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疲倦地眨了眨眼睛。 谢稚吞咽了下喉咙,声音沙哑不堪:“你不是想要习惯我的体温吗?我们做个实验好不好?” 路眠:“什么实验?” 谢稚真诚请求道:“眠眠,让我从头到脚摸摸你好不好?” 路眠:“……” 谢稚眸光真挚,认真解释道:“那样我才能知道,你哪里可以碰,哪里不可以碰,我们从排斥反应较轻的地方先开始,等到你习惯后,我们再逐步加深,直到你不再晕倒前,实验都不会停止。” “我答应你,让你习惯我的体温,作为交换,我也想熟悉你的身体。”谢稚指尖拨弄路眠颊边的碎发,笑容重新在脸上浮现,他的目光滚烫,像是在看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小动物。 明明谢稚没说什么污言秽语,路眠却被谢稚说的面红耳赤。 对谢稚难得的服软消散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懊悔,他应该在谢稚开口阻止他的时候就闭上嘴巴的。 因为被谢稚一时的体贴蒙蔽了双眼,他都忘记了。 谢稚这家伙只是表面纯良,这家伙最会得寸进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狗子:是他先动的嘴,不关狗子的事! 眠:== 第38章 是你先撩拨我的 “我说的习惯,指的是这个……”路眠红着脸,握着谢稚的手紧了紧。 他想的只是单纯的握手而已,哪有谢稚想的那么旖旎复杂。 谢稚说的还那么……让人一时半会难以接受。 什么让我从头到脚摸摸你啊,我也想熟悉你的身体啊,这个死变态。 路眠以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其实只是在谢稚手背上轻轻撩拨了一下。 “这样握着,就有用了吗?”谢稚喉咙发紧,视线落在路眠微微颤动的红润嘴唇上。 “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松开,我觉得至少是有点用的。”路眠眼眸微垂,不敢看谢稚。 虽然身体没什么力气,还有点难受,但只要习惯了,以后就会慢慢好的。 谢稚:“你都说了至少是有点用的,我觉得我提出的实验是可行的,路眠,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也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你也说了,我们不可能谈一辈子不能摸不能碰的网恋,我们如果只握手的话,是永远都没办法解决问题的。” 路眠知道谢稚提出的办法的确有用,可心里因为谢稚过于直白的话,还在别扭着。 门铃声恰在这时响起,打破了焦灼的气氛。 “应该是外卖。”谢稚说着,却没有抽出手。 路眠:“你去拿吧,我起不来。” 谢稚晃了晃两人的手,问道:“我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吗?” 路眠奇怪道:“你放啊,这种事你还要问我吗?” “可我怕你会不高兴,你刚才不是说,以后我再甩开你的手,你就不理我了吗?”谢稚瘪了下嘴,有些委屈。 “……这种事情你以后不用问我,你自己没有眼力见的吗?”路眠赶紧松开了手,谢稚的五指还插在他的指缝里,没有抽走。 谢稚捏了捏路眠的手,笑道:“好,都怪我,是我想要牵着你。” 路眠:“……” 门铃声响了第四遍了,谢稚的手机同时也响了。 在路眠的催促下,谢稚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路眠的手,去门口取了外卖。 …… 谢稚将饭盒一一摆放在桌上,回头瞧见路眠还躺在床上,他担心地走到床边,询问道:“很难受吗?” 路眠摇摇头,声音有点哑:“正常情况,碰的时间有点久,恢复的时间会长一点。” 路眠伸手拉住谢稚的衣袖,借着谢稚做支撑,缓慢地站了起来。 谢稚想去扶路眠,又怕路眠会难受,几步路的距离,不等他纠结完,路眠已经坐在了椅子里。 谢稚点的三菜一汤都是路眠爱吃的,还有一份饭后甜品。 吃饭的时间里,路眠恢复了力气。 在游乐园吃了章鱼小丸子,路眠其实不太饿,饭吃了一半就停下了筷子。 谢稚见状,立刻将旁边的巧克力蛋糕推了过来,笑道:“这是我让外卖小哥顺路买的哦,是你爱吃的牌子。” 路眠口味偏甜,尤其喜欢吃蛋糕。 看到眼前的巧克力蛋糕,路眠陷入了沉默。 谢稚惊讶地看着路眠突然涨红了的脸,不确定道:“你、你对巧克力蛋糕也过敏吗?可是你生日的时候还吃了那么多……” “闭嘴!我对巧克力蛋糕短暂过敏都是因为谁啊。”路眠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完他跟谢稚齐齐愣住。 谢稚后知后觉想起路眠生日那晚发生的事情—— 巧克力蛋糕,和比巧克力蛋糕还要甜的路眠。 再看路眠现在红到快要滴血的脸,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我、我吃不下了,我去洗澡了。”路眠扭开头,逃似地奔向了浴室。 紧闭的浴室内很快就响起了水流声,谢稚收回视线,看着桌子上没动一口的巧克力蛋糕。 蛋糕上面撒了厚厚一层杏仁片,还点缀了一颗鲜红樱桃。 已经被开启了的记忆收不回去,谢稚闭上眼,放任那晚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 路眠的皮肤很白,像是一张洁白干净的画纸,很适合涂抹上各种颜色。 黑色巧克力是最好的,因为它的颜色是最深的,最能衬托出路眠的肤色与美丽…… - 路眠从浴室里出来,就飞速爬上了离自己最近的床。 谢稚都没来得及看路眠一眼,只看到床上凸起的小山包。 他眸色略深,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早知道路眠喜欢他,他就该订大床房的。 就算跟路眠一人盖一条被子睡也好啊。 现在多出来的那张床真碍眼! 房间地板铺着地毯,路眠没听到脚步声,柔软的床垫突然陷下去一块,被子外传来谢稚哀怨的声音。 “路眠,你好过分。” 谢稚说的话还没消化完就又来了蛋糕这一茬,路眠现在不敢看谢稚,听到谢稚的控诉,他也不肯掀开被子探出脑袋。 谢稚也没掀他的被子,路眠陡然感觉身上多了些压力,谢稚的声音近在耳边—— “是你先撩拨我的,撩了之后又不负责,刚才你说话还那么好听,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路眠,你真的好过分。” 谢稚隔着被子,拿额头抵住路眠的脑袋,说着抱怨的话,声音里更多的是委屈:“是你说,想要习惯我的体温的。” 路眠:“……” 等了大约一分钟,被子里才传出路眠闷闷的声音:“我、我也没有说不愿意啊。” 谢稚眨了眨眼,欣喜在脸上浮现,说话时加重了委屈,仿佛要延续路眠对他的心疼。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