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说“是,我爱你。” 也许是因为刚抽了烟,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听起来是性感的,适合做爱的时候在他耳边问一句“舒服吗”,因为那时,时初可以把他无法解释的激烈的心跳归结于是做爱的缘故。 时初愣住了。 他希望宋柏沉爱他,又希望宋柏沉不爱他。 而现在,他有些后悔问出口了,宋柏沉眸里的东西把他烫到了,或许那是种叫做“爱”的东西。 原始的欲望可以滋生出爱情吗? 时初善于应对不牵扯感情的身体关系,却在牵涉到情爱的时候手足无措。 如果是从前,他该潇洒地转身离开,说一句“说好的不谈感情,你违规了,游戏结束,我不陪你玩啦。” 可时初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把脸埋在膝间。 或许,他可不可以,贪心一点。 第35章 35.番外篇·过往 我的父亲是名军官,母亲是位歌唱家,我拥有像所有人一样幸福的童年。小时候的家里有一架钢琴,是母亲买给我的,她总是喜欢坐在旁边静静地听我弹钢琴,笑得十分温柔。 我父母是在我九岁那年去世的,也就是那一年,我遇到了那个男人——晏深,我的养父。 他比我大19岁,是个有钱有势长得也不错的混血男人,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微笑着朝我伸出手,像个很有教养的贵族少爷。 在最初的八年里,他对我很好。 他很忙,他有好多工作,我们见面的时间并不多。但他为我提供了很好的条件,给我请最好的钢琴老师,会在花园里种满我喜欢的白玫瑰,也会在我父母的忌日带着我去看他们。 也许是混血的缘故,晏深长得很白,但我总觉得他的脸色太过苍白,而他身体似乎真的不太好。 他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人,但他的脾气有时候会变得奇怪,看起来很暴躁、很可怕,尽管如此,他极少朝我发火。 可惜那时的我并不明白,虚假的面具底下藏了怎样一个魔鬼。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面具在我面前变得没有那么天衣无缝了。 当我无意中撞见他拿着针管往手臂上注射那种透明液体的时候,我好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身体不好,为什么他情绪会阴晴不定。 他很白,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有些发青。我害怕极了,傻站在门口,他注意到我,朝我笑了笑,浅色的眸里闪过几分我看不懂的东西,然后关上了门。 他有一间很大的地下室,他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带年轻的漂亮男孩或者女孩进去,我只无意中撞见过一次。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打开了那间地下室的门。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原本晚上八点是要出去吃饭的。 但是他突然不见了,有些可笑的是,我当时竟十分担心他,因为他曾经白着脸在我面前晕倒过,身体抽搐着,那么不体面 我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接触毒品这种东西呢。 电话拨不通,但我隐约听见了他的手机铃声,在那条通往下边的廊道里。 手机躺在地上,地下室没像往常一样上着锁。我当时担心,害怕他犯了毒瘾昏迷没人管死掉。 然后我打开了那扇门。 我从来不知道,在我居住的房子下边,那间地下室像地狱一样。 地下室好大,我站在门口叫了他几声,没有人回答。我走进去,有一面墙上挂着长短粗细不一的皮鞭,墙角有个橱子,上边摆满了瓶瓶罐罐,周围有好多好多东西,许多我不知用途的器械,房间里有个很大很大的笼子,笼子里有张床。 我隐约意识到什么,我害怕了,转头想跑。 余光里我瞥见晏深倚坐在离我不远处的椅子上,地上有支空的针管。 他睁开眼睛,亢奋、疯狂……好多情绪在那双浅色的眸里闪过。他刚注射完毒品,情绪很不稳定。 他叫我的名字,让我过去。他的声音像平时一样温和,慢吞吞的,只是我听在耳中只觉得恐惧。 我该转头就跑的。 我的养父是个疯子。 那一天我没能跑出那间地下室。 他把鸡巴插到我屁股里的时候我痛死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好痛,我一直哭,求他放了我。 我只当是因为毒品,晏深才会那个样子。 可是他突然停下来,趴在我耳边问了一句, “小初喜欢男孩子吗?” 我哭得嗓子都哑了,不解地看他。视线模糊,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们班长…那个高个儿的男孩子。”他手指搭上我的脸,擦去我眼角地一滴泪,还放到嘴里尝了下。 “什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那个男生,但我其实有点心虚。倒不是我真喜欢班长,只是他前天跟我表白了,我想拒绝他的,男生怎么能喜欢男生呢?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亲了我一下。我吓到了,就跑开了。 “不喜欢怎么能接吻呢?小初不要学坏了。”他手指抚在我的唇上,眼神像冰冷的蛇。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震惊地睁大了眼。 而晏深却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他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来,眼里浮上一丝狠戾。然后埋在我身体里的性器很重地顶弄起来。 真的好痛,就像一把刀在我肚子里搅。 后面撕裂了,开始流血,他却好像更兴奋了。 我求饶,他不理我。然后我开始骂他,我把我所有会的脏话全都拿出来骂,但是我没骂完。因为他从墙上拿了个口球堵住了我的嘴。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那些…都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惊恐地睁着眼,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我的第一次是没有任何愉悦的,痛、怕、羞耻、绝望… 他把我锁在笼子里的床上,那时候我好像已经昏过去了。 我开始发烧,后边还有撕裂伤,全身都痛,意识也迷迷糊糊,隐约间好像记得有医生来过。 醒来后晏深拉着我的手坐在一边,他一直说对不起,用那种掺杂着心疼和后悔的复杂眼神看着我。 我骂他疯子、变态,骂他是个强奸自己儿子的神经病。 然后他又生气了,眼神一下子冷下去。 我做的第二件后悔的事情就是激怒了他,我亲手把魔鬼伪装的外衣撕了下来,于是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在那一个月里,那间地下室里几乎有一半的东西都在我身上用过。 我最怕的是那些瓶瓶罐罐,那些东西会让我变得不像自己。 他在我身上用,把一整管药都挤进我后面。 痒,好痒,像一万只蚂蚁在我屁股里爬,我尖叫着挣扎,回应我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