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逆慈抱拳,言笑晏晏道:“贫道卞逆慈,特来向卞老庄主祝寿。不知卞老可还记得我?”
此言一出,立刻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
“卞?是那个卞吗?”
“什么意思?不平剑是卞家人?旁支?”
“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
“师......”君稚刚要起身,被秦镇邪一把按了回去,他低声道:“先等等,你出去只会添乱。”
卞三秋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不安地望向祖父,只见卞老太爷脸绷得梆硬,目光也梆硬,背更像一块铁板直挺挺地树着。他紧盯着卞逆慈,老手紧紧拄着那根梨花木拐杖,吐出两个铁疙瘩似的字:“出、去。”
卞逆慈道:“我为何要出去?”
卞高起身道:“顺慈,你先入座......”
卞三秋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卞逆慈:“顺慈?姐姐?”
众人无不惊异,君稚也张大了嘴,四座哗然,议论纷纷。
“不平剑是卞家之女?”
“卞家女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吗?”
“什么死了,不是跟人跑了吗?”
“我听说是疯了?怎么如今成了剑修?”
“哎呀呀,身为女子竟在外抛头露面,真是,真是......”
众人的议论声巴掌一般打在卞中流脸上,他紧咬牙关,脸颊抖动着,脖子上的青筋像要蹦出来。他狠狠瞪着卞逆慈,瞪着那刺眼的红袍和恶劣的微笑,咬牙切齿道:“混账,你,你是故意今天来、来......”
他气得浑身发抖,血直往脑门冲,身体也一点点向左边歪下去,最后轰然倒地。
“父亲!”卞高冲上前,背起卞老太爷,“快叫大夫!”
“爷爷!”卞三秋跟着他跑,被卞高一巴掌拍回去:“去照顾客人!”
园中一片混乱,卞逆慈站在原地,像有点呆住了。群情愤然,指责纷起,一个汉子跳出来痛骂道:“贼女子你安得什么心?卞老太爷已经七十七高龄,你莫不是存心来气他的?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