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向下一看果然刚刚差点踩到只鸡。 这鸡自己不躲,就知道大叫提醒别人注意。有够懒的。 居意游蹲下身,想把鸡转移去其他棚附近。现在这地儿离他的葱太近,他可就只剩下两块完整的葱地,不能再被鸡给嚯嚯了。 结果手伸向翅膀下一箍,碰到了奇怪的塑料片。 他把塑料片拉出来,发现是条彩色珠子和小花穿成的项链。 打扮得花里胡哨,看来这只鸡是某位同学的作业。 这叫什么来着?泫雅风?不懂。 他端详一番,刚准备放下项链。 等等。 项链后面挂了个身份牌。 这写的什么? “农产品产出实践。” “动植科院,动科2班,齐显。135XXXXXXXX。” 哦,居然是齐显的鸡。 齐显的鸡。 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呢?居意游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每周更1~1.5w字!稳定更新! 如果存在不能更新的情况我会在“作者有话说”请个假。 绝对不会弃坑的! 第3章 猪 兔 齐显自打偷完葱就没遇过什么好事。 不是老师突然出差要求调课而他课表太满调无可调,就是在上课的前一天老师兴致来了突然发个极限ddl课后作业。 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他想。 可是这报应来得未免太有针对性了。那么多恶贯满盈的烂人都过得好好的,偏偏到他这儿处处都是天道循环的敏感词,只是偷根葱这么一件破事就被揪住不放。 可恶,实在可恶! 尤其是早八的动物遗传学,可恶至极! “至于这个相同之处…DNA复制和转录…按碱基互补配对原则…” 大学老师工资真好拿。PPT有什么可念的?不如自己翻书。 他趴在桌子上转头望向被窗户框起的蓝色。 上帝今天审美掉线。这片蓝色饱和度太高,晃眼。 干脆烂个窟窿算了。地球上的大家一起表演瞬间消失。 越想越烦。 他本来阴沉的脸拉下来更像个老茄子。脸色苍白,还是个霜打的老茄子。 “齐显…齐显?” “嗯?怎么了?”他回头朝同桌笑笑。 目睹其表情变化的裴则渡相当无语,看他状态不对劲想关心一下,没想到他本人也知道不对劲,变得这么灵活。 十秒五种表情转换,是娱乐圈热搜都容不下的程度。 “没什么,”她继续低头做笔记,换了话题,“最近说要降温。你的鸡不是还在放养吗?注意点。” “好,我今天晚上吃完饭就去看看。谢谢啊。还有…”他支支吾吾。 “怎么了?” “其实…” 裴则渡笔一停,看过来。 “…其实,那只鸡,她有名字,”齐显避开她的视线,“叫Eartha。” 对方眉毛一抽:“哦,挺洋气。反正你记得把鸡放到棚里。你那只鸡懒,不会叨菜,应该没事。” “她…好,谢谢。” 本以为这节课能平安度过。 没成想就剩最后十几分钟,班里忽然嘈杂起来。 齐显听见周围嬉笑声和啐声,背后一激灵。提问了吧?提问环节对吧?他迅速用目光向裴则渡求助。 裴则渡眉头紧皱,手里的圆珠笔啪啪按个不停。 看来连她都不会。可以安心了。 “什么题啊?很难吗?”齐显好奇起来。 “不是题。” 齐显看向白板上的PPT,确实没有题目。 “老师看大家没有在听,讲了点其他的。” “什么?” “‘最近经常在网上搜咱们这个课程啊,很多其他专业同学的发言还是有趣的。其中有一条让我记忆深刻,说是——雄性的主要作用是提供遗传信息,完事也不用活太久。我一想,哎,是很有道理。咱们课堂上应该也讲过,鮟鱇鱼啊、蟋蟀啊,等等等等,好像都是这样’,然后就变成你看到的样子了。”裴则渡向后桌一靠。 啊,怎么感觉今天好冷,看来确实要降温了。齐显不自然地搓搓胳膊。 看周围讨论得如此激烈,齐显得出个结论,大学生虽然听不到知识点,但捕捉与课堂无关内容的能力一流,比如八卦、比如敏感话题。 他看看讲台上气定神闲拿起保温杯的老师。真不该小看您啊。原来PPT是用来牵制您的利器,脱离了PPT竟如此大胆。 “好了,大家静一下。四十多张嘴一起说,我怎么听到大家的想法啊。这样吧,有没有同学想主动分享的?” 裴则渡跃跃欲试。 “哦对,大家不喜欢举手。那换个方式。” 裴则渡神情失落。 “诶——要不我们先听听女同学的看法,再听听男同学的看法。” 裴则渡整理刘海。 一旁齐显看了直想拖着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虽说班里只有你一个女同学,肯定会提到你,但你知道你回答了会发生什么吗? “那我们就请——”老师目光扫过,“倒数第二排角落的——”目光定格,“趴在桌子上的没有刘海的女同学吧。” 裴则渡:谁? 齐显:谁? 两人对视。 裴则渡:没有刘海。 齐显:女同学。 两人更加疑惑。 裴则渡:只有我一个女生。 齐显:可是她有刘海。 老师下了最后通牒:“就是靠窗那位女同学。来,站起来,分享一下。” 齐显回避同桌的视线,扶着口罩,犹犹豫豫起身。 “哎呀,好高的女同学。” 他的茄子脸更黑了:“老师,我是男…我是男同学。” “哎呀,头发好长的男同学。” 真想破窗而出亲手把天捅个窟窿。狗遗传学!狗早八!狗大学! “没关系,那就先男同学,再女同学。” 裴则渡放松下来,她眼皮一撩,显然对齐显的回答并没期待。 相比之下齐显就不那么镇定了,他心里直打鼓,这问题裴则渡来回答肯定在这个除她外全员男生的班级里招惹众怒。但自己也一样啊。甚至在他们看来情节更加严重。 可总不能说假话吧。违反自然规律地把雄性捧上神坛,不仅一定会失去裴则渡这个朋友,还会玷污自己的脑子和嘴巴。 他扶上桌沿,开始组织语言:“老师,遗传学课程其实不止面对我们动物科学这个专业。” “嗯。” “因此在遗传学方面进行评价的,可能是隔壁植科植保、动医、渔业各种专业。甚至作为人文学科的社会学也在学遗传学。大家都会有自己看待问题的专业视角。我们动物科学也一样,这种专业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