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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彩凤怕婆婆又来问罪,却见罗赵氏坐下,一声不吭地望着娃娃。殷彩凤等了好半天,才提心吊胆地问:“娘,咋了?”
罗赵氏让人把娃娃抱出去,问:“你之前神叨叨的,掉个碗都能给吓飞魂,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殷彩凤一惊,呆在那,话都不会说了。她觉得头上的毛发一根根竖起来,灵魂就顺着头发到了天外。罗赵氏看她那呆样,更确定了。
“你家那女子......”她斟酌着用词,“你妹妹......”
殷彩凤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低伏的背脊像麦杆子一下子被风扯直了。她说:“我妹妹?灵犀?灵犀怎么了?”声音已经抖得不像样,罗赵氏心生同情,就不再问,只说了岑学文家被棺材砸了的事。那时候,罗赵氏还不知道罗银宝在棺材边上跌倒了。
殷彩凤说:“棺材?”
“是洪县令公子的棺材。”
殷彩凤“啊”了一声,呆愣愣地张着嘴,忽然张皇地叫道:“儿呢?我儿呢?”起身就找,罗赵氏拉不住,竟奔出了屋,罗赵氏急得大喊:“快拉住她!她发疯啦!”
罗家的两个女儿赶紧过来堵人,殷彩凤往外挣,哭叫着要孩子:“要索索我的命!别伤害我的孩子!”
罗成器黑着脸从外屋走进来,见状气冲冲地走过来,一个巴掌把殷彩凤扇到地上,冲两个妹妹吼道:“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拉进去!”
殷彩凤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顿时没了力气,让俩小姑子拖走了。
罗赵氏惊呼:“你打这么重干什么?她还在坐月子呐!”
“她还有脸坐月子?”罗成器脸上青筋跳动,“我爹都快让她家害死了!”
罗赵氏大惊:“什么?你爹怎么了?”
罗成器不答,抽脚就走。罗赵氏忙跟上去,便自个男人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殷家父子在旁边,面容忧虑。
罗赵氏两道泪就下来了,哭喊道:“当家的,你怎么了!”罗成器回头看见她,烦心地说:“娘,你跟过来干什么?”
孟琅正给罗银宝把脉,听见声抬头道:“夫人放心,他没有大碍。”
罗赵氏这才一口气吐出来,颤着声问:“这,这位先生是?”
“他是道士。”罗成器把老母往外推,低声说,“娘,你先回去,父亲是在棺材边跌倒的,我怕你过了病气......”
罗赵氏一惊,拿眼看殷金山,视线刚一碰到人就缩回去了,忙低头走了。罗成器折回来问:“我爹真没事?”
“令尊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罗成器大松了口气。
殷金山忙说:“那就好。道长辛苦了,杰生,快带道长去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