小到大那些竹编手艺我也学了十之八九,我爷爷不会上网不会宣传,那就我来吧,不说发扬光大,传承下去总没问题。” 陆邀点点头:“挺好。” “对了,这是今年我爷爷新想出来的花样,又要占用陆哥你的地盘了。” 他把竹篮放在柜台上,见虞了眼睛一直在盯着,就局促地将篮子推过去:“那个,你要看看吗?” 虞了眼瞅挺久了:“我也能看?” 男人点点头,面目透着股憨厚老实的气质:“本来就是要放在陆哥这个寄售的,当然可以看。” 虞了喜新厌旧,转手松了大黄,揭开篮子上盖着的一块藏青布,看见里头装满了各式各样竹编的手工品。 “诶,这个……”虞了看着眼熟。 “隔壁路爷爷做的。”陆邀道:“跟上次给你的竹蚂蚱一样。” “嗯,都我爷爷做的,你要是,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随便拿去玩。”男人挠挠头,看一眼虞了又飞快扭开盯着篮子:“不要你钱。” 虞了手一顿:“啊?” “院子里的水龙头好像忘记关了。”陆邀扣了扣柜台:“虞了,你帮我去看看。” 第28章 水龙头? 院子里哪儿有水龙头,不都是用井水吗? 虞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秉着陆邀说的话总不会有错的心态,还是乖乖离开厅堂去了后院。 槐树被连日大雨摧残得焉头耷脑,树叶树枝混着花落了满地没来得及打扫。 大黄又在树底下靠着水财睡觉了。 虞了踩着一地落花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没找到哪儿有水龙头,又闲着无聊,索性从檐下拿了苕帚把地上花都扫了起来。 地面没干透,一扫苕帚也湿了,还沾了泥。 大青石上要坐人不能弄脏,虞了就没往上头扫,陆邀过来的时候,他正用蒲扇把石头上的碎花仔仔细细往地上拂开。 左手还不忘记呼噜大黄下巴。 陆邀笑笑,走过去把扫起来的垃圾倒到墙角木桶里。 虞了转头看见他,就问:“你这儿哪有水龙头啊,我没找到。” 陆邀:“确实没有,我记错了。” “……”虞了无语了:“这也能记错,对了,刚刚那位是谁?” “他叫路钦。”陆邀放下苕帚,换了个塑胶手套过来,半蹲在石头前边给大黄梳毛便很虞了解释:“是路爷爷和路奶奶的养子。” 虞了在旁边坐下,水财呜呜叫了两声,把脑袋放在了虞了腿上,虞了手闲着也是闲着,开始给他按摩狗头:“养子?” 陆邀:“嗯,他们二老没有孩子,路钦是他们从孤儿院带回来的。” “喔。”虞了:“所以你跟他关系是不是很好?” 陆邀:“还不错。” 虞了:“难怪,他人还挺好的,头回见面居然就愿意把卖钱的东西免费送我,不过我觉得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虞了。”陆邀忽然叫他。 虞了下意识应了一声,断了话音:“怎么了?” 陆邀:“你想不想去酒吧玩?” - 雨季结束了,暑假来临了,不仅许多出去上学的大小孩儿回来了,旅游避暑的外地人也一并涌入,静谧清幽的黛瓦镇一下子热闹起来。 虞了没想过这个妇女老人占大半的与世隔绝的小镇会有酒吧。 一开始陆邀问他只觉得诧异,而当他知道酒吧老板是文远的时候,他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 文老板嘛,在他印象里就是个奇人,奇人做奇事,当然不会奇怪了。 “可是之前怎么都没听说过?”虞了问:“而且镇上平时人流量不大,受众少,文老板真的不会亏本吗?” 他本来想说倒闭关门来着,想想貌似不太礼貌,临时改了口。 “因为平时没开。” 陆邀算完这个月的生活支出,关上电脑:“只有在旅游季客流量旺盛时才会开门,房子也是他家的,不用付房租,所以不存在什么亏本。” 这么一听,文老板还挺有商业头脑。 下午七点刚过,他们就从客栈离开,浩浩荡荡往街头走。 为什么说浩浩荡荡,因为住在三楼的四人组也跟着去了,山上平日太冷清,这会儿见有乐子,怎么会放过。 不过到了地方,虞了就发现这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