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知道怎地一歪,红酒泼向郁清弥,溅到他的T恤上。 “哎呀,弥弥,你看我。”廖梦思露出个非常程式化的笑容。 郁清弥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事,我去洗一下就好。”他要起身,项适原不动声色地托了下他的手肘。 他对项适原轻轻摇了摇头,不敢多对视,怕自己忍不住流露出不该有的表情。 直到走进洗手间,他才放松了一点儿,将纸巾伸到水龙头下方沾湿,慢慢擦拭着衣服领口。体内的异样感依然强烈,但他并没有去隔间查看的想法。 他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果不其然,廖梦思站在走廊上。 “妈妈。” 廖梦思冷哼一声:“还知道叫我妈。”却伸手擦拭了下沾在他脸上的水珠,娇嗔又亲昵的模样。 “你搭上了项适原怎么不说,我还费劲给你和温尚宇牵线。” “不是的,妈妈。”即便没有心情,那么多年来的装模作样令他自动演起戏来,“他捉项胥的时候顺便把我带走了。” “哼,我就知道。他连个临时标记都没给你?” 即便是非发情期,也很少Alpha做爱时会不成结也不咬破腺体——主要是信息素影响下会忍不住,尤其对于精力旺盛的年轻Alpha。因此温尚宇和廖梦思都没发现他们真正到了哪一步,他想他们大概到现在还对年轻的项家大少爷抱着轻视的态度。 郁清弥摇摇头,为了让整件事更合理一些,又补充道:“我跟他说我的腺体到年底才会完全康复。” “哈,还真要标榜自己是真爱吗。”廖梦思以一种非常鄙夷的口吻道,“你就暂且跟他耗着吧,但也别让他标记了,老太婆指不定有什么想法,要是这座大山不牢靠,温尚宇还是对你很有兴趣,他说了不要二手货。” 廖梦思竟直接对他说出温尚宇口中的侮辱性字眼,郁清弥生气了,在廖梦思面前却压抑太久而无法展现出来。 他总归是有些怕她的。 “那如果项适原靠得住呢?”郁清弥尽量将生硬的语气放缓了,“你和叔叔……能跟他和平共处吗?” 廖梦思敏锐地盯着郁清弥看了一会儿,令他如坐针毡:“这才几天,你这么向着他?” “不是那个意思,”郁清弥刻意畏缩了下,“这阵子我跟他相处,觉得他挺有手段的,怕你们吃亏。” 廖梦思信了,冷笑一声:“一个被贬成保镖出生入死好些年的太子,项秋桐会真当他是个继承人?项家不斗到只剩最后一个人,别说你叔叔,老妖婆也不会同意。” “那她要求把项胥带回去处置是为什么呢?” “为了看项适原会怎么做吧,”廖梦思挑了挑细长的眉,“项适原走错一步,大概位子都坐不安稳。不过反正要一起回香港了,很快就知道他究竟有几斤几两。”她抚摸了下郁清弥的头发,“弥弥,你还是站在妈妈这一边的吧,难道你要帮着外人对付妈妈吗?” 郁清弥有些郁闷地说:“我能做什么呀。” “这可不一定,你把项适原迷住了,用处大着呢。”廖梦思果然没把他们的关系当一件正经的事,又对他抛出亲情诱饵,“弥弥,这次回香港,我们去探望小可吧,我会再联系你。” 廖梦思对他叮嘱几句,自己先回去了,叫他错开时间。 郁清弥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才恍惚地回到包厢。项适原偏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微乎其微地拧了下眉峰。 借着垂下桌沿的餐布的遮掩,郁清弥将手放在项适原的膝盖上,很快,项适原一只手伸了下来,牢牢握住他,给予他无限安慰。 ——带我走。 ——好。 明日加更。 明天的内容有点变态,请大家降低预期,坐稳扶好UxU 第30章 卷二 伦敦的小鹿 项适原三言两语结束了饭局,与项骓握了握手,暂时休战了。 接下来就要面对项秋桐,不摸清楚老虎在打什么算盘,双方都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轻举妄动。 比起来时让长辈站在路边等他下车,项适原这回倒发扬了后辈的礼节,等项骓和廖梦思先行离去,才让司机把车开过来,Grace坐在副驾驶席上。 一上车,郁清弥就紧张地抓住项适原的小臂,手忙脚乱要拿出手机打字,项适原充满安抚意味地拍了拍他示意他安静,指挥司机将车停在僻静的后巷深处,司机和Grace直接下了车。郁清弥有些僵硬地半跪着靠在项适原肩上,任对方在他衣服上快速又仔细地翻找。 风衣被脱了下来,项适原在他的衣领内侧抠下一个极小极薄的窃听器。 郁清弥松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项适原对他摇了摇头。 项适原继而检查了他的牛仔裤,又让他脱下鞋袜,在袜口后沿摸到第二枚窃听器。 郁清弥大概是没料到廖梦思会这么防着他,沮丧地垂着头伏在他怀里。项适原松松搂住他,摇下车窗,将两枚窃听器交给在外面等候的Grace。 Grace心领神会,接过离开了。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从后伸过来,覆在他放在车窗升降的手指上。 郁清弥到现在都不知道司机能不能听懂中文,声音小得快听不见:“先别开车。” 项适原回头看了他一眼,Omega垂着眼睑,又长又密的两排睫毛正微微颤动着。 “先帮我……拿出来。” 项适原扬起一边眉:“忍不住了?”他原本是打算先回公寓,环境会好一些,车厢空间毕竟还是太窄了。 郁清弥几乎是嘤咛一声,手指绞紧他的衣袖,脸埋得更低怕被车窗外的司机看出端倪。“不行,已经湿了……”现在还只有一点点,他担心回到公寓下车的时候,牛仔裤都能看出痕迹来。 “哦,”项适原了然,“就因为我刚刚摸了下你吗?”他屈起指关节,轻刮了下Omega沁出细汗的鼻尖。 Omega此刻格外受不了撩拨,张嘴咬住他的指尖,终于抬起头来,一脸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难耐。 项适原笑了起来,晃了晃手指:“松口。” 郁清弥乖乖松开,项适原抬手摸了下他的头发,转头对司机下了个简单的指令,司机依言告退。 窗玻璃缓缓上移,Omega好像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脸颊磨蹭着他的手。 “好了,”项适原回过身来,“现在让我看看你怎么不行了。” 一天之内第二次在这辆车里宽衣解带,郁清弥不再感到那么耻辱,弯腰将牛仔裤脱了下来。他屈起膝盖坐着,内裤已经洇出一片水渍,由白色变为半透明的布料下隐隐勾勒出前端半抬起的形状。项适原伸手按了按,后面也湿了,应激一般不断紧缩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