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雪,三花猫坐在屋顶上眺望着横滨的街景,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在了他的头顶,他才甩了甩头,跳回了下方的窗台,顺着敞开的缝隙钻了回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猫咪抬眼看时钟,已经是夜晚的11点了。 这个时间,阿雪还没回来。 这是不正常的。 夏目漱石并不是真正的猫,作为三刻构想的发起者,目前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两大首领的老师,他甚至可以说是横滨的幕后大佬也不为过。 他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座他热爱着的城市,变为猫的形态也只是更方便他收集情报,并不是为了到处蹭小鱼干和被漂亮的小姐姐摸摸头。 而就在三个月前,他注意到了这个自称雪的少年。 他是个异能者,但有关他的资料却十分普通,但也是因为这份资料太过滴水不漏,所以夏目漱石才决定亲自去看看他。 形象良好,待人礼貌,尊老爱幼,助人为乐,不仅是邻居,就连楼下买菜的大妈对他的评价都很好,完全可以说是一个三好少年。 他经常去喂流浪猫,夏目漱石就是那个时候在雪的面前混了个脸熟的。少年温柔又心细,就连猫猫们都对他喵不绝口。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少年就连也许自己都还没有发现,自己异能力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廖雪步恐怕是一个异常危险的异能力者。 不过阿雪是个好孩子,如果能好好引导的话…… 三花猫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心细又温柔且品行优良的雪回家了,他打开门后脚步沉重,似乎正重重的呼吸着,猫咪侧目望去,刚准备喵一声。 猫猫瞳孔地震。 阿雪居然带了个男人回家阿雪居然带了个男人回家阿雪居然带了个男人回家?! 而且那个男人怎么看起来那么像那个死屋之鼠的魔人费奥多尔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夏目老师:瞳孔地震.gif ……今天又忙了一天,终于有时间码字了,呜呜呜 第12章 糜烂之花 12 Sariel是我的天使,是我内心的「声音」。 但是为什么这个人会叫出那个名字?是巧合吗? 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要弄清楚。 雪内心的「声音」这么告诉他。 …… 将青年搬回家的时候已经11点,驮着一个将近一米八的青年步行这么久,雪也早就已经累的喘不过气来了。 他注意到门口炸了毛的猫咪,深深呼出一口气后朝他笑了笑,随后打开了房间的灯,明亮一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雪小心的绕过了猫咪,将青年搬到床上后,摘下他的披风和帽子连同自己的围巾一起挂在了衣帽架上。 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雪瘫坐在沙发上调整呼吸,本来一直在盯着床上男人的猫咪跑到他的腿边喵了一声,轻盈的跳上沙发前的茶几,雪伸手将它抱进怀里摸脑袋,但却是好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 我忘记了重要的事。 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 如果就这么放任自己不去想起的话,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因为身体超负荷运动了的缘故,雪的头脑也开始发热了,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他甚至还没有把织田先生要收养他的消息告诉小银和龙之介。 猫咪喵了一声,用小脑袋蹭了蹭雪的手心,示意他继续摸不要停。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雪说着。 我必须快点想起来,不然、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 雪皱着眉下意识抚摸着自己颈部项圈上的白色三角拨片,当触碰到这材质特殊的金属时,归属和安心感才令他冷静下来,他叹了口气,喃喃的自言自语:“Sariel,我又到底是谁?” 我又该怎么找回我自己。 “喵。” “咪呜~”可爱的三花猫歪了歪头,好像也在疑惑他所说的话。 雪被他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被治愈到的少年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脑袋,抱着它一顿猛吸。 等那个人醒来以后应该就能知道了吧,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我必须尽早想起自己的过去。 雪这么想着,将怀中已经僵硬的猫咪放下,揉了揉他的脑袋后又用熟练的手法将他摸成一团猫饼。 冷静下来的雪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后,脱下外套和毛衣走进了浴室。 三花猫蹲坐在原地,保持着猫猫的乖巧,直到听到浴室中水声响起之后才跳到床头,猫咪的眼瞳微微深邃,它晃着尾巴,如同捕猎者一般观察着处于沉睡的青年。 魔人费奥多尔·D,国际情报商死屋之鼠的首脑,他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横滨,究竟有何用意? 还有,他对阿雪又有什么企图?阿雪会不会有危险? 猫咪垂眸,心中同时也在思考着事件接下来的动向,他心知对方的来访绝不可能单纯,恐怕这件事得知会一下他的两名弟子,想到这里,他轻盈的跳上窗台,又从窗户的缝隙中离开。 他在黑夜的房顶上跳跃着,最终回到了自己的隐藏居所,猫咪的身形拉长,逐渐变成了一个三色发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他坐上椅子,提笔分别给自己的两名弟子写了一封信。 男人写完信笺以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明已经隐退了啊…… …… “……猫吗。” 夏目漱石前脚离开,本来躺在床上应该还处于沉睡状态的青年后脚便睁开了双眼,他坐起身,开始环视四周,房间里的温馨气氛让他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柔软温暖的床铺,亮度恰到好处的暖色调灯光,最普通型号的办公用笔记本电脑,长沙发上的浅色木质吉他,以及……猫。 这一切都太普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中沙沙的水声停止了,门打开的一瞬间水雾都散出,雪穿着睡衣赤着脚走了出来,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正擦着自己半干的头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洗浴剂的清香,少年银色的长发还滴着水珠,雪白的脸颊因被浴室里的水汽蒸的通红,就连耳垂和颈部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使他本身看上去冷淡的气质裹上了一层艳丽。 恐怕费奥多尔怎么都不可能想到的,一睁开眼,居然看到的是昔日死对头的这副模样。 见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还盯着自己发呆,雪不禁不自在的开口:“你刚刚贫血晕倒了,这里是我家,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水。”少年眼中的关心不似作假,黑发红眼的青年说,“我想喝水。” 雪为他倒了一杯温水,借着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