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脸受伤的是牧驰或者许见山,宁稚音可能还会多问两句,毕竟许见山不是会随便打架的性格,牧驰老实得宁稚音都怕他被裴景鹤或者许见山欺负。但是受伤的是裴景鹤,谁知道他又因为点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人打架了。 宁稚音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看书。“有什么事吗。” “我受伤了。”裴景鹤将脸贴得近了些,对宁稚音说。 如果将这两表兄弟都用一种动物来形容,那必然是狼狗,只不过裴景鹤狼的特征更明显,长得更加棱角锋利不近人情,而牧驰更偏向狗。 宁稚音当着他的面,点开手机里和牧驰的对话窗口打字。 —裴景鹤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这句话还没发出去,裴景鹤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恼怒地低声道:“我没有找他!” 然后他就看着宁稚音把这句话复制下来,重新点开了许见山的聊天窗口。 “我也没有跟许见山打架。”裴景鹤说,“你能不能想我点好?” 宁稚音垮着一张小脸关掉手机。 “你打架跟我没关系的话,你又跑到我面前来晃什么晃。我又不是医生,不会治伤。” -------------------- 大家圣诞快乐! 第54章 54 学校的某几个男卫生间里常年有一股烟味,基本上没心思读书的男学生都在固定几个空楼层的卫生间抽烟。 宁稚音讨厌烟味,所以裴景鹤虽然身上有烟,但也已经很久没有抽过。但这天他被宁稚音偏帮牧驰挤兑他气的够呛,晚自习快结束时他去了卫生间,准备抽根烟。 隔间里有人窃窃私语。 “你记混了吧,校花他男朋友不是那个体育生吗。” “就那个牧驰?我看他还差点意思。……你还听不听打架的事了?” 高中男生的语气有种怪异的轻佻,裴景鹤听得拧起眉毛。 “那你快说,少吊我胃口。” “你没发现校花这几天,走路都那样吗?嘿……”那男生哼着笑了一声,另一个男生迟疑道:“不会吧……我看着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啊。” “你没见过那种,不懂。一个姓许的,一个姓裴的,还不够把校花那小身板透得走不稳路吗?裴景鹤为什么挨打,还不是小校花脚踏两条船,被抓了呗。许见山再被绿,他的火敢往校花身上发吗?这不就只能把那个做小的揪来打一顿。” “按你这个逻辑,牧驰脸上的伤八成也许见山打的,他是第三条船是吧。不过我看校花看到裴景鹤被人打成那样都没管,这事也不太真嘛。” 另一人的思路也逐渐偏了:“那好解释啊,裴景鹤就是一工具人,校花玩过就扔了嘛。……而且许见山要对校花发火,那肯定跟他对另外两个发火不是同一种嘛,你说是不是?” “那肯定啊,换成我是许见山,起码得干得他不敢在外面偷腥,把他的逼操烂了。你说校花腿上和脸上和那小爪子都那么白,逼是不是也是粉的?越说我越想看看。妈的,为什么不是我生在许家啊。” “得了吧,就你那点家产还有这硬件,我怕你去给校花提鞋人家都嫌你寒碜……” “那体育生和姓裴的家里也不能和许家比……不过校花那儿还真不一定是粉的,估计早被那几个男的操熟了吧,应该是红的。” 裴景鹤一脚踹上卫生间门,巨响让里面三个男生的对话中止了一瞬,立马开始骂骂咧咧:“神经病啊!踹你爹呢!” 门又被踹了一脚,里面的人忍无可忍拉开门,迎面就对上神色阴云密布的裴景鹤。 裴景鹤也没给这三人反应的时间,直接与他们动起手来。 * “我因为你挨了多少回打了,难道还要为了你主动跟别人打架吗?我又不是神经病。”裴景鹤紧绷着脸,语气冷硬地道:“昨晚去洗手遇到两个在背后讲我闲话的,看不顺眼就打了而已。” 宁稚音低着小脑袋敷衍地道,“嗯嗯,我要复习了。” 他果然没有再多问,裴景鹤见他毫不关心,完全拉不下脸再改口说实话。他顶着一脸伤坐回前排,时不时地黑着脸回头看宁稚音几眼。 宁稚音根本懒得理他,裴景鹤身上带烟带了那么久宁稚音也不是不知道,没闻到烟味宁稚音就不会说他。 昨晚宁知节想尽办法哄宁稚音,把宁稚音烦得受不了了才把他的号移出黑名单。午休的时候宁知节估计是闲的,隔一会就发两条消息过来,比许见山和牧驰的消息加起来还多,开了静音手机屏幕也一直闪,搞得宁稚音一条都不想回。 裴景鹤在前面偷看,也被桌上的手机屏幕闪得心烦。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对宁稚音说:“……你陪我去一下医务室吧。” 宁稚音问他:“你脚受伤了?” 裴景鹤一上午在教室里乱晃时走得比谁都利索,这时候也勉强厚着脸皮点了头。 宁稚音把微信设成了免打扰,对裴景鹤说:“我扶不动你,你找别人吧。” -------------------- 不会说话的暴躁败犬一枚呀~ (作者不幸阳了,休息几天再复更) 第55章 55 牧驰晚上几乎是卡着门禁回的寝室,在楼梯间遇到了靠着墙点烟的裴景鹤。 裴景鹤看到牧驰,开口直接说道:“搞这么晚,又当舔狗去了?” 牧驰将裴景鹤当作空气一般,视若无睹地上楼。 “他现在愿意让你舔,你知道为什么吗?”裴景鹤捏着烟,那张和牧驰相似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带着真切的嘲讽,“他以前喜欢的是我,不过我最近惹他生气了。我们两个长得挺像的,不是吗?” 牧驰停下脚步 回头看他,半晌后回敬道:“他喜欢你?这是你做梦梦见的?” 先前宁稚音当面偏帮牧驰的事情才过去了几天,牧驰在裴景鹤面前的底气足了很多。 裴景鹤说:“你之前连他的边都沾不上,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那我去问问小音。” 牧驰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裴景鹤将烟掐掉,烦躁地回了寝室。 * “你怎么了?” 宁稚音坐在床上,问视频电话另一边的牧驰。 他穿着一件圆领短袖睡衣,睡裤在洗完澡穿衣服时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细长雪白的腿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泛着被热水熏出的淡粉色。 宁知节虽然不愿意松口随便宁稚音在外面找谁,但还是按宁稚音说的又给他重新收拾了一个房间。宁稚音不用再和宁知节睡一间房,顺手就接了牧驰打来的视频。 牧驰原本是想说裴景鹤的事情,但宁稚音接通电话后他一下就忘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