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舒服了。”他将一只手伸出窗外感慨:“对比起来在城里简直受罪。” 虞了趴在窗沿眯着眼睛吹风,额发被拂开,露出光洁的额头:“是啊,趁着还没被万恶的开发商发现,好好珍惜吧。” 进了镇子,虞了指挥着他将车子停近街尾的停车坪,带着他往回走到客栈。 晏嘉要来的事虞了提前就跟陆邀打过招呼了,是以陆邀见他带了人一起回来并不意外。 在虞了这个中间人的介绍下,两人客气握了手打过招呼后,陆邀转身回到柜台后给晏嘉办入住。 中途安叔过来借东西,陆邀对晏嘉说了句稍等,去了后面的杂物房间。 “哎。”晏嘉碰了碰虞了手臂,低声:“这陆老板怎么跟你之前跟我说的不太一样?” 虞了:“哪儿不一样?” 晏嘉:“从你的形容里,我得到人物形象是稍有姿色但质朴无华的老实普通人。” 虞了:“……你是在说我们陆老板不老实?” “不是老实不老实的问题,主要一看就不普通啊。”晏嘉摸着下巴思索:“而且我怎么感觉看着有点眼熟,哪里见过似的,我问你,你确定他只是一个客栈老板?” 虞了一脸无语:“不然呢,暗影特工?” 晏嘉半开玩笑半认真:“看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虞了:“少看点科幻电影。” 陆邀很快出来了,把东西给了安叔后正要带着他们上楼,文远乐颠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陆哥,我今晚懒得开锅了,过来蹭个饭不介意吧?” 虞了和晏嘉一起回头。 陆邀一句“随你”刚出口,文远陡然脚步一顿,见鬼似的瞪大眼睛望向这边:“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语气怪异,不可能是对陆邀说,更不可能是对虞了说,排除两个错误选项,剩下一个不管多离谱都是正确选项了。 陆邀挑了挑眉。 虞了看看表情稍显扭曲的文远,再看看因为撞见意外之喜而显得兴致颇高的晏嘉:“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文远立马矢口否认:“谁跟他认识啊,跌份!” 短暂的讶异过后,晏嘉和善地弯着一双狐狸眼,笑意浓郁:“真不认识?我这儿好像还有某人哭唧唧着叫哥哥的录音,要听吗?” 文远倒抽一口凉气,手指颤抖指着他:“卧槽,是人吗?都多久了你还留着不删?!!” 晏嘉故作思索:“久吗?也就七八年吧。” “……”文远脸都青了,几步跑到他面前,凶巴巴地呲牙:“删掉!” 晏嘉捏住他的脸,头上仿佛有一对恶魔角冒出来:“小哭包越长越漂亮了啊。” … 虞了看得津津有味,后颈忽然被轻轻捏了一下。 陆邀不知什么时候从柜台后面出来了,拎起虞了的行李:,对他冲院子方向轻轻抬了抬下巴。 虞了明白了,不打扰两个老熟人叙旧,悄无声息跟着陆邀离开了现场。 “怎么带了行李回来。”陆邀问他,走时空着手,回来反而多出东西了。 虞了:“给你带的香酥排骨,还有其他一些吃的。” 陆邀点点头。 虞了跟在他后面上楼,偏头瞧着他:陆老板,这么淡定?” 陆邀:“什么?” 虞了笑眯眯:“没什么。” 谈了恋爱的小别重逢,虞了本来以为见面时得拥抱一下才算得上仪式感,现在看来这样也不错,老夫老妻的感觉,他挺喜欢。 “对了,你喜欢香辣还是麻辣?” 虞了问的是香酥排骨:“也不知道你比较喜欢什么口味,我觉得两个都好吃,就让我妈都做了一些。” 他们穿过走廊,陆邀推开他房门,率先进去。 “还有一些酱牛肉和腊排骨,都抽了真空包装。” 虞了随后跨进房间:“可以冷吃,也可以加热,味道差不多,不过排骨加热比较——唔!” 未说完的碎碎念被猝不及防堵了回去。 虞了在还没反应过来时被人扣住手臂一把拉进怀里。 后脑勺枕进手掌心,他在男友近乎迫切又带着粗暴的亲吻中很快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第47章 陆邀吻得很急,像饿了几天几夜没吃肉的狼,叼着肉闻着香舍不得放,恨不得整口吞下才舒心。 虞了一下被亲懵了,等大脑的空白过去,不觉好笑。 刚说完淡定,某些人不经夸。 虞了被陆邀抱得很紧,但尚在接受范围,他决定看在男朋友这么想他的份上忍一忍,并且抬起手抱住陆邀脖子,尝试着去回应。 他不太会,过去寥寥几次的接吻经验都是在陆邀的主动下被亲得不能招架。 如今无论是尝试着去含他的唇瓣还是小心翼翼伸出舌尖,都透着一股不熟练的青涩。 然而就是这样的生涩,让陆邀动作有了片刻的凝滞。 他一停,虞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趁这个机会A上去反客为主一下,下一秒,更猛烈的攻势就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虞了被困在陆邀怀里,后脑勺被压着贴进垫在脑后的掌心,就连衣摆也被轻轻挑起,带着厚茧的粗粝的大掌贴上他腰际后紧紧握住。 虞了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幼稚。 腰被攥得有些疼,肺里的空气快被抽干了,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唇角溜出一半又被严丝合缝堵了回去,虞了唇舌都在发麻,脑袋里一团浆糊。 陆邀显然是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在他快到极限时稍稍退出给他留出喘息的时间,等他勉强缓过来些后又会立刻重新堵回去。 有人性,但不多。 最后还得靠忍无可忍的受害者愤怒地咬一口他的舌尖,才将自己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心疼你一下,就给我蹬鼻子上脸是吧?”虞了往他后背愤愤捶了一拳头,挠痒痒似的。 陆邀埋在他肩膀上低声笑。 虞了头晕眼花:“还有脸笑。” 陆邀亲他耳朵:“了了不是答应了吗?” 虞了痒得缩脖子:“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陆邀:“答应了赊账。” 虞了一时没想起来,又感觉有点儿印象:“所以现在是——” “补交陪聊费。” 陆邀再次蹬鼻子上脸。 虞了又一次失去了自由发言的权利。 但与方才狼吞虎咽的模式不一样,这一次的亲吻温柔得如同铺上岸被卸下力道后最温柔的浪潮,一点点侵蚀虞了的神志,卷着他慢慢沉底,慢慢沉溺。 以至于当热吻从嘴角蔓延至脖颈时,虞了已经忘了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也忘了方才想要说什么。 他仰起头,薄薄的皮肤表层下,敏感的神经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