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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奇怪的,想必是国师小时候见过他。”申王训斥道,“大事已成,你就别疑神疑鬼了。”
申劲发不甘地问:“父王,您真甘心做连国的属国?”
“做属国有什么不好?我们每年只要交些金子皮毛,再就是新王登基时告知连国,其他还和以前一样。”
申劲发悲怆道:“可从此以后,咱们就是臣了!”
“寡人用的还是王印,怎么就是臣了?”申王怒斥道,“今天本是大喜之日,你却在这里败我兴致!你就是想打仗,存心找连国的绊子!你出去,寡人今天不想见你!”
申劲发被轰了出去。他心中窝憋得很,扭头就去了胡姬肆。正当他在美人怀中痛浇闷酒时,玉无忧的马车终于抵达了玉府大门。车夫跳下车,摆好脚凳,却半天不见玉无忧下来。他不禁奇怪地喊了一声:“侯爷,到了。”
帘子掀开了。尽管已经见过这张脸,马车夫还是吓了一跳。他胆战心惊地问:“侯爷,您没事吧?”
“没事。”玉无忧下了车,脚步轻得像一粒尘埃。他的脸一向没有血色,可也没有枯槁到如今的地步,或许是因为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连那双温润的眼睛都丧失了全部色彩。他轻飘飘地向府内走去,暗淡的浅灰色袍子一瞬被大门吞噬。
门后,站着汪叔,还有玉无虞,还有秦镇邪,还有君稚和卞三秋。所有人都等在那,可玉无忧没有丝毫惊讶。他只是木然地看了他们一眼,问:“什么事。”
“侯爷......”汪叔刚喊了一声,玉无忧便说:“去我屋子里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上前走了,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又惊又疑。玉无忧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进门后,玉无忧仔细关好门窗,随后,他请众人上座。君稚忍不住问:“侯爷,您要干什么?”
“我要拜托你们一件事。”玉无忧说,“带无虞走吧,现在就走。”
“侯爷!”汪叔惊起,“您要干什么?您难道又要刺杀国师吗?”
玉无忧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似在奇怪他怎会在卞三秋等人面前说出这件事。汪叔急道:“您忘了上次的结果吗?您不可能杀死国师的......”
“我知道。”玉无忧说,“所以我要你们带走无虞。这件事迫在眉睫,因为国师要我带你们入宫,在同天节给上表演法术。”
君稚大讶:“国师要我们入宫?”
“我不会带你们去。”玉无忧说,“卞家是山南望族,不该受此耻辱。事后国师必会追究,所以请你们立刻带走无虞吧。虽然宅邸外面有人监视——”
“你要干什么?”玉无虞打断道,他激动地望着玉无忧,上前道,“你想刺杀国师是不是?我已经知道了。你刺杀过国师!”
玉无忧脸上的惊讶稍稍扩大了一些,就像一条波纹在水面上荡开,然而,那也只是一条波纹。他责怪地看了汪叔一眼,平淡道:“我杀不了他。”
“那你要干什么?”
“我要做我早就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