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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2(1 / 1)

到明州去了。” “明州?”谢承瑢忽把明州和刘宜成想到一起,说,“不是说明州有官员欺压百姓的案子,殿中侍御史钱乘跑到明州去了,回来了没?” “钱乘?你不说我都忘了。一直没回来,好像有大半年了。” 谢承瑢沉思,说:“刘宜成是想学你。用小官来弹劾大哥,能让他们的损失降到最低。只是可怜那监察御史,不过写了几道奏疏、说了几句话,就要被贬到遥远的明州去了。” 赵敛不屑:“可不是说了几句话。他是口不择言,官家能不贬他吗?” “那监察御史叫什么?” “姚持。” 谢承瑢笑说:“他们用不上姚持,要把他丢了,二哥却可以再用。钱乘在明州监察,这么久都没个结果,不如让姚持下去看一看,参一本上来。明州不是刘宜成的家乡么?怎么着,都有干系。” 赵敛听罢,鼓掌赞叹道:“你才歇了几个月,想事情就已经如此深远了?” “嘲讽我?”谢承瑢斜他一眼,“这对姚持来说是飞来横祸,他心里不会完全没有怨言。二哥若能用就用,不能用也就算了。” “你放心,我得套一套他的话才能用。”赵敛作揖说,“谢大官人,你还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我最近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谢承瑢说:“不准宗室干政,官家是不是顺带也把三大王给骂了一顿?” “骂倒没有,只是不准他出门、在家会宾客而已。” “崔伯钧他们也会想办法和三大王通信的,我们也不能单要魏先生来传信。” 赵敛问:“还能有谁?” 谢承瑢说:“除了长公主、魏先生,还有一些人能日进宫城,无人敢拦。” “你说建国寺那些僧人?” “正是。”谢承瑢说,“唐时武后曾以佛定天下,今朝倒是可以学一学。” “我却以为,僧人只能传信,到底不方便。皇后若要真的掌权,该是从后宫走到前朝。可官家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如此的。” “受命于天,要先有些祥瑞。有祥瑞了,才能从后面走到前面。”谢承瑢敬佩辛明彰的心思,也许他们想到的,她早已想到了。 * 三月初一是原监察御史姚持出发明州的日子。他原本就是御史台不起眼的小官,在乌台没受人优待,现因祸被贬官,更没有人来送行了。中进士的时候风光无限,这会儿却狼狈落寞到极致。 他坐在驴车里,才到珗州城外长亭,便听马蹄阵阵,还未回头,听见一声:“姚官人。” 姚持定睛一看,竟然是赵敛。 赵敛才过柳树,飞身下马,朝姚持作揖:“姚官人。” “原来是赵节使。”姚持勉强笑了两声,“节使也要出城去?” “这一声节使不敢当,我是来送官人的。从珗州到明州路遥,我为官人饯行。” 姚持心里有些纳闷,但也从了赵敛的心意,一同到亭内坐坐。赵敛带来了饭菜,还有醉仙楼招牌的临春赋,才打开酒坛,那香味就飘出来了。 “如何好麻烦节使来为我饯行。”姚持看着满石桌的饭菜,忽然有愧疚自责涌上心头。他说,“是我愧对节使,怎敢收此恩惠。” “出了珗州,就不要分什么节使不节使的了。我既然来为你送行,不带吃食总不合适。人人都说醉仙楼的酒菜最香,官人一定好这口。尝尝?” 姚持尝了一口菜,又抿了一口酒,不禁悲从中来:“我在珗州当官这些日子,一直没得空去尝醉仙楼的菜。没想到,竟是在离京的时候尝了。” “人生路漫漫,官人不过是到它处磨练三年,也许三年后就能回来了。” “难说哟!” 三月的郊外群芳遍野,有不知名的粉花开在亭外,围了一圈,引来无数蜜蜂。分明是生机景象,可姚持心中愤懑,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美好。他叹息道:“景年年都一样,美与丑,全看心境。” 赵敛宽慰道:“人生在世,总有起落。官人这一回落了,下一回就该起了。” 姚持不语,只是苦笑。 赵敛说:“我听问明州民风朴实,官人去明州做通判,日子不会难过。苏东坡曾作《定风波》一词,‘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倒也合此时景。或许能解官人忧愁。” “节使分明为武官,竟对此也颇有感悟?” “少时读过几本书,后来因变故,去往均州,心有郁闷无处可化,就读书排解。不过是一些粗鄙的见解而已。” 姚持赞赏说:“读书不错,见解也并非粗鄙。其实话都是那样说,知道道理,可用不在心上。”他听赵敛说“变故”,问道,“我来朝中不久,不知节使说的变故,是何变故?” 赵敛平静说:“家父病故,回乡守灵而已。” 姚持猛地回忆起:“是卫王赵公?” “是。” 姚持站起身,恭敬朝赵敛一拜:“是我不敬,节使勿怪。” 赵敛忙拦他作揖,说:“已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要紧?不过是看到官人遭遇,联想一二罢了。当年我也是从此地出京,前路漫天大雪,一眼看不到边。我回头,不过也是白茫茫一片,什么宫、什么殿,都看不见了。那时我想,若是春日离京,是不是不会那样凄惨?但其实春日也如此。” 姚持无奈地坐下,说:“人世而已。此一时,彼一时,早时如何,后时又如何,不是我们靠想就能想到的。” “正是。”赵敛乐观说,“官人是进士出身,是读书人,不像我们武夫,只能靠命来换取官阶。官人尚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等还了朝,你我还能共聚,畅谈宇宙之盛。” “还朝?事到如今,我还能还朝吗?”姚持说完,只见赵敛意味深长的笑容,霎时便清楚了。他作揖说,“儒士何敢。” 赵敛说:“为官者,当清正廉洁,事事躬亲。官人时刻记得以民为先,凡乐使民先享,凡忧代民受祸。如此,百姓爱戴,谁说不能还朝呢?且我们做官,在中央是为全国,在地方是为地方百姓,总的来说,都是为民。” 姚持默然良久。这朝中的士大夫几乎都是这样,起初为官还能想起来为民做主,后来就渐忘初心,满头扑在党争上。像赵敛这般想法的,并不多。就算是嘴上说说,也比朝里那些人要好很多了。 他说:“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做官的,不是想着如何讨好君上,而是想着如何造福百姓。其实在珗州也好,明州也罢,都是要为民带福,到哪里也都无所谓了。” 赵敛颔首:“是如此。” 姚持感慨说:“节使若为文官,一定能在政治上有所建树。” 赵敛却笑说:“我心粗,做不了文官,大概也只有舞刀弄枪最适合我了。” “节使说笑了。”姚持大笑着和赵敛碰杯,一饮而尽,“若能早些结识节使,恐怕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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