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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小吏忙滚出来,跪倒在地,痛哭磕头。孟琅让他停下,叫阿块下来。阿块跳下来时故意在地上砸出很大声响,跟地震似的,太傅心脏都快吓出来了。再看这戴面具的极魁梧极高大,抬头竟似望不到顶,俨然一个巨人,惊异之余,心中不免有了什么想法。
太傅渐渐镇定下来,若有所思地望着孟琅二人。
“你为什么打他?”孟琅问那小吏。
小吏嗫嚅不清。太傅催道:“说啊!”
小吏唯唯诺诺地说:“他,他没低头......”
太尉怒斥:“人没低头你就打?你也不看看自己几尺高别人几尺高,还想别人高看你?道长莫生气,这帮下人就是狗眼看人低——”
小吏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连连扇自己巴掌。孟琅眉头微皱,对太尉道:“太尉何必这样恫吓他?依照法令,官员出行,确实应该避让,不过我弟弟常年住在深山,并不清楚这些规矩。”
太尉连声附和:“是是,无知者不为过嘛。”
“我弟弟的过错,之前我已替他道过歉了,现在还请这位兄弟给我弟弟道个歉。”
小吏头在地上撞得山响:“当然,当然,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罪该万死!”
孟琅眉头紧皱,好一会,他叹道:“起来吧。”
小吏忙爬起身,顶着一脑袋血退到后面去了。太傅挪步上前,讨好地问:“二位道长师出何处?”
孟琅摇头:“我两人没有师傅。”
“那便是自学成才!”太傅称赞不已,又问,“道长除了御剑,还会什么法术?除妖卫魔,想必也不在话下?”
“我只是个普通道士,并无什么神通。”
“道长莫要谦虚!老夫一看便知你不是凡人,先前冲撞,多有得罪,实在是有些苦衷......道长如不嫌弃,老夫愿请道长入王宫一叙,聊表歉意。”
“贫道当不起。”孟琅有些冷漠地说,打算离开。太傅情急之下,伸手去拽他,阿块听见响动便抬手抓来,却被孟琅截住了手腕,太傅的手倒因此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