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警示音响起,忽而增强的过载让郁清弥的心脏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项适原将他抱起坐在自己身上,由下而上地继续顶弄着。 “……你不会的。”郁清弥对他说。 连项适原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项秋桐教育他,爱是毁灭,是一次又一次从毁灭中逃出来,赢得被爱的资格。然而现在他才发现,毁灭他的是一个人,赋予他资格的是另一个人。这是狗屁不通的理论,他才不该听。 郁清弥在他身上被顶得起起伏伏,声音开始碎了,呻吟也止不住了,性器顶部不断戳弄的地方终于有了动静,隐秘而又温暖潮湿的洞窟朝他开启大门。 Omega被保护得最好的器官,被他心有旁骛的求欢所打动,他如若不好好爱惜,便是这个世界上最烂的人。 他看见郁清弥一瞬间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大概是以为他想要进入生殖腔。 下一秒,郁清弥尖叫起来。在后颈被咬住,牙齿刺破腺体的那一刻,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惊慌与无措,眼前闪过炫目的白光,来自顶级Alpha的信息素注入,给予他凶猛的刺激。疼痛和快感一并如海啸般袭来,在此之前他却未能获得足够的高潮来抵御。 电光火石之间,郁清弥知道有什么发生了变动。加密讯息、项适原的决策、两个人的关系、早该开始下降却逆着气流航行的飞机。危机在他还沉浸于情欲时便出现了。 但他还来不及把疑点们串联起来,就在无法承受的欢爱中陷入了无边的昏睡。 飞机并没有抵达香港。 一觉睡醒千收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好像实现了一个亿的小目标!这就是传播的力量吗~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虽然这章可能令人有些意外,飞机突遇气流,请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人^) 周末努努力,下周加更哈( ) 第40章 卷三 香港的日与夜 褐色的液体透过滤纸滴落杯中,满至杯沿后又往里撒了香料,才递到郁清弥手中。他捧着这杯手冲咖啡喝了一口,唇齿留香。 他用英文说了“谢谢”和“美味”,房东对他露出朴实的笑容。这是照顾他的两个Beta之一,另一个乘船出去采购了。 他只能从气温、地貌和饮食中判断出这是离夏威夷不远的一座海岛,岛上居民不多,而且几乎只会讲土著语。整座岛屿用走的大半天也就逛完了,码头停泊的船隔几天离开一趟,但郁清弥语言不通也没有钱,不会有人愿意带上他。 没有通讯,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机与收音机。每天,郁清弥吃完早餐后便带着素描簿和画笔出门写生。植物、岛屿与居民。下午茶时间,房东总会为他准备咖啡,或冷饮,或一些奇怪的水果。 四季如夏的气候,换作以前他有一千种穿衣的方式,现在却天天穿着衬衫。因为不想露出后颈上那个齿痕。项适原决定要送走他,于是不再忍耐Alpha的天性临时标记了他。项适原咬得很深,结痂还未脱落,摸起来毛毛糙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标记的Alpha不在身边的缘故,他的发情期推迟了好些天。圣诞节过去了,元旦过去了,他还是只有一个人。后来临时标记消失了,他身上不再能闻见烈酒味的信息素。后来发情期到了。 情热袭来的那天夜里,郁清弥做了一连串的梦,细碎旖旎。一开始是像鬼压床一样,他醒了,却无法动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他感觉到有人靠近,带着熟悉的潮热气息坐在他的床沿。有个名字呼之欲出,可他暂时想不起来,也发不出声。上唇被碰了一下,对方俯下身来,细细嘬吻他的唇珠,然后撬开他牙齿,用舌头挑逗他的舌头。 渐渐地,他软绵无力的舌头似乎被唤醒了,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应入侵的异物,又交缠在一起,越来越灵活,像两尾相互追逐的游鱼。对方稍微撑起上半身,他的头便跟着抬起,不愿意分离。 对方察觉到他恢复了少许行动能力,按着他的肩将他压回枕头上,手掌捂住他即将睁开的眼睛。 热吻的四片嘴唇分开,他能感觉到断裂的银丝沾在自己的唇边。一只手指将那点抹去,转而塞进他的嘴里。 手指比舌头不客气得多,肆意玩弄着敏感的上颚,又插入一根,模仿交媾时性器的进出,让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眼睛上的手掌移开,但他依然没看见来人是谁,因为他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便手掌和膝盖着地,下巴贴伏在那人手边,不敢抬起眼来,只讨好地舔着对方湿漉漉的手指。 那人站起来,开始在房间内走动,他跟着对方的步伐,像小狗一样爬着追过去,可他总掌控不好,要不跟不上节奏,要不撞到对方腿上。几次之后,那人厌倦了。 他最怕对方露出这样的征兆,连忙摆出了几个姿势想要诱其留下。梦里的视角忽然变成了天花板,依然看不见来人的脸,只是黑黢黢的背影都写满了冷漠。他看见自己在地上狼狈地翻来覆去,一会儿趴跪着撅起屁股,一会儿仰躺着手拉起腿弯,一会儿重又跪下去,翘起一只脚,像是小狗在撒尿。 可那人全都摇摇头,像是对他失望透了,一言不发便转身走了。 他看见自己孤零零地坐在地上,明明已经把自己变成一只搔首弄姿、阿谀献媚的小狗,却还是被遗弃了。 对方一离开,他就喘不过气来似的,心脏揪作一团。 郁清弥从徒劳的春梦中惊醒,皮肤上都是粘腻的细汗。他一只手握在半硬着便被项圈箍得微疼的前端,另一只手摸着后穴的一片濡湿,穴口的肠肉一吸一吸的,因未能得到应有的抚慰而感到无言的空虚。 他默默喘息了一会儿,爬起来去浴室慢慢地把自己洗干净。之后,披着水珠和热汽走到洗手池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像幽灵一样站在黑暗里,没有表情,眼睛下方带着隐隐的青色。 他抬起指尖碰了碰,那里沾了滴水珠,看起来就像挂着眼泪似的。 无数个夜晚,他都在后悔,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哭。 他回到床边,打开抽屉找到赵于蓝给他的抑制剂,撕开包装,消毒皮肤,上药推针,冰蓝色的液体进入血管中,有些微的凉意。 好吧。等血管里沸腾的情欲渐次平息,他终于吐出了梦里一直没能叫出的那个名字。 “项适原,你这个王八蛋。” 说好要陪我过发情期的。 他不傻,相反,可能比别人以为的更聪明些,以前只是不上心罢了。在金融城的办公楼里待了那么久,他也有意无意地获取了许多信息,这段时间里他凭着自己的记忆和不断的尝试,终于破解了那段加密讯息。 原本的他只是配合着,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