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 七日就是七日,少一日都不行。 沈寒轻没办法,只能趁着见面的时候,多抱着小兔子温存一会儿。 “陛下!” 腰侧的软肉被故意捏了捏,垂在发间的毛茸茸的兔耳轻颤着, 倏地竖直了。 南荼警告地瞪了沈寒轻一眼,不过眸中带着氤氲的水雾, 红着眼尾的模样反而比之前更要…… 扶在腰上的手没有收回去,很是听话地停了下来, 没有再趁机摸腰, 不过沈寒轻还是没忍住, 捏过小兔子的下巴, 倾身上前再亲了亲他, “朕在。” “……” 被堵住嘴巴的南荼在心里磨刀:看来七日还是有点短了。 南荼在仙界, 过的时间和凡间不一样,就算沈寒轻再怎么心痒痒,可也知道南荼肯定还没恢复好, 便只是像上次那般, 老老实实地抱着人,让小兔子好好睡了一觉。 等小兔子睡醒, 梦境也要结束了。 沈寒轻舍不得, 在梦里看了怀中的少年整整一晚, 时不时亲亲软乎乎的兔子耳朵, 或是蹭蹭柔软的脸颊。 无论他再怎么不愿意结束这场梦,等到了后半夜,还是在梦境的影响之下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他又回到了避暑山庄。 熟悉的床幔和陈设,让沈寒轻起了些厌烦之意。 还有七日,真是……太久了…… – 接下来的几次,南荼为了彻底落实“七日之约”,连午觉都没敢睡,不过晚上睡觉就躲不过去了。 他当时只想到要多晾着沈寒轻几天,好好惩罚一下不顾他意愿,持续这么久,又喂了这么多的仙君,却一时没注意到,凡间确实是要过上七日,但对自己来说,只有短短的一天。 就算他午后强撑着困意,不去睡午觉做不了能,但每晚总还是要休息的,就等于……他每天都要在梦里见到沈寒轻。 直到第一次七日之约的时候,南荼才反应过来这个漏洞——这样确实是惩罚了沈寒轻没错,但也并不利于自己心情的恢复啊! 每天见面,跟以前天天黏着的区别也不大。 一觉睡醒的小兔子垂着耳朵,纤白的手托在下颌,浅浅叹了口气。 仙界的某个茶馆里。 晁若端着茶壶,往面前的白瓷小茶杯里倒了杯茶。 “你啊……”他无奈地笑了笑,将茶杯往对面的小兔仙那儿挪了挪,“那现在怎么办,要延长时间吗?” 按凡间的时间来算,七日见一面,就算等到夏季过去,南荼在仙界,不过也才住了三四天罢了。 南荼抿了口泛着花香的茶水,犹豫道,“我不知道。” 晁若虽然有心让照月长点记性,但也不会插手他们之间的事,闻言便没有再说什么,将刚上来的茶点分了南荼一块。 仙界的茶点有很多功效,有的可以凝神静气,有的可以舒缓心情,五花八门的,效果并不如丹药那么明显——起码对南荼来说并不明显,不过卖个噱头罢了。 他吃了那块据说是可以舒缓心情的茶点,也不觉得自己在吃下之后心情有变得平缓,还是一直在想着梦境和仙君的事儿。 “晁若,你说,为什么我会在梦里见到仙君呀?”南荼咬着唇瓣,小声问道,“仙君又是为什么会被贬下凡?” 他早就想知道沈寒轻下凡的原因了,只是他以前只想着要找到仙君就好。 对当时的他来说,没有比找到仙君,待在好不容易寻到的仙君身旁更为重要的事了,至于其他的,并不在他首要考虑的范围之内。 可后来,他和仙君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又正巧能一个人回到仙界独处,很多被刻意忽略的疑问便齐齐涌上了心头。 “……”晁若倒着茶的动作一顿。 在听南荼说到最近做的梦,和在梦境里见到照月这件事情之后,他的心里便浮起了一个猜想。 小兔子和照月能在梦里相见,或许跟当初照月所做的那件事有关,但毕竟那事儿……他也不好开口,又事关小兔子,见小兔子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甚至还在打听照月为何被贬,他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是什么大事。”他含糊道,“等日后你便知道了。” 南荼:“……” 为什么要日后啊,他现在就想知道! 晁若只管喝茶,打定主意不肯开口,南荼怎么也问不出来了,只能郁闷地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着茶水。 - 在第三次七日之约的那晚,南荼的身体已经修养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对那件事儿有些心理阴影。 已经快要一个月没有碰过小兔子,只能亲亲抱抱,连亲都不敢亲得太用力的沈寒轻,快要憋得不行了。 他不敢主动开口,生怕小兔子一气之下把他从梦境里赶出去,只能用各种举动来暗示和试探。 “南卿,夏天都快要过去了。”高大俊美的男人将长着一双兔耳的少年笼在身下,鼻尖亲昵地蹭在他颈侧,低声说道。 “喔,这样呀……” 南荼别过脸,努力忽略颈间传来的那些痒意,慢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轻柔的吻不紧不慢地落下,沈寒轻好像并没有别的意思,动作克制,边亲边如呢喃般地,对南荼说着近一个月来他不在的时候,凡间发生的事儿。 “重翎隔三差五就过来找人,问朕你到底去哪儿了,行舟倒是沉得住气,功课也完成得很好。 “膳房研究出了几个新的菜式,朕一直想带过来给你尝尝,但好像南卿的梦境只欢迎朕一个人。” “哪、哪有欢迎你了。”南荼揪了揪男人头发,小声反驳道,“又不是我想让你过来的。” 沈寒轻从善如流道:“嗯,是南卿的梦境擅做主张。” 薄唇逐渐来到了那枚小小的、鲜艳的红痣附近。 “唔……” 无论被亲了多少次,耳尖、颈侧和锁骨,这几个地方每每被碰到,南荼还是不太习惯,总是忍不住颤着兔耳,想要让将男人推开。 “够、够了。”他平复着呼吸,伸手抵住男人的肩膀,“谁让你亲我了,起来。” 沈寒轻听话,但只听了一半,如南荼所愿,没有再继续亲他,人却没有起来,甚至还直接就这么俯下身来,将他紧紧抱住了。 “每隔七日才能在梦里相见,南卿就可怜可怜朕吧。” “就是因为可怜你才说七日的!”南荼戳了戳埋在颈间的脑袋,理直气壮道,“我这儿才过了一天呢!要不你也可怜可怜我,半个月再来如何?” 沈寒轻一刻都没有犹豫,闷声反驳:“不行,太久了。” 南荼哼了哼,没有接话。 白玉大床上暂时安静了下来。 水云涧的温度如南荼所愿,自那晚之后,便当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