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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卞三秋苦涩地说。
君稚愤慨道:“那国师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不劝劝陛下?”
“我倒觉得他不是个正经人。”卞三秋皱眉道,“披头散发的,一点礼节都不顾。”
“或许是因为他来的时候太匆忙了?那可是大半夜啊。”君稚挠挠头,感慨道,“侯爷和国师的关系真好啊。”忽然,他眼睛一亮,激动道:“国师是不是能对付那红煞?不过说到那红煞,我们都一天没看见她了。难道她跑了?”
“不可能。”卞三秋斩钉截铁道,“以那恶鬼的性子,她绝对还会回来的。保险起见,咱们三个今天睡一间屋吧。”卞三秋见秦镇邪一直不说话,问,“秦弟,你怎么想?”
“......我还是想自己睡。”
“为什么?”
“我觉得那红煞可能会单独来找我。”秦镇邪回忆道,“那天晚上她去公主住处前其实先来了我屋子,奇怪的是,她只用爪子扒了下我的脸。”
“她进你屋子了?”君稚毛骨悚然,“那魔头究竟想做什么?”
“所以我觉得她还会来找我,要我跟你们一起,没准她就不会来了。”
卞三秋很不赞成:“如果她伤害你怎么办?”
“我有坠子护身。”
“对了。”君稚突然说,“在归村,其实是她帮忙抢回了你的坠子。”
秦镇邪十分惊愕:“你之前没说这事。”
“你当时都昏迷了,我哪想得到这么多事?”君稚烦躁地嘟囔道,“那个煞究竟想干什么啊?”
卞三秋道:“不管怎样,她是红煞,是罪大恶极的厉鬼。我绝对不会忘记她对姐姐做的事。”
“没错。”君稚咬牙切齿道,“是她毁了师傅两条腿。”
“总之,先让我自己住几天吧。”秦镇邪越发心烦了。
那女鬼帮他抢回了坠子?那可是差点杀了她的东西!
不对劲,不对劲。
他忽然想到一件小事,非常小非常小的事情,小到在卞家山庄,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奇怪的事实。
那红煞掳走瞿依依时,没杀死一个婢女。照理来说,直接杀了她们绝对更省事,对卞家的打击也更大。
那么,她为什么没那样做?
深夜,一道红影歪歪斜斜地掠过夜空,在一个寂静的园子落下。这里种着许多梅树和竹子,郁郁葱葱,赏心悦目。
红衣女化为人形,气冲冲地走进去。刚进玉府她就把这地方逛了一遍,这个叫君子居的地方没人住,她清楚得很。屋里有一扇梅兰竹菊四君子屏风,茶几上摆着一套茶具,褐金色的茶水静静卧在小小的茶杯里。红衣女一愣,立刻将屋里查看了一遍,确实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