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罪过了就大了。 只是……这真的正常吗? 宁绥又摸了摸季郁呈的脸,还是很烫,而且苍白中还透着种不正常的潮红,几乎可以煮鸡蛋了。 医生给了他冰袋,让他在植物人体温过烫的时候可以帮助降降温,但冰袋过于冰,这大冬天的,即便车子里开了暖气,正常人碰上去也会冻得一个哆嗦,更何况是用在植物人身上。 宁绥想了想,把季郁呈的身体微微扶正,让他身体靠在车子后座,脑袋歪在自己的肩膀上。 然后,用冰袋冰了会儿自己的双手,等自己的手温度变低后,再将手贴在季郁呈脸上,帮助他降温。 宁绥用两只冰冷的手包裹住植物人热气腾腾的脖子,轻柔地按,从耳垂到衣服内的胸膛,来来回回,无比专注。 季郁呈:“……” 小妻子做这件事只为帮助自己降低体温,然而却不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又是另一种“升温”。 季郁呈实在不想让自己身体再次起反应,可一直这样被动而无助地被“蹂躏”着……是个男人都会欲望高涨。 回去的一路上季大少爷忍得十分艰辛。 既要控制自己的身子不要胡乱敏感地发抖,又要清空脑子里的思想努力让自己变得清心寡欲,还得让自己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皮肤的触感上。 终于,一通电话打断了小妻子的好心帮他降温。 宁绥的手一直拿着冰袋,也冻得受不了,趁着手机响起来的功夫,把冰袋放下,随手拿过来接通:“喂。” 没想到是宁琛打来的电话,宁绥重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个哥哥八百年没和他联系过,突然联系,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那边传来宁琛的声音:“宁绥,我有事情和你谈,你抽个空过来见我一面。” 宁琛的语气很不好,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心烦意乱,听着非常严肃。 宁绥一只手放在季郁呈脸上,继续给植物人老公冰敷,疑惑地问:“你有事情要和我谈,为什么是我去见你?” 宁琛:“……” 宁琛忍了忍,问:“那你什么时间有空?” “什么时间都没空。”宁绥说完就想挂电话,下午他和宁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实在不想再多费口舌。 “等一下,”宁琛语气变得难听起来,“宁家和季家的钱都够你花,不要再干那种事情了。” “干什么事情?”宁绥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这个弟弟年纪还小,以前也没受过正经教育,为了攀附有钱人,一时犯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宁琛竭力按捺住自己训斥他的冲动,让口吻变得家常化一些,道:“作为你哥哥,我提醒你,尽早和那个人断绝往来,不然……” 然而他话还没没说完,已经被宁绥挂了。 “嘟嘟嘟——”的断线声音传来。 宁琛:“……” 再打过去,他发现他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全都被宁绥拉黑了。 宁琛脸色顿时青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宁绥关掉手机,完全不关心宁琛在想什么。 想得到家人的时间已经过了,现在他有几个朋友和两个系统,就已经很满足了。 植物人在他怀里,沉默地听着方才的电话。 和小妻子接触越久,对他的家事越了解,季郁呈眼里的宁绥越发像只表面上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其实内心极度敏感的流浪小猫。 柔弱纯净,需要自己保护。 他从小一定吃了很多苦,才走到自己面前。 所以他那些让009感到害怕的,看似有些疯狂的举动,不仅不让季郁呈感到害怕,还让季郁呈内心生出无限的保护欲。 这又不是他的问题,正因为缺爱,所以才会产生自我防御机制,心理状况才会变得这么危险。 如果好好的守护他,帮他打开心结,他一定能恢复成正常人。 想到这里,季大少爷忍不住看了眼右上角的电量。 百分之二十一。 季郁呈:“……” 009知道宿主要说什么,心虚地提前抱头躲了起来。 季郁呈:“……” 幸好接下来又是两天周末,植物人得以和小妻子腻歪在一起。 翌日早上,宁绥一起来,就发现窗外被迫不及待地放了一只苹果。明明说的是下周,它却第二天就放了。 苹果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可能是从楼下厨房里偷的,因为周姨早上一直在念叨厨房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宁绥打开窗户,把那只又大又饱满的苹果取了进来,忍不住笑了笑:“可爱。” 窗边刚好放着上次没给季大少爷读完的童话书,外面下了冬季的第一场雪,这样一副场景,倒真有几分童话里的感觉。 不知道那只小系统的宿主是谁,要是没有宿主,他还真想让它住进自己身体里。 察觉到他这个想法的001立刻咳嗽了两声。 宁绥立马安抚:“好啦,也就想想而已。” 宁绥给床上的植物人掖了掖被子,换好衣服转身下楼。 他走之后,季郁呈的灵魂冷酷地勾起嘴角:“听到了吗?” “什么?”009问:“窗外的鸟叫吗?” 季大少爷臭屁道:“他说我可爱。” 009:“……” 这两天寒潮来临,宁绥也不打算出门,在家里除了和管家叔叔一块儿一日三餐,就是给季郁呈读一些书,做些按摩。快到期末,也该提前写论文了。 写了会儿,他眼睛有些涨,抬起头,窗外下着小雪,室内静谧,身边的植物人老公一如既往双眼紧闭,面容俊美,宁绥坐在他身边,垂眸注视着他,陡然生出了几分温馨的感觉。 抛开传闻中阴晴不定的性格不讲,这位季大少爷还真挺完美的。 尤其那张脸,不管看了多少遍,宁绥都不觉得厌倦。 人面对好看的事物,就想摆弄,宁绥也不例外,他忍不住趴过去,俯身嗅了嗅季郁呈身上的气息。 真好闻啊,这种熟悉的药草味也给他带来一种归属感。 他一会儿摸摸季郁呈的头发,一会儿揉揉季郁呈的耳垂,过了会儿又脸贴在季郁呈的脸上,手臂圈住他脖颈,抱着他睡一会儿。 也只有没有意识的植物人才能忍受他这般黏糊了吧。 从小是孤儿的宁绥总是在不断失去,小时候是因为过于弱小而被抢走的玩具,长大了是用挑剔眼神看着自己的家人。 虽然有朋友,但因为系统限制的缘故,也不能和他们有多亲密的接触。 周围的事物总是不断变来变去,唯有在植物人老公这儿,他感觉到了一种不会变的静止。 “真好。”宁绥抚了抚季大少爷的脸,“如果不醒来,就一直是我的。” 他就一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