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琤的表情总算真诚了一些。
借口吃药犯困,钟琤送走了林笛儿,关门拉窗帘,很快就在黑暗中陷入睡眠。
等他再醒来时,身上很沉,勉强睁眼,发现三枝趴在他身上,枕着他的胸睡的正香。
钟琤面无表情地推他:“去远点,我感冒了。”
三枝立马醒了,揉揉朦胧的睡眼:“我听你心跳呢。”结果听着听着睡着了。
钟琤气笑了:“感冒,死不了。”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三枝麻溜地下床,炫耀地告诉他:“我进省队了!”
钟琤枕在手上,“嗯”了一声,“不错。”
见他反应不大,三枝凑上来,温润的呼吸近在咫尺,打在钟琤粗重的鼻息中。
“哥,难受吗?”
“难受。”钟琤没骗他,他每次生起病来,都比正常人要难受些,头昏的像是从来不坐船的人突然降临到面临暴风雨的船上。
“我给你揉揉。”三枝狗腿子一样,重新爬上床,张开腿,不顾钟琤的反抗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身上。
然后两只手,果冻一样靠近他的太阳穴,揉啊揉。
如果能忽视下面是什么,也许钟琤真的会沉浸在享受之中。
正常人不应该盘着腿吗?
为什么三枝要张着腿?钟琤试图起身,却被三枝整个上半身压在他头上,他几乎能够闻见三枝身上传来的清甜香味——“哥,不要动!揉揉就不痛了,呼呼。”
他自作聪明地把钟琤的头压下去,钟琤自觉硬着脖子,想说些什么又被他压下去。
如此下来两三个回合。
三枝不太灵光的脑瓜子灵机一动,拖着长音说:“我知道了。”
“哥不想压到小鸡,对吗?”
钟琤无奈睁眼,正对上三枝低下来的脸,他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红润的唇就在他的眼睛上方,一开一合的,露出些许珍珠一样的牙齿。
他用舌尖低着齿缝,笑的像是偷腥的小猫,凑到钟琤耳边小声嘀咕道:“软的,压不坏。”
“哥是硬的,会坏。”
钟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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