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说出来。 季郁呈冷笑:“我可不喜欢他,丈夫关心一下妻子在干什么罢了,有问题吗?” 009:“……又没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季郁呈:“……” 眼见季大少爷脸色越来越阴霾密布,009缩了缩脖子,连忙转移话题:“你的小妻子在画一个男的……” 009仔细观察了一下,又道:“有点丑。” “……”季郁呈顿时心情更糟糕起来:“不会是刚才那小子吧?头发是金的吗?” 丑东西,也值得他的小妻子念念不忘,甚至画下来? 009:“他用的是素描本,用铅笔画没有颜色,不知道是谁……” 话没说完,009看到宁绥画到了病床上那人的手:“等下,手腕上画了个圈,应该是他绑在你手腕上的那根绳子……哦哦哦这个丑东西应该是你。” 季郁呈:“……” 虽然非常想把这个废物系统从脑子里拽出来揍一顿,但知道小妻子画的居然是自己,季郁呈心中的乌云还是不可避免地散开些许,重新变得愉悦起来。 如果觉得隔壁那人更帅,现在画的应该就是隔壁那人了吧。 很显然在小妻子的心目中,他还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季郁呈头一次觉得自己优越的皮囊如此有用。 009越看越觉得宁绥画的辣眼睛,除了手腕上那根红绳,简直没有一处是和季郁呈像的。 它忍不住吐槽道:“没想到你的小妻子长着一张学霸的脸,却有着学渣的手……” 刚才看到季郁呈的小妻子掏出画册,它还以为季郁呈的小妻子在这方面有着相当卓越的天赋呢。 季郁呈冷冷道:“你一个电子产品能看得懂什么,人类的作品是以其中蕴含的感情厚度来评价的,梵高画人也会把人画得有些扭曲,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作品的价值高度。” 009:“……”梵高它这个统还是知道的!但怎么看你的小妻子画的火柴人也不能和梵高相提并论啊!姓季的你猪油蒙了眼吧! 季郁呈这边正对系统进行教育,病房外面的门被轻轻敲了几下。 有护士用英文说送晚餐过来了。 孤儿院只提供普通的九年义务教育,资源很落后,宁绥直到高中才开始学英语,考上大学靠的是出色的理科成绩。 这种纯正的英语口语他其实有点儿听不懂,不过他看了眼天色,应该是快到晚餐时间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 一个络腮胡护工手里端着餐盘,走进来。 季郁呈一直都是输营养液,这晚餐显然是给宁绥的,不知道是老爷子还是管家叮嘱的,特意准备了中式晚餐。 宁绥对他比划了下,让他放在床头桌上。 护工满头问号,好半天才弄明白宁绥说的什么意思。 宁绥顿时有点儿脸红,在原地踮了踮脚,幸好现在没人,植物人老公又什么都听不见,不然属实有点儿丢脸。 季郁呈静静听着,联想起小妻子是个孤儿,小时候即便喜欢画画,也没有办法接触到那些东西。上次给他擦澡也很熟练,不知道以前打过多少种工…… 季大少爷的情绪忽然有些低沉。 这护工粗手粗脚,餐盘放下去时力道重,滚烫的粥在碗里颠簸了下,有几滴溅出来。 宁绥跟在后边看着,眼皮子一跳。 可不能烫着季郁呈那张脸了,烫别的地方都可以,破坏了那张脸真是暴殄天物! 宁绥立刻用手去接。 他一冲过来,护工也吓了一跳,连忙说了几句对不起。 宁绥冲进里面的洗手间,飞快地把手伸到凉水下冲了冲,等那几滴灼热感好一些后,他赶紧出来对护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护工松了口气,这才离开。 这事就发生在一瞬间的功夫,病床上的季郁呈只能听见护工一直“sorry”,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洗手间的冲水声响起,009对他说:“你的小妻子好像烫到手了诶。” 季郁呈心中一拧:“要紧吗?” 009:“倒是不要紧,就是起了几个小水泡而已,不过那几滴粥本来要溅到你脸上的。” 说到这里,009也有点儿诧异,他本来以为宁绥对季郁呈就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而已。 很典型的表现就是宁绥会迫不及待地登陆内网掌控季郁呈的信息,对季郁呈的肉体非常霸道,对情敌非常有攻击性。 一般来说这种性格的人把目标当做自己的玩物,不会在意目标的安危的。 没想到宁绥居然会为了季郁呈挡住烫粥。 而且完全像条件反射一样…… 这就让它有点儿疑惑了。 难道宁绥对宿主的占有欲里也掺杂了人类的爱? 季郁呈听着宁绥等护工走后,又进洗手间拧开凉水,冲了好半天的手,就猜到了一定很疼。 明知这么疼,为什么还要冲过来呢。 …… 季郁呈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虽然出生在季家,算是含着金汤匙出身,但可笑的是,其实从来没人对他这般过。 季郁呈的父母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对待孩子较为冷淡,而且身上有着阶层的高贵,大多数时候冷眼睼人,从不会俯身去抚摸一个孩子的头。 老爷子倒是在整个家族比较偏心于他,但老爷子性格古板严厉,对他的爱更多表现在对他施加压力,苛刻批评,指望他承担起祖业上。 尽管在009的嘴里,小妻子的所作所为叫做“变态”。 然而对于从未得到过这些的季郁呈而言,这些却叫做“浓烈”和“炙热”。 听着小妻子在洗手间冲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才回到床边,用力揉了揉掌心,季郁呈心中又酸又涩,头一次这么懊恼自己怎么就是个不能动的植物人。 宁绥倒是非常欣喜,又伸手抚摸了一下季郁呈的脸。 这张白玉般的脸仍然还是完美无瑕的就好。 不过,身处热情奔放的国外,倒是让宁绥想起另一件事来。 ——另一件在国内因为太过羞涩而不敢做的事情。 他舔了舔嘴唇,朝外面看了眼,没听见什么动静,反正四下无人…… 他的视线又落在季郁呈的脸上。 就探一下。 做这件事需要仪式感,宁绥又去用洗手液清洁了一下手,然后去暖气片那边将手烘干,最后掀开被子跳上床,躺在季郁呈身侧。 接着,他屏住呼吸,紧张地闭上眼睛,右手缓缓向下摸去…… “……” 季郁呈刚才还沉浸在郁闷里的情绪猛然被小妻子拽了回来。 他一瞬间立刻意识到小妻子要干什么。 要完成上次那件未完成的事? 季郁呈一瞬间从草原上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