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回答,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宋柏沉也没有再开口。 那一点火光闪了闪,暗掉了——宋柏沉把烟头按灭在地上。 -------------------- 失禁梗 乱七八糟 第11章 11.能否忘 宋柏沉一边上学,一边学着打理公司里的事务,时常不在家。 他给时初一张卡,卡里有三百万,说让时初陪他两年。 时初瞥了眼那张卡,突然笑了。 他是不缺钱的。 但他什么也没说,挑了挑眉。 有个朋友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拍一组杂志。 “小初,好久不见。”林木笑着拍他的肩膀。 “好久不见。”时初笑了笑。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两人幼儿园时就是同学。 林木是个摄影师,喜欢天南海北地跑。 这组照片的主题是“微光”。 时初视线落在那架钢琴上,愣了会儿神。 “不想弹的话,就单纯摆个pose就行。”林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 时初挪开视线,看着他有些为难的神色,笑了笑。 “没事。好久没弹了呢…” “你先坐下等一会,我去调设备。” 拉上遮光窗帘,室内一下就暗了。 只有一束淡淡的光,落在钢琴上,照亮时初的半张脸。 他肤色实在太白。手指纤细,落在钢琴上,与黑白的琴键相映衬。光落在他的脸上,垂着的睫毛蝶翅一般。 优美的旋律像水一样从他指间淌出来。 微光落在他身上,他坐在那儿,像一件艺术品。 林木回来的时候时初似乎并没有注意他,只微微垂着眸,他征愣地站在那儿。 “你来干什么?”注意到旁边高个儿男人的身影,林木瞥了他一眼。 那人没说话,只是盯着远处钢琴前的那个人。 “接他回家。”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木一怔。 “什么意思?”林木偏头看他。 “你之前说的那个人…是时初?”他紧锁着眉头。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宋柏沉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问他。 “我们可认识十几年了。” “我从来不知道他会弹钢琴。”宋柏沉笑了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他从小就学钢琴。一起上学那会儿,学校的典礼上,他一身白色小西服,坐在钢琴前,像小王子一样,下台还会有人送花呢。”林木笑着说起,像是想到什么,笑容渐渐淡下去。 “不过从那件事之后…就没见他弹过了。” 林木垂下眸,宋柏沉闻言皱眉瞥了他一眼。 曲毕,时初掀起眼帘看过来,当看到宋柏沉时,他愣了愣。 宋柏沉跟踪他? 林木的拍摄才刚开始。 宋柏沉挑了挑眉,没说话,坐在一旁等。 结束的时候,林木趴在他耳边说了句, “你最好不要招惹时初。”语气似提醒。 宋柏沉唇角勾了勾,拉着时初的腕儿走了。 林木看着他们的背影, 提醒自然是善意的提醒。 一方面他怕宋柏沉伤害时初,另一方面又担心宋柏沉倘若真动了心最后伤了自己。 他视线落在时初纤瘦的身影上,微叹了口气。 时初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温顺谦和,性格不算活泼但也开朗,成绩优异,像会发光一样。 但两年前,他突然失踪了一个月,再出现的时候瘦了好多,不让人靠近,容易发怒,有时候疯疯癫癫的。 他们说他是被人绑架了,精神受刺激所以生病了。 但时初什么也不说。 后来他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性情却大变。开始经常出去玩,喝酒,乱性,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林木摇了摇头,微叹了口气。 他永远也忘不了,少年时的时初弯着眸,坐在钢琴前的样子。 他当时没有办法把出事后惊恐着瞪大眼,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的时初和记忆中那个时初相联系。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时初对之前的事从来都闭口不提。 第12章 12.无声处 宋柏沉直视着前方,专心开着车。傍晚的阳光是暖黄色的,落在他头发上显得他神情都缓和许多。 时初支着胳膊看他,带着微微的笑意,但眼底冷冷清清。 “你很闲吗?”他突然开口。 “什么?”宋柏沉的嗓音偏低,像大提琴的弦音,客观来说的话其实很有磁性。 “你在我手机里装了定位?”时初唇角的笑意消失了,突然凑近几分,几乎靠到宋柏沉脸上。 正赶上前方红灯,车子突然停住。 宋柏沉按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地敲着,他偏头对上时初的眼神,笑了笑。 他什么也没说,默认了。 时初退后几分,他脸上没有愤怒,脸色平静,他低头把手机卡抠出来,然后把手机扔了出去。 一道抛物线划过,手机从车窗里飞出,撞在路边的石头上,碎片落在草坪,反射出夕阳橘黄色的光,有些晃眼。 宋柏沉看着他一系列动作,脸上的笑意有一瞬僵硬,他扯着时初的领口拉过来,在绿灯亮起前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车子重新行驶,时初倚着后座,从窗外的景象来看这并不是回他们住处的路。 “你别试图控制我,我不喜欢。”他低头扣着手指,语气轻飘飘的,依旧没什么情感。 宋柏沉没说话。 很不巧,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 他们并没有回家,车子停在了一家琴行门口。 宋柏沉下车,敲了敲时初那边的车窗。 时初皱着眉头下车,跟着他进了琴行。 侍应生看他们相貌衣着不凡,赶紧上前给他们介绍。 “挑一架。”宋柏沉对时初说。 “干嘛?”时初掀起眼皮看他。 “神经病。”时初看着他热切的眼神,扭头就走。 在门口,宋柏沉抓住他的腕儿。 “我不弹。”时初平静地看着他,甩开他的手,打开车门上了车。 宋柏沉在窗外看着他,倚在车边抽了支烟。 车门打开,宋柏沉一路没再说话,只是车速彪得很快,时初能感觉到他不悦的情绪。 宋柏沉下车后几乎是把时初拽进屋里的。 一进屋,宋柏沉就把时初压在门板上亲吻,时初呼吸不稳,脸憋的发红。 “咳咳…”他抵着宋柏沉的胸膛推开他,平复下呼吸。 “你他妈有病?”时初蹙眉,神色有些不悦。 他不明白宋柏沉突然发什么疯。 宋柏沉笑了,趴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