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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提醒他:“我们看着归一下了生死契,景懿君也已经到万年了。”
“......既然如此,就让景懿君继续查吧。让流星子多盯着他,尽管景懿君不像是非不分的人,但就像你说的,连卿铁笛都可以杀了自己的师傅,那还有什么不会发生?”百川心力交瘁地说,“我真没想到,咱们四位上仙的弟子,到头来只有你那一个还可完全相信!”
月华同情而忧虑地望着他。她在想是否要告诉百川景懿君与那青煞过于亲近的事,可转念一想,这事虚无缥缈,不能说明什么,景懿君本就是个随和性子,对谁都很友善。她最好还是叮嘱照夜再细细观察会。她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说:“咱们的徒弟有可能是内鬼,这简直比青煞出世还让我难受。”
“兴许岛上不止一个内鬼。”百川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簪子兴许是那红煞的。”
“簪子?”
“咱们在雷公山发现的那支梅花簪子。假如杀害威灵的人里有那女红煞,那这簪子很可能就是她的。”
“确有可能。那簪子在你那儿吧?”
“我一直小心存放着。这些天,我已抽空将它清洗过了。”百川取出那半截簪子,深褐色的血已经沁进了木头里,洗不干净了。二人端详着那支簪子,都想起了死去的挚友,不禁心情惨淡。
月华望着那簪子上十分稚拙的雕痕,忍不住说:“这样粗陋的簪子,寻常姑娘是不会戴的,除非是重要的人送的。”
妙真那簪子可比这支好看多了。她强忍着没将这句话说出来,她答应妙真保密的。
百川沉吟道:“月华,你能用水照月照一下这簪子吗?”
“我试试。”月华不抱希望地说,“这簪子上面恐怕没留下什么鬼气。”
她将水照月对准簪子,果然什么也没照出来。百川叹息一声,收起簪子,说:“我原本也没抱什么指望——那些鬼真是狡猾啊!”
那边,妙真心情愉悦地离开桂魄宫后。她轻轻地哼着小调,时不时拿手碰碰头上的簪子,脚步轻快雀跃。回屋后,她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个精美的柿蒂纹漆盒。她取出那盒子,小心打开,里面是一颗雪白的小珠子。
她怀揣着隐秘的喜悦,静静望着那颗漂亮的小珠子,心想,未必是没有情意的。虽然他曾委婉地拒绝了她,可他不仍还是常拜托她做些事么?尤其是最近,他对她更加随和、更加温柔了。
妙真仙子,你要不就留在这里殿后吧?多体贴的话!跟那个粗野的红毛完全不一样。跟百川一起去追青煞,多有担当。啊啊,还那样善良,归一真人从亡人山回来时,他第一时间想到要把景懿君喊来,不能把他一个人落在穹庐峰,而且,他不拜托别人去喊他,偏偏拜托了她,尽管她后来遇上了那样可怕的事,可这反而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