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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
“怎么能不碍事呢,我看着都觉得疼......”君稚小声嘀咕,看见秦镇邪回来,他忙道,“老秦,你赶紧帮我劝劝师傅。”
秦镇邪问:“道长为何要这样?”
“什么这样?”
“道长像是故意在惹卞庄主生气。”
“你说什么?”卞逆慈冷笑一声,“我?惹他生气?是他先冲上来打了我一巴掌!”
“我不是这个意思。卞道长,您其实不必把局面闹得这样僵。本来,您也没想把卞老太爷气晕吧。”
卞逆慈手指颤动了一下,冷冷道:“谁说的。”
“您不是说要赔卞老太爷一条命吗?要是真想气死他,您怎么会这么说?难道不是因为您心中有愧疚吗?”秦镇邪犹豫片刻,说,“道长,卞家其实没有那么痛恨您......”
卞逆慈近乎无礼地打断了他:“你知道什么?这是我家的事——”
话说出口,她便愣住了,皱眉道:“秦少侠,不要多管闲事。这事不会连累你的。”
“不是多管闲事。”秦镇邪诚恳地说,“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守真会伤心的。”君稚闻言,立刻纵声哭嚎:“师傅,我从小没爹没娘,你就是我的爹我的娘。没了你我怎么办啊啊啊啊!”
卞逆慈头疼地看了他一眼,秦镇邪赶紧说:“前几日,卞夫人曾向我提到她有个流浪在外的女儿,她很记挂您看,说只盼您在别处过得好就行。”
卞逆慈打了个激灵,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动摇,然而一瞬间她便绷紧了脸和嘴唇,表情更加冰冷地说:“不、可、能。”
“我说的是真的。”
“她不可能记挂我。”卞逆慈偏头,看向紧闭的窗户,坚决地说,“对她,对卞家来说,有卞三秋就够了。”
“道长......”
“秦少侠请回吧。”卞逆慈下了逐客令,“你不是还要卞家帮忙吗?那就别跟我走太近。守真,送他出去。”
秦镇邪只好离开,他心里很不痛快,很烦躁。他回屋喝了口茶,站了会,突然向外走去。
他想去找卞夫人,可没想到,他刚出去就撞见一个丫鬟匆匆跑过,她脸色苍白,发髻散乱,衣服上还沾着土。看见秦镇邪,丫鬟忙抓住他,哭喊道:“公子,快救救夫人!有人要杀她!”
秦镇邪大骇,忙随丫鬟赶去。路上,她说刚刚夫人正跟少夫人在月苑喝茶,忽然一个红衣女子闯了进来,说要找什么殷家人,夫人说这里没有,那女子就......“呃啊!”丫鬟忽然尖叫一声,瘫倒在地,恐惧地看着前面——石子路中央躺着一个跟她一样着装的姑娘。
秦镇邪将那姑娘翻过来,一探鼻息:还活着。他向前跑去,院门口,又一个丫鬟倒在地上。桂树边,小亭下,卞夫人倒在台阶上。她也还活着,身上也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