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担心是不是桑姐姐出什么事了,想去看看她。” 三言两语把话说清楚,蒋双双便期待地看着霍焱,希望她能给出她满意的答案来。 霍焱没叫她失望,“晚点徐特助查到信息后会发给你一份。” 蒋双双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她完全没想到,在她离开之后,她心中冷酷无情的焱表哥会打开那段三秒的视频反复观看,一遍一遍又一遍。 每看一遍,拳头便攥紧一分,连心口都感觉到密密麻麻的疼痛。 然而,却仿佛自虐一般,他仍旧是一遍又一遍地点击播放,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视频里的女子落泪,一遍又一遍地感受心脏处传来的揪疼感。 情不知所起…… “哗啦!” 桌面物品散落一地,满室狼藉。 ** 里纳斯的冬天时常见得到飘雪。 夜里和清晨,院子与屋檐。 雪花一片片地掉落,举目望去,天地间都好似成了一片白茫茫的虚空之境。 沈幼桑坐在落地窗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雪花缀满枝头的梧桐树,那是她和霍家安一起挑选又种下的,在他还没离世前,冬日他们都会在这扇大大的落地窗前看飘雪。 那时候的雪好像怎么都看不腻,白茫茫一片似乎都藏着无边瑰丽,两人即便不说话,都可以这样静静地看一天,看一晚,看它漫漫一辈子。 好似看多了白雪落枝头,也能白首不相离。 可是…… 沈幼桑痛得捂住心口,整个人弓得小小一团,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哪有白首!哪有白首!哪有白首! 他死了! 他死在了最风华正茂的时候,死在了他最爱她的时候,死在了他们感情最融洽深厚的时候。 他还是为救她而死,是为救她而在大货车迎面撞来的时候打转方向盘挡在了她前面,是在车子侧翻她昏迷过去后,浑身带血挣扎着将她拖离随时会爆炸的车子,是在救护车来了也喊着要先救她的命。 他原本可以活下来的,他只要把方向盘转向另一边,他只要不管昏迷的她,他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可是,他死了,他死的时候,她还在手术台上昏迷着,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沈幼桑痛得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地板砸出碰地声响,椅子亦倾倒砸在她身上,可是她仿佛感受不到跌落的痛,感受不到椅子砸身的痛,她蜷缩着,眼泪漱漱不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楼下正在招待故国来客的管家夫妇却是一顿,随即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撂下客人便往楼上跑去。 风尘仆仆的客人不明所以,略一迟疑,终究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碰!”房门被大力撞开,管家夫妇脸色惧变,“桑小姐!” 跟随而来的客人在房门撞开那瞬停下脚步,身体瞬凝,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蜷缩的身影。 [叮!男主心痛值+100!此刻男主对你予取予求,无所不应!] 作者有话说: ——叮!白月光光环上线!叮!白月光光环爆表!叮!男主心痛值+100! ——只要不成饭粒子,白月光永远杀伤力Max! ——不好意思昨晚睡过头了,今天早早起来写,就是写得太慢了,先短小更一下,晚上还有。 第50章 娱乐圈文男主的白月光008 沈幼桑出国后的□□年是怎么过的呢? 桌上的报告浅浅几页, 却囊括了一个人的□□年时光。 出国,留学,跳舞, 恋爱,同居…… 从她十九岁出国到二十二岁生日前夕, 这三年的时光无疑是丰富多彩的, 哪怕时间匆忙,助理都能快速调查并写出几页纸的报告,一字一句都浸满了幸福与快乐。 只是,这样令常人羡慕甚至嫉妒的美满日子却在翻页之后戛然而止。 这是报告的最后一页,也是沈幼桑的六年时光。 车祸, 死亡, 殉情,救治, 休学, 沉寂…… 于霍焱而言漫长的六年,在这却连浅浅一页纸都写不满。 痛失所爱之人, 无缘热爱的舞蹈事业。 在失去精神支柱的六年时光, 沈幼桑也如同一枝饱满娇艳的玫瑰失去水分般迅速萎靡下去。 她开始自我封闭自我沉沦自我放逐, 她的眼里再也没有光。 这就是她的六年, 是霍焱与她失去联络的六年, 是霍焱没有参与的六年,是霍焱在见到报告之前从不知晓的六年。 可笑的是,在时隔六年后第一次听到有关霍家安的名字, 他还以为她过得很好, 和霍家安在国外过得很好。 他甚至还以为, 自己已经彻底将她从心底抹去, 徒留的亦不过是少年时代的一抹残影,但时过境迁,这抹残影亦是时候彻底消散。 他该抛却过往时光一往无前而去。 及至他看到了那个视频,心脏的疼痛随着她眼泪落下那一秒迟钝又剧烈地传进神经末梢时,霍焱才明白,他原来从来没有真的放下过她。 即便此时的她与原著描写的并无太大不同—— 醉酒,憔悴,病弱,衣服皱巴巴。 但那滴眼泪仿佛充斥着巨大魔力,在原著中让霍焱觉得光环破碎的照面,此时却成了催发那名为‘白月光’种子爆发生长的引子。 他不再觉得她形容狼狈犹如流浪汉,她的病弱与憔悴亦不再是像原著描写的那般令人觉得形容枯槁宛如吸食过禁物的后遗症。 那是病西子,是林妹妹,是天边的明月减了‘身姿’,成了勾人惆怅的月牙儿。 换了一种感官与角度,潜藏的白月光便没有黯淡成饭粒子,而是突破禁锢汹涌爆发,月华流淌满心间。 于是剧情线在此刻开始再次偏离,霍焱踏上了前往异国他乡的飞机,没有任何停歇便贸然前来拜访。 而后,他看到了比视频更叫他心碎的画面。 倾倒的椅子,蜷缩的身子,僵硬的地板。 对着他的背似有两扇蝴蝶骨即将撑破针织毛衣钻出巨大的羽翅,鲜艳的红,幽暗的黑。 她的心破了大洞,世间最昂贵的药都无法治愈了。 霍焱瞬间如坠冰窖,竟再行动不得。 “桑小姐!” 管家夫妇慌乱心痛地奔过去。 赵光明眼疾手快拿掉砸在身上的椅子,玛丽女士跌坐在地也不管,就势抱起沈幼桑的上半身,“桑小姐,桑小姐,快,快呼吸,快哭出来,快说话呀!” 赵光明闻言当即转身跑去拿氧气罩,熟练地给她戴上帮助她呼吸,一看便知干过多次。 玛丽女士眼泪都掉下来了,“桑小姐,何必呢?何必呢?六年了,都六年了啊!你怎么就放不下呢?” 她以为她已经好转了,已经