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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1 / 1)

臂去勾赵敛的后颈,攀在赵敛的肩头,越贴,就越暖。 他迷迷糊糊地说:“还冷……还是好冷。” 赵敛脸都红透了,真的能滴血。他不敢推开谢承瑢,更不敢由着他抱,非常矛盾。 只能说些好听话来挽救一下自己的风度了:“盖着被子就不冷了,小官人,我们盖被子吧?”他被子拿过来,全裹在谢承瑢身上。 帐子里的烛火很烫,摇摇晃晃的,一阵一阵地扑腾。 赵敛的耳朵也很烫,他的心也一阵一阵要往外冒,就像摇晃的蜡烛。谢承瑢的皮肤就贴在他的脸上、脖颈上,那么近,炙热地,好像有火在烧他。 很快赵敛就意识到这不是火,是谢承瑢发烧了。 “你发烧了。”他摸着谢承瑢的额头,“我去给你找军医,你快去躺好。” “下雪了……”谢承瑢似乎糊涂了,带着半点哭腔,“娘,雪要漏到屋子里来了。” 赵敛赶忙抱紧他,再次听他迷迷糊糊说:“下雪了……下雪了……” “没有下雪,不会漏雪的。”赵敛摸着他的额头,又分出一只手去拧干湿布,敷在他额头上。幸好之前留了一盆水,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娘,下雪了,你醒醒。”谢承瑢痛苦地流泪,“娘……昭儿再也不会不听话了。” 赵敛手忙脚乱地给谢承瑢降温,轻拍谢承瑢的后背说:“谢……谢昭昭。” 谢承瑢应他:“嗯。” “昭昭,昭儿。”赵敛鼓起勇气说,“没有下雪,昭昭。” 谢承瑢安心了,很快就不再闹着下雪,但还是要死死勾着赵敛的脖子,不准他走。赵敛没办法了,只能顺着他。 “昭昭……” 赵敛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真是无礼,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不知道谢承瑢醒过来还会不会记得他乱叫,总之他是没脸再见谢承瑢了。 他闻到谢承瑢身上淡淡的香味,掺着蜡梅、草药。那是独属于谢承瑢的气味,是其他人都没有的。 “昭昭,你为什么总是在受伤呢?”赵敛将下颌枕在谢承瑢的肩窝里,轻轻地,却牢牢地抱在一起。 烛火要燃灭了,最后一簇火焰坚持着发光,随后黯然倒去。外面偶有军士巡逻,隔着昏黑的帐,透过温暖的蟹色光调,可以窥清帐外人影。 而赵敛和谢承瑢就处在这样昏暗的境地,紧紧相拥。 这一夜里,赵敛完全没有睡着。他低头就能用嘴唇碰到谢承瑢软软的发,稍抬手就能搂住他的腰。而谢承瑢呢?他只是在睡,偶尔说起梦话,在念:“二哥。” 赵敛不知道为什么谢承瑢会在梦里叫他,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在狂跳,好像就要飞出来了。 等清晨,赵敛才放开谢承瑢,偷偷坐到床榻底下去,又默默写他那没写完的练刀心得。 “心先定,手才定;松而稳,柔而刚。” 他写着,忽然迷惘起来。 还想再抱一回,借着昏光和昏神,借着没人注意的清晨时刻。他还想再抱谢承瑢,就是紧紧地抱在一起。 只有天知道,他昨夜用嘴唇和鼻尖碰了多少遍谢小官人的头发。 * 谢承瑢醒来时,帐子里已经看不到人了。 他当然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好像是病糊涂了,对着赵敛发疯。他也听见赵敛叫自己昭昭了,不知道是听错了,还是赵敛真的在叫。 “昭昭,昭昭。”除了谢忘琮,没有人会叫他的本名了。现在又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他很高兴。 新兵晨训很早,赵敛一大早就出门了。身侧无人,谢承瑢痴痴望着帐顶,空虚着发很久呆。 白日里谢承瑢见不到赵敛,不过见到了思衡。思衡是来探视他的,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入军帐,这叫谢承瑢很诧异。 “天要凉了,我给你带了厚衣服。你要记得穿。”思衡把厚衣服放在榻上,又叮嘱说,“病了,就要多吃点饭,要是不够,回头去找琮姐就好。” “是爹爹告诉你我挨打了么?”谢承瑢问。 思衡不说话,光把谢承瑢的帐子收拾了。 “你同爹爹说,不必说一套做一套。我不会饿死,也不会冻死,不必他烦心了。”谢承瑢冷冷说。 思衡急得望他:“瑢哥,你为什么这样恨阿郎?” “你出去吧,把衣服也带走。” “瑢哥!这不是他要我带的,是琮姐要我带的。天要冷了,你只穿单衣怎么够呢?” “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思衡看说不过谢承瑢,也就不再说了。出帐子前,他还嘱咐:“别怄气了,怄气也很伤身的。” 谢承瑢等着思衡走了,又趴在床上。他看见枕头上落了一根头发,应当是赵敛的,因为昨夜赵敛就睡在这儿。 “赵二,昭儿。”他念着念着就笑了,把头发拈着丢在自己的脑袋上,很快就分不清了。 下午时谢承瑢坐不住,溜到校场外去看都里人练枪。 其他人他倒是不担心的,唯独担心程庭颐。 程庭颐并没有什么练武的天赋,似乎比贺近霖还要差些,跑几步路就要喘,第一天的时候甚至连枪都抬不起来。 练不好功,程庭颐会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每一回都能被谢承瑢发现。 “你哭什么?”谢承瑢问他。 程庭颐回答:“我练不好了,怎么样都不行。” 谢承瑢比程庭颐还有耐心,日日都会安慰他,也带着他一起练,可程庭颐还是会哭。 “你怎么又哭了?” “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很没用。” 这几天自己不在校场了,不知道程庭颐还习不习惯呢?谢承瑢想着,就看见远处韩昀晖凶他:“你也想和你父亲一样,用一条腿来换一件功吗?!” 程庭颐又哭了,可是哭归哭,他还是咬牙继续练,没有轻言放弃。 谢承瑢不能总是安慰程庭颐的。 傍晚,天边的云都被夕阳染成红色了。谢承瑢坐在马房的草堆边,眼前是吹飞的干枯的树叶。他盘着腿,抓了一根干草在手里。 他得用力把这么漂亮的夕阳给记住,回去描述给赵敛听。 就这样想着,他听到一声响指。 “谢小官人!” 谢承瑢不必用力记了,因为那人已经来了。 “坐这儿干什么?不饿么?都到了吃饭时候了!”赵敛自草堆里拽了一根干草下来,吹了一嘴,坐在谢承瑢身边。 谢承瑢说:“我被罚禁食,不能吃。” “我被罚与你同食,你不吃,我也不吃。” 赵敛无聊了,就把干草编成环,套进谢承瑢的手腕上,惊喜地说,“真合适,我随手一编就那么合适!”他想说“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但不敢说,怕被揍。 “这是什么?” “干草环啊,我小时候最喜欢用干草编个手环。”赵敛端详谢承瑢的手腕,说,“真好看。” “什么好看?” “我编的手环好看。”赵敛担心谢承瑢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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