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予幸:“……” 呃。 “哈哈,”小艺知道虞予幸懂了,刚才还小心着呢呢,这会儿大概见虞予幸没多大态度,笑得猖狂了,还斗气胆来:“所以是真的吗?” 虞予幸无语:“真个头。” 后面刚吃完饭的刘泽也好奇了:“什么高山三角恋?” 小艺噗的笑了,意思地捅了一下虞予幸的胳膊,十分心痒地说:“我们虞予幸啊,他和他高中一个同学,还有一个女生,他们三角恋。” 刘泽惊讶:“真的假的?” 开学这么多天,大家也都对彼此了解了一点,虞予幸这个人温温和和的,又有那么点不食人间烟火感觉,这一下,将他和恋爱这事挂上勾,还是三角恋,能不让人惊讶吗。 明明已经去厕所的林凯森,也倒退了回来。 “虞予幸三角恋?” 虞予幸见这三人同款表情,满脸无语:“根本没有的事。” 没有,但好奇。 虞予幸也想知道,他于是也加入八卦:“怎么个三角恋?” 都已经点到为止的小艺,这不就一下子就来劲了。 “你还问我啊?”小艺一个眼神给另外两个舍友:“跟你们说,另一个男主角也考我们学校来了,叫席旸……” “夕阳?”林凯森一个敏感,问虞予幸:“你刚是不是问我这个人?” 虞予幸愣了一下:“没有啊。” 林凯森也愣了一下,但因为虞予幸否认了,他没有丝毫怀疑。 小艺继续:“那个女生,女生叫什么彤来着。” 虞予幸:“陈紫彤。” 小艺似笑非笑,看着虞予幸:“我真说了啊。” 虞予幸无奈:“说吧。” 小艺激动地抽了张纸,意思地擦擦嘴:“其实我听说了三个版本,一个是你喜欢陈紫彤,陈紫彤喜欢席旸,一个是席旸喜欢陈紫彤,陈紫彤喜欢你,还有一个,你俩同时喜欢陈紫彤。” 刘泽发出疑问:“没有双向吗?” 小艺摇头:“没有。” 虞予幸笑了:“外面这么传了这么多啊。” 小艺:“你不知道?” 虞予幸摇头:“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小艺再战术性地擦擦嘴:“诶,所以哪个是真的?” 虞予幸摇头:“哪个都不是真的。” 小艺:“你喜欢陈紫彤吗?” 虞予幸:“不喜欢。” 小艺:“那是陈紫彤喜欢你?” 虞予幸:“没有。” 小艺:“陈紫彤喜欢席旸?” 虞予幸:“没有,她不喜欢。” 小艺:“那是,席旸喜欢陈紫彤?” 虞予幸顿了一下。 “害,”刘泽顿时失去兴趣,爬上床:“所以都没这回事啊,害我白激动。” 林凯森也继续去厕所:“就是。” 小艺:“你们不懂。” 他们不懂! 他们哪里懂每次三角恋一有事,小艺班上的同学就凑在一起听的快乐。 “你们仨真的都没有半点喜欢吗?”小艺不放弃。 虞予幸面对小艺:“你看着我的眼睛。” 虞予幸没什么厉害的本事,唯一这双眼睛,谁看谁觉得真诚。 “好好好,我信了。”小艺投降状。 但又没有全信:“可怎么,你们故事这么真啊!” 虞予幸疑惑:“我们什么故事?” “你们太多故事了!” 小艺举起想要舞起来的手,但他想了半天,脑袋突然空空。 啥来着? “噢!” 小艺想起来了:“就最近那个吧,”他看了眼虞予幸浅紫色的发色:“你俩头发染一个颜色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是情敌之间的掰头吗?” 虞予幸疑惑:“我们一样的发色?” 小艺惊了:“你不知道?” 虞予幸:“我不知道。” 小艺再次惊讶:“真的假的,会这么巧?” 虞予幸:“你怎么知道他什么发色?” “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吗,我遇见他好多次了,”小艺疑惑:“你没遇到他吗?” 虞予幸:“……没有。” 一次都没有。 “卧槽,”小艺哈的笑了:“真的假的啊,你原来不知道啊,妈的这事给我憋的,我早就想问你了,我暑假就知道这事了,”小艺眯起了眼睛:“诶,那会不会是席旸知道你染了这个颜色的头发,他也去整了一个?” 虞予幸:“……” 虞予幸:“怎么可能。” 小艺盯着虞予幸看了几秒:“好吧。” 相信虞予幸。 看来确实是完全没有的事。 但小艺还是满肚子的话,只是他正想开口,虞予幸打断了他。 虞予幸收拾垃圾,到了顺便也把小艺的垃圾一起拿出去丢了。 虞予幸回来,小艺还在满眼意犹未尽。 虞予幸被小艺逗笑:“又怎么了?” 小艺:“我问你啊,席旸他这个人是不是很拽啊?” 虞予幸:“为什么这么问?” 小艺十分有兴趣:“他那个什么演讲?” 虞予幸本想告诉小艺,他和席旸其实不熟的。 但既然是这件事。 “高三他第一次拿年段第一那次?”虞予幸问。 “对对对,”小艺点三下头:“快点,给我讲讲。” 虞予幸啧了声:“怎么说呢。” 小艺:“仔细说说。” 虞予幸:“是有点。” 席旸是附中篮球队的,在高三那次月考之前,他只在喜欢打篮球和喜欢看别人打篮球的小圈子里小有名气。 无非长得高,无非长得帅,无非打的一手好球,无非人缘好。 但那个所谓的演讲之后,几乎全校都知道他了。 这个人从来榜上无名,高一高二时期的各种按名次坐座位的月考,他和他的那群哥们儿从来都在倒数那几个班。 但高三第一次月考,席旸突然空降,顶了虞予幸和陈紫彤的名字,坐上第一的位置。 所以月考之后的全校大会,我们激动不已的校长突然增加了一个环节,让席旸来分享自己的成长经历以及学习心得。 在掌声雷动下,众目睽睽中,席旸双手插着校服的衣兜,从后面走了上去。 他步伐不紧不慢,看起来还没有睡醒,身上一股慵慵的懒劲,没有一丝将要在全校同学面前发言的紧张感,整个人怡然得很。 那天早上天很阴,操场开了灯,台上有影子。 明暗分明,席旸帅得要命。 他站在台中间,第一件事,就是把校长刚用过的话筒架往上拉。 接着他食指中指并合,轻轻地拍了两下话筒,广播里瞬时传来沉闷的两声。 “我简单说两句。” 这是席旸开口的第一句话。 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