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再只是一个单薄模糊的影子。 “哥,”郁清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我怎么觉得大当家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好像没那么吓人了。”郁清可吐了吐舌头。她回过头,忽然两眼放光,“妈妈!” 郁清弥转身,见郁清可像一只蝴蝶一样扑进廖梦思的怀里,廖梦思容光焕发,看不出项家加诸身上的任何阴影——因为她身边站着另一个强大的Alpha。 温尚宇依然那么风度翩翩,走向郁清弥:“弥弥,画展很有创意,没想到你的工作能力也是很不错的。”言下之意就是原本以为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金丝雀。 郁清弥笑了笑:“温总。” “项适原不在也只能叫温总吗,这么怕他?” 不是怕他,是因为不怕你了。 越是搭理便越来劲,郁清弥转移话题:“您怎么来香港了?” “自然是你妈妈邀请我来的,在欧洲久了,回国的感觉也相当不错,我觉得亚洲市场也大有可为,你觉得呢?” 郁清弥干脆地摇摇头:“我不懂生意。” 温尚宇从路过的服务员托盘上取了杯香槟,与他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赏个脸吗?” 郁清弥不愿大庭广众失了礼数,刚抬起手,酒杯便被夺走了。 他不需要回头,就能闻见被敌意激发出的Alpha信息素之间的碰撞。 温尚宇后退一步:“项总,没想到你回来香港了?” 项适原自然而然地将另一只手搭在郁清弥腰上:“我祖父的遗作展览,当然要回来。” 两个人还真假模假样地喝了一杯。廖梦思似乎对项适原顾忌得很,勉强打了声招呼便拉着郁清可要走,郁清可不停地回头看,一直盯着项适原,温尚宇不以为然地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嘴角弧度,也与他们告辞了。 怎么来了个这么麻烦的人物……郁清弥一阵头疼,感到搭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弥弥。”某人对他的注意力没有立刻回到自己身上表示不满。 郁清弥仰起头,与俯下来的项适原接了个短暂的吻。 即便枪伤未痊愈之时起便已经投入到高强度工作中,Alpha还是一如既往地仪表堂堂、冷漠英俊,可是郁清弥与他过于亲密,能感觉到冰山之下的压力与疲惫。 “事情办完了吗?” 项适原微微拧起眉:“马上又要走。” 连项适原都皱眉头,说明这次面临的问题确实很棘手。项适原将空了的酒杯放到一旁,抬头看着墙上的油画。 年轻的项秋桐与游音被定格在画框里,历久弥新,他记得这幅画之前不长这样。原来去寺庙那天晚上郁清弥托他找的专家是为了这个,他当时心思都在项骓那边,并没有细问,毕竟郁清弥看着懵懂,但都能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得很好,不需要他过于操心。 郁清弥见他若有所思的神情,指了指甲板:“大当家在那边。” 项适原瞄了一眼,板起脸:“好吧,我去打声招呼,你在原地等我。” 两个脸很臭的人说起话来自然是非常快结束的,没一会儿项适原就回来了,正把郁清弥拖进休息室,梁金找来了。 项适原摁了摁太阳穴:“他妈的你晚半小时来行不行。” 梁金跟他不仅是上下属,而且还是远亲,当下也不客气:“他妈的你一进去半小时怎么可能出来。”把一叠文件拍到他胸口。 项适原只瞥了眼第一页的简易结论,脸色便很难看了。 他看一眼手表,把文件递回给梁金:“直接车上说吧,正好去机场。” “等等。”衣袖忽然被拉住了,郁清弥很急切地说,“给我五分钟。” 项适原知道他在想什么,难得在做决定时犹豫了片刻,就这么被郁清弥拉进休息室,把门锁上了。 休息室里黑灯瞎火。五分钟,纾解欲望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是——信息素。 “可以吗?”项适原近乎粗暴而烦躁地把还没站稳的郁清弥拉回怀里,哑着嗓子问。 郁清弥点点头,感觉项适原将他箍得差点喘不过气后衣领被拉了下去,后颈连着项圈一起被狠狠啃咬着,小小的房间内充满了烈酒味的信息素,他吸了几口便开始腿软。 项适原将他提起来按到墙边,几乎是要把他揉碎了嵌进自己身体里那样抱他,鼻尖凑到他的后颈上闻他刚刚被刺激腺体后散发的信息素味道。 “你身上好香。” 还未成熟的花朵被硬生生摘下来碾出汁水的感觉。那种随时可能被侵犯和强迫的气场即便是来自于自己熟悉且信任的Alpha,也依然让Omega感到恐惧。 但郁清弥只是温顺地承受着这种令人两腿筛糠的压迫感。 五分钟令他煎熬,可结束的时候又觉得太快。项适原放开他,“啪”一声将电灯打开,不稳定的电流声随光亮一起响起。 项适原掏出一根烟,咬着没有点燃,恢复成那个压抑克制又强大冷静的项氏掌舵者。 郁清弥看不得他这副样子:“我跟你去好不好?” 项适原摇了摇头,抬起手指将他额角吓出的冷汗轻轻拭去。 “那我陪你去机场。” “……我们讨论的内容不适合你听。” 郁清弥抓住他一瞬间的迟疑:“我不听就是了。” 刚刚的信息素如此汹涌猛烈,只靠这么一小会大概是不足够的。 郁清弥走近他,将他唇间的香烟摘下来,指甲在中间掐进去,烟支便脆弱地折断了。 项适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深沉的瞳仁中渐渐聚起了欲念。 Alpha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细细的项圈,郁清弥听见低语:“弥弥,我们很久没玩小狗游戏了。” 这几天要早点出门,还有一章晚上再更吧~ 第52章 卷三 香港的日与夜 粱金有一种深深的被他这个一表三千里的兄弟背叛了的感觉。 本来嘛,几年前在游音葬礼上第一次见到那个Omega的时候,项适原表现得比他还反感。结果去年他去彭赞斯找项适原,这个落难太子还是潇潇洒洒的样子,就是与那个凑巧碰上的Omega似乎有点暧昧。在伦敦的时候这俩明显勾搭上了,之后他坐镇亚太区大家各忙各的他也没太关心,反正项适原最后是独自回来香港的,最多也就是露水情缘吧。结果可倒好,Omega死缠烂打追过来,一会儿攀上项秋桐,一会儿大闹赛马场,那个叫什么,烈女怕缠郎?反正他从没见过这个冷面冷心的老表这么好说话过,明明长腿了还要抱,明明忙得要死还要腻歪! 难不成谈恋爱真有这么好……? 梁金觉得忙完这一阵,自己是不是也该去联联谊相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